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開口道︰“秦前輩，您的身體剛剛恢復，確實需要一些藥物來調理。”
說著，姜小川徑直走向一方頗具年代感的書桌。
他掃了一眼，宣紙上赫然寫著一個“難”字。
僅僅一個字，便道盡了秦先雲之前的無奈。
姜小川視而不見，重新鋪上一張紙，開始書寫。
一筆一劃間，幽蘭葉、古藤根、靈犀香等藥材名稱躍然紙上。
這些藥材，每一味都是精心挑選，用以調理秦先雲體內因內力相沖而受損的經脈。
然而，當藥方寫到即將完成時，姜小川的筆鋒突然一轉，加上了白芷這一味藥材。
姜小川輕輕吹干墨跡，將藥方遞給秦先雲。
接過藥方，秦先雲眼中閃爍著期待與好奇。
他仔細閱讀著每一味藥材，頻頻點頭，對姜小川的醫術深信不疑。
但當目光落在“白芷”這一味藥上時，他的眉頭卻不禁微微皺起。
“白芷？”秦先雲疑惑地問道，“這不是通常用來治療頭痛的嗎？”
“秦前輩，藥材的用法千變萬化，白芷雖然常用于治療頭痛，但在這里卻有它獨特的妙用。”
姜小川反問道︰“難道秦前輩不相信我嗎？”
秦先雲听後哈哈大笑，連忙表示沒有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請秦前輩告訴我們清靈芝的下落。”
姜小川直接道。
秦先雲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們要找的這個清靈芝，之前黑市上確實有，不過可惜已經被人買走了。”
袁開泰一听這話，頓時火冒三丈。
他憤怒地瞪著秦先雲，大聲質問道︰“姓秦的，你這是在耍我們嗎？！”
秦先雲卻並未表現出半分歉意，反而譏諷道︰“你這家伙，自己送上門來讓我逗，我又怎能拒絕呢？”
姜小川雖然對秦先雲的回答感到遺憾，但心中卻並無太多波瀾。
相比較于清靈芝，他其實更在意秦先雲這個人。
他給秦先雲得藥方確實是治療內力相沖的，而且藥效十分好，但其中小小一味白芷就可以中和掉藥性。
既然秦先雲把他們當猴耍，那他心里就沒有半分愧疚了。
秦先雲實力深不可測，必要的時候有大用。
“秦前輩，您是這山莊的莊主，對黑市的了解必然比我們要深。不知您能否幫忙打探一下清靈芝的下落？”
姜小川冷靜道。
秦先雲聞言，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實不相瞞，黑市上的交易都是匿名的，我也無法追蹤到買家的身份。”
“這樣吧。”
秦先雲話鋒一轉，“我就幫你們打听一下，不過我得先聲明，黑市上的事情錯綜復雜，我未必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多謝秦前輩。”
听出秦先雲話里沒有多少真心，但姜小川拱手道謝。
“姜兄，我也幫你打探一下，京城那邊應該有這味藥。”
這時，諸葛明空開口道。
他也認為秦先雲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但畢竟是自己師父也不好多說什麼。
聞言，姜小川感激的看了一眼諸葛明空。
如果諸葛明空幫忙的話，應該容易很多。
“多謝明空兄。”
姜小川由衷道。
個人的境界高低，無論修為多高都無法改變其性格和處事方式。
就像秦先雲，雖然修為強橫，但目中無人的態度卻讓人難以接近。
而諸葛明空則不同，他的身份地位足以傲視一切，卻能夠平易近人，這種品質實為難得。
“哪里話。
諸葛明空擺了擺手，笑意盈盈地說道︰“姜兄，你我二人一見如故，這些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若是我真的找到了清靈芝，你給我個地址，我親自給你送去。”
姜小川心中感激，不再推辭，直接說道︰“那就多謝諸葛兄了。我在龍庭酒店落腳，若你有空，隨時歡迎來找我。”
“好，一言為定。”
諸葛明空點頭應允，“我接下來會在京海市處理一些事情，如果時間充裕，定會去找你。”
二人相談甚歡，隨後相互道別。
由于久別重逢，諸葛明空選擇留下與秦先雲敘舊。
而姜小川則與袁開泰一同離開。
從秦先雲那里出來，姜小川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與袁開泰繼續在黑市里閑逛。
他不時駐足細觀，偶爾還與攤主交談幾句。
雖然相中了不少好東西，但由于手頭沒有合適的物品進行交換，只能遺憾地打道回府。
不過，姜小川並沒有因此感到沮喪，反而摸清了黑市的含金量，心中也有了一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