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齊雪聲音略顯急促，簡要向姜小川說明了情況︰
之前齊雪與芬芳日化老板韓前程見過兩次面。
經過洽談，雙方對價格都已基本滿意，就差臨門一腳。
卻不料，今天韓前程突然反悔，表示不再考慮把廠區出售出去。
不怨齊雪著急，這個廠區對他們生產祛疤膏至關重要。
如果重新尋找並建設一個規模相當的廠區，所有花費加起來起碼得兩個億。
這其中的時間成本，更是寶貴。
掛斷電話，姜小川立馬開車趕往芬芳日化總部。
與此同時，齊雪已先行一步抵達。
她遠遠望見一輛賓利緩緩駛出廠區，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把車停好，齊雪匆匆走進大樓，直奔韓前程的辦公室。
二樓窗邊。
韓前程靜靜地站著，透過玻璃捕捉到齊雪焦急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掏出手機，迅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簡短交流後掛斷，隨即悠然地開始沖泡咖啡。
幾分鐘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隨著韓前程的聲音響起，門被兩名凶神惡煞的大漢猛地推開。
齊雪在他們的簇擁下顯得有些弱不禁風。
“韓總，你這是？”
齊雪指著門外，心有余悸道。
“最近催債的太多，找兩個人壯壯膽子。”
言罷，韓前程話鋒一轉，“齊總，電話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再跑一趟呢？”
說話的時候，韓前程的眼神在齊雪身上游走，帶著幾分玩味。
今天齊雪身穿一身黑色包臀裙，裙擺緊貼著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出令人賞心悅目的曲線。
經過姜小川的洗禮，她正在從少女蛻變為嫵媚佳人。
身上散發出的成熟韻味，讓人難以抗拒。
對于韓前程那略帶侵略性的目光，齊雪早已習以為常。
她抓住機會，開口道︰“韓總，既然你資金緊張，我們今天就可以簽合同。”
聞言，韓前程搖了搖頭，笑道︰“齊總，你給出的價格，實在難以讓我心動啊。”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那一個億，只夠還清我的債務，辛苦了大半輩子，我還想享受享受呢。”
臨時加價？
齊雪眉頭一緊，價格問題上寸步不讓︰“韓總，你也很清楚，這個價格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大誠意了。”
“有價無市對不對？那是以前了！”
韓前程哈哈大笑，走到辦公桌前。
桌子上，放著一個碩大的黑色箱子。
他掀開箱蓋，里面碼得整整齊齊的一千萬現金瞬間映入眼簾。
“實話告訴你，有人看中了我的生產線，開價一億五千萬，這些只是定金！”
齊雪初時還以為他在虛張聲勢，但看到眼前的現金，她明白韓前程不是說說而已。
韓前程的經濟情況，她有所了解，債務高築，根本拿不出這些錢。
聯想到在門口看到的賓利，齊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到底是誰願意花這麼多錢，拿下這個廠區？
她心中暗自思量，卻想不出哪個化妝品企業需要如此龐大的廠區。
“韓總，你應該很清楚，給出的定金並不一定能保證尾款能按時結清。”
壓下疑惑，齊雪試圖說服韓前程︰
“只要你願意把廠區賣給我，我願意以一億一千萬的價格收購，並且承諾三天之內把錢給你！”
“齊總，你可真會講價。”
“四千萬的差距，可不是你這兩片肉唇上下一踫就能消失的。”
韓前程猥瑣的笑著，得意道，“再說，那位買家比你有實力得多，不存在給不起尾款的情況。”
“能告訴我是誰嗎？”
齊雪追問道。
“這個我無權奉告！”
韓前程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也算朋友了。”
“既然你已經來了，我也不想讓你敗興而歸。”
“只要你能給出一個讓我心動的價位.......這個廠區，我或許可以考慮賣給你。”
說著，韓前程轉身走向咖啡機，開始熟練地沖泡咖啡。
在回身的那一刻，韓前程悄悄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迅速咖倒進啡里。
接著，他輕輕地用勺子攪勻。
確保粉末完全溶解在咖啡里，這才走向齊雪。
“齊總，我這樣做夠仗義了吧？”
把咖啡遞向齊雪，韓前程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