“快快快,別讓小瘋丫頭跑了!”只見那菊山四小大呼小叫著圍攻了上來。
只是那四人一靠近,就渾身一震,唉喲一聲向後撞去。
此時的小瘋子,可不是平時喜歡扮溫柔的乖乖女,白晃晃的拳頭一砸過來,力道足以開山裂石。
在我的攔截之下,更是越斗越勇,雙方交戰形成一股無形的殺氣。
菊山四小一靠近,就被那股殺氣外溢給波及。
“唉喲,這小瘋丫頭和傻小子都古怪!”那四個老頭一陣怪叫,再度撲了上來。
結果四人分別挨了一下,頓時又被撞得倒飛了出去,砰砰砰地摔在地上,滴溜溜打滾。
我一路粘著小瘋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往前移,我跟著前移,她後撤,我則緊跟而上。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將其喚醒,除非是先把她累趴下才有可能,于是我有意地調節攻防節奏,盡量用最省力地法子招架。
在絕大多數情況之下,只守不攻,一路拖延。
只是小瘋子別看長得嬌嬌弱弱,但體力卻是強悍過人,我自然有這個心理準備,一路消耗。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發覺她手底下的力道似乎減弱了幾分。
我繼續將其纏住,雙方又交手一陣,小瘋子忽然間身形一閃,向著我側面掠過,這是要退走的意思。
就在這時,我突然間反守為攻,逼得她無法撤離。
此時雙方的精神氣都已經耗到了極致,渾身汗水淋灕,甚至連頭頂都冒出了裊裊的白煙。
我見她眼神似乎變得清明了幾分,當即合身而上,撞向她肩頭。
小瘋子身形如同一道紙片般向後飄去,我立即揮手斬出一記手刀,斬向她胸口。
就听咻的一聲,小瘋子忽然間在空中一個急轉,閃電般向後倒飛而出。
“撒網!”我緊追而上,同時呼喝一聲。
一張大網忽地罩下,當即將我們一起罩了進去。
“哈,終于逮住了!”菊山四小哈哈大笑,立即將網收緊。
我探手抓向小瘋子肩膀,就見她一指拂向我手腕,我當即手掌一沉,改抓向她的手指。
小瘋子卻是忽地身形一折,反手掠向我脖頸。
雙方貼身近戰,那網被菊山四小收緊,空間變得越來越小,兩人只好將手伸出網眼,相互搏殺。
只是那四個老頭也不知哪根筋不對,大呼小叫的,居然合力一扯大網,就拽著往前猛拖。
我和小瘋子當即被拖倒,在地上直打滾。
只覺脖子一緊,卻是被小瘋子雙手掐住。
我當即一記頭槌,正中她腦門,砸得她向後仰去,那一雙手卻是依舊死命地夢掐我的脖子。
我左手在她耳後一拂,指間露出一根碧綠色的細針,瞬間在她耳垂下方刺了一下,隨後又是一記頭槌。
這一槌下去,就覺脖頸一松,再看時,就見她眼簾低垂,已經是昏過去了。
“咳咳……趕緊把網撤開!”我喊道,只听到自己的聲音沙啞,而且這一喊,就覺嗓子劇痛。
不一會兒,就見那菊山四小跑了過來,卻並沒有立即解開網,反而圍著我們歡天喜地的。
“可不能解開,萬一讓那小瘋丫頭跑了!”那胖老頭小趙叫道。
“對對對,千萬不能大意!”其他三人點頭附和。
我暗罵了一聲,當即扔出三道金環,一股腦地砸向那胖老頭,直砸得他滿地亂滾。
“解開,解開,可以解開了!”那胖老頭大叫。
另外三人這才跑過來將網給打開。
我剛抱著小瘋子出來,就見那四個老頭急吼吼地圍了過來,皺眉道,“干什麼?”
“揍她啊!”那四個老頭有點急不可耐。
“你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揍了有什麼意思?”我說道,“等她醒過來,再揍得她哇哇叫才帶勁!”
“對對對,等會兒要揍得她哭爹喊娘,跪地求饒!”那菊山四小一听,當即眉開眼笑地連連點頭。
我把小瘋子抱到一邊放下,先封了她幾處關竅。
這一摸脖子,只覺一陣刺痛,拿出御光鏡照了一下,才發現脖子上多了兩個紫黑色的手印。
這妹子下手可真夠黑的。
相比起來,她腦門上被我頭槌撞出來的淤青,那完全算不了什麼。
歇息片刻,開始給她念誦五音調心咒。
“你這是在干什麼?”那四個老頭好奇地圍上來問。
“想讓她盡快醒過來,就別搗亂。”我說道。
“懂了,這是在念清醒咒!”那四個老頭一臉肅然地道,“你好好念,快把那小瘋丫頭弄醒!”
我不再理會他們,定心念誦五音調心咒。
小瘋子這一昏迷,就昏了許久都沒有醒來。
我也沒法確定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不過想想之前這妹子也總是喜歡睡覺,那估計還是好現象吧。
“這小瘋丫頭怎麼還不醒?”那四個老頭蹲在我們跟前,直勾勾地瞪著八只眼楮,就一直守著。
“你們去看看那位大爺。”我只好指了一下倒在旁邊的丁老。
這丁老自從被我帶到這里之後,反應一直很奇怪,看上去神情呆滯,嘴里嘰里咕嚕地一直粘著東西。
“那老傻子一股子傻勁,有什麼好看的?”那菊山四小不以為然。
“他能把小丫頭弄醒。”我說道。
那四個老頭一听,呼啦一聲圍到了丁老身邊,有的抓手,有的抬頭,有的搬腳,就把丁老給抬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我急忙喝止。
“這傻老頭痴痴呆呆的,我們給他抖一抖,可能腦子里面進水了!”那四個老頭說著,還真就開始抖。
要不是我及時叫停,說不定這丁老都能給他們抖散架了。
不過被他們這些人一抖,那丁老卻像是突然間清醒了幾分,嘴里念叨的東西听起來清楚了一些。
“他在說什麼‘四’!”那干巴巴的小吳叫道。
“不對不對,是在說‘死’,這是叫我們都死呢!”小趙那老胖子反駁道。
一時間四個人又在那爭執起來。
我仔細听了一陣,那丁老一直念叨的,的確像是“四”,但是他翻來覆去的,就只有這麼一個字,也不知是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