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異絕倫的一幕,讓場中所有還能喘氣的人,無不駭然失色!
巫骨更是驚恐萬分。
四大教派本就同源。
在南疆,羅剎教的地位舉足輕重。
每個南疆人都不敢忽視,因此對其他教派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巫骨早就听聞,中原的赤血教有一柄凶兵可以吸食任何血液,反哺給主人。
聯想到剛才姜小川在血陣里安然無恙,想必是修煉了赤血教秘法血煞功的緣故。
想明白這一點,巫骨哪敢再戰,轉身就逃。
然而!
他身形剛動!
嗡!嗡!嗡!
三道妖異的紅芒後發先至。封鎖了他上所有去路。
匕尖吞吐著嗜血寒芒,直指巫骨周身要害!
巫骨全身汗毛瞬間根根倒豎。
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能清晰地“听”到,那三柄邪兵正對著自己發出饑渴的嘶鳴!
“謝…謝謝……”
一個微弱帶著劫後余生劇烈顫抖的聲音,在姜小川身後響起。
姜小川正全神操控血嗜封鎖巫骨,聞聲猛地一怔,難以置信地扭過頭。
只見司徒鴻癱軟在地,渾身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正眼神復雜的看著他。
姜小川眉頭一挑,眼神古怪得像是在看一只會開口唱戲的蛤蟆。
“混蛋!”
被姜小川那看怪物似的眼神盯著,司徒鴻滿臉尷尬,“本少爺…本少爺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後面的話卻像是卡在了喉嚨里。
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竟然能說出這兩個字。
姜小川暗自搖了搖頭,自己可能還真看走眼了,這家伙…骨子里似乎還有點人味兒?
目光掃過角落里已經被司徒鴻揍得鼻青臉腫的彭朝恩,姜小川輕哼一聲。
這老狗罪有應得,司徒鴻沒把他腦袋當場敲開花,已經算他命大。
“繼續。”
姜小川瞟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燭台,不解恨道。
“瞧好吧!”
司徒鴻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好似得到了某種敕令。
抓住那根沾著血污的青銅燭台,臉上那股混不吝的狠勁兒又回來了,朝著地上的彭朝恩惡狠狠地撲了過去。
在彭朝恩的慘叫聲中,姜小川緩步走向巫骨。
料想姜小川要對自己下手。
巫骨有心逃遁,可三把血嗜鏢虎視眈眈,半步也不敢挪動,哼了一聲道“你是赤血教的?”
他強作鎮定,竭力維持著一派大家風範。
然而內心卻如驚弓之鳥,暗自祈求著姜小川能念在自己表現得還算硬氣,就此放他一條生路。
雖說這種可能性簡直微乎其微,但已經是他在絕境之中所能做出的最後掙扎了。
畢竟在《血煞功》這等精妙絕倫的控血之法面前,他苦心孤詣以精血化成的陣法,毫無用武之地。
更何況,從那些蠱蟲傳遞而來的反饋信息表明。
這個看似年輕的姜小川身上,似乎藏著一只極為凶厲的蠱蟲。
巫骨越想越覺得憋屈,自己平日里無往不利的兩張王牌。
在姜小川這起不到任何作用,郁悶的幾乎要吐血三升。
姜小川飛速盤算著如何撬開這老毒物的嘴,把他壓箱底的蠱術和陣蠱融合的秘法全套出來。
听到問話,腳步一頓。
對于這種誤會,姜小川已經習慣了。
不過,瞧著老小子一股深入骨髓的忌憚樣…
姜小川眼珠一轉,來了個緘口不言。
兩人之間,氣氛陷入死寂。
唯有血嗜虛影散發的凶厲嗜血之氣,一波波沖擊著巫骨的神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巨大的壓力下,巫骨冷汗如瀑,不多時後背就濕了一片,粘膩冰涼。
突然!巫骨瞳孔驟縮!
三柄原本懸停不動的凶刃,竟毫無征兆地成犄角之勢,開始緩緩地向他收縮逼近!
巫骨心跳如擂鼓,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失聲吼道“停!快停下這鬼東西!”
“你在命令我嗎?”
姜小川面色一寒,凶刃又收了幾分。
巫骨肝膽欲裂,混跡多年,此刻他已然看出姜小川有所要求。
不然哪里會跟他費這許多口舌,急道“放了我!只要放了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這可是你說的,”
姜小川抱著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可沒逼你。”
“沒逼!絕對沒逼!是我自願的!心甘情願!”
巫骨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低頭的瞬間,眼底深處卻飛快掠過一絲怨毒至極的殺機——等著!
等老子脫了身,定要讓你百倍償還!
姜小川像沒看見一樣。
抬手指了指地上那些之前被巫骨放倒的彭家供奉。
“表現一下誠意。先把這些人身上的蠱,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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