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古玩那些一點興趣都沒有了,轉而開始搞一些科技的東西。”
“還開了公司,在京城過的挺不錯。”
趙明凱說著繼續講述。
在那段時間,趙天賜算是混得不錯,而且還找到了一個師父帶他做一些什麼。
我自然知道,這位所謂的師父應該就是徐進赫。
“這次他回來我也挺意外的,他想要我幫他做一些事,然後我就會調到京城去。”
趙明凱說著嘆了口氣,“一開始我確實有些心動。”
我也可以理解,被提拔到高層就是為了把他架空,讓誰來都想換個環境。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心動,趙明凱給趙天賜搞了一個編外身份,他能夠進入治安管理處里面逛逛。
“他只要這個?”
我眉頭緊皺。
我也算是編外,也是編外的隊長,很清楚編外能夠拿到什麼東西。
單憑編外這個身份,絕對不可能接觸到治安管理處的那些制服,更不可能有偽造相應證件的能力——拿都拿不到,談何偽裝?
那個從網上買的治安管理處相似的制服,陳澤彬也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對,他只要這個。”
趙明凱緩緩開口道,“不過……”
他沒喲繼續往下說,似乎這些話難以啟齒。
我估計就是那些偽裝的成隊員的制服,如果是趙明凱做的,那就是絕對的違規,而且也會成為逮住趙天賜最重要的證據。
“換個地方說,去地下吧。”
趙明凱沉默了很久始終沒有把話說出口。
這麼說著,我們一同下樓,來到了我之前簽訂保密協議的那間房。
那間房是沒有監控,而且保密性能拉滿。
確實很適合說一些秘密的事情。
“大概是上個月的時候,我們後勤部門丟了七套後備制服。”
“這些制服是在隊員可能沒有制服的時候可以臨時申領的。”
趙明凱開口道,“當時我們以為是在清洗和運送過程中丟的,所以一直在按照這條思路查,沒有結果最後也不了了之。”
“趙總隊,這不像你啊。”
錢嘉眉頭頓時皺起來,“如果是你的話,這些衣服應該追查到底!”
“我確實想要追查到底,但是隔壁辦公室那個就後勤部的主任說他會查的。”
趙明凱開口道,“讓我不要介入……我本來以為他也是那些高層架空我的一環,所以我沒有在意。”
“現在看來,應該是趙天賜拿了那些衣服,然後買通了後勤部?”
錢嘉順著趙明凱想說的得出結論。
“不過,除非真的找到那些制服,而且還要人贓並獲。”
“都不可能怪罪到趙天賜的頭上。”
趙明凱說著微微搖頭,“充其量也就是後勤主任管理不嚴。”
“會有替死鬼代替趙天賜受罰對吧?”
我點頭道。
如果找回那些制服,那麼帶著這些制服的人就是“罪魁禍首”跟趙天賜無關。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下。
我發現是陳澤彬的手機發過來的消息。
“這條短信定位。”
我不管短信上有什麼消息,立刻開口道。
現在不是追究趙天賜之前做過什麼的時候,救出陳澤彬、陸雲川和鄧希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如果鶴州東部偽裝成自殺的殺人案是趙天賜指示的,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再次殺人——我不能讓陳澤彬他們陷入危險。
我們暫停說趙天賜的過往和之前可能跟現在假裝治安管理處隊員的人有關的話題,立刻離開地下室,前往信息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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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短信是從鶴州東部的一個倉庫區發來的。
不過因為那邊是倉庫區,沒有什麼人,所以基站只有一個沒法進行準確的定位。
“想辦法救人。”
我緩緩開口道。“趙隊,這是你能將功補過的機會。”
“行,我會安排,這次我親自來。”
趙明凱說著眉頭緊皺。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趙天賜在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冷眼旁觀!
“那你呢?”
錢嘉看向我。
“我先辦法找趙天賜吧,拖住他。”
听到我這麼說錢嘉立刻不樂意了,“這樣怎麼抓住他?”
“但靠這種事情應該抓不住他,就算抓住了又沒證據。”
我說著看向趙明凱,“趙隊說得沒錯,趙明凱吧所有犯罪的事情度撇得很干淨。”
為今之計,先救人。
至于抓趙天賜,或者讓他“現出原形”只能從長計議。
這麼想著我立刻離開了治安管理處。
想著這麼樣才能找到趙天賜。
突然我想起了來到治安管理處之前陳橙給我發的號碼。
我半信半疑地打了過去。
“沈凡啊沈凡,你可讓我等了好久。”
電話那頭是趙天賜的聲音。
“你想要干什麼?”
我說著立刻按下電話錄音,我不信這樣還錄音不到!
“你先把電話錄音關掉吧。”
“或者,你不關掉也沒事,我手下會想辦法把錄音銷毀的。”
趙天賜十分輕松地開口。
我知道這是他的手段,我沒法阻止,所以我只能乖乖地將電話錄音關掉。
“你想要做什麼。”
“陳澤彬他們是你抓走的吧?”
我緩緩開口道。
“你想要套我話這些都是沒用的。”
趙天賜緩緩開口道,“這個電話,是衛星電話,還是海外運營商,我花了錢之後沒人能查得到,就算你有人監听,听到的也只有雜音。”
“我沒有在套話,我邊上也沒別人,可以了吧?”
“我只想知道我朋友的情況。”
我緩緩開口道,“談談吧?如果你沒有要什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抓我的朋友,對吧?”
“還好你到鶴州這段時間沒有變成笨蛋。”
趙天賜有些嘲笑地開口,“我確實有些要求,談,倒是可以談。”
“那你說吧,我能辦到的,都可以。”
我緩緩開口道,“找個地方,我們當面談談。”
“嗯……也行,今晚八點,就中心花園吧,我會找人盯著的。”
趙天賜緩緩開口道,“既然你喜歡這種老派的面談麼,我可以滿足你。”
“行,不見不散。”
我說著掛掉電話。
現在基本已經確定,整件事的背後就是趙天賜在謀劃。
我現在不但丟了三個堂口,甚至陳澤彬、陸雲川和鄧希也在他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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