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鐘德興不知道期待了多長時間,他也早就希望跟于欣然公開戀情!
以前,兩人不確定關系,是因為,怕組織將他們倆中的一人調走!
眼下,他調走已是定局,沒什麼可擔心害怕的了!
然而,鐘德興卻拒絕了︰“姐,現在還不行!”
“為什麼?”于欣然抬起頭,十分驚訝且不解地看著鐘德興︰“以前,你不是特別希望和我確定戀愛關系,然後,公布我們倆的戀情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鐘德興皺了皺眉頭,十分擔憂地說︰“你知道的,我調去廣紅縣是當縣 �書記,這項工作實在太危險,我怕和你確定戀愛關系並且公布戀情了,對你不利!”
“你的意思是,怕你的仇家找我麻煩?”
“沒錯,是這樣!”
“可我不怕!”于欣然腦袋一歪,說︰“我不相信,壞人會因為你而報復我!”
“不行,姐,咱們不能公開戀情!否則,你的處境會有危險!”鐘德興斬釘截鐵地說、
鐘德興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這是有先例的!
別的縣有一名縣 �書記,其妻子在別的地方當校長。
那縣 �書記查辦了不少大案,得罪了很多人,結果,仇人為了報復他,找到她妻子任教的學校,一刀將他妻子捅成重傷。
學校有保安,那縣 �書記原以為,他妻子會很安全,結果,悲劇還是發生了!
于欣然是縣委書記,普通人是很難接近沒錯!但,她又不是二十四小時有貼身保鏢保護。身為縣委書記,她必須參加許多公開的活動!
一旦有仇家尋仇,她還是很危險的!
鐘德興對于欣然用情很深,不希望于欣然出什麼事。
見鐘德興如此惦掛自己的安危,于欣然心里暖融融的,她想了想,鐘德興剛調去廣紅縣,兩人就立馬公布戀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之前早就相愛。
如此一來,別人也就知道,鐘德興升官這麼快,是她的功勞!
一旦有人告到市委,她也不好解釋!
打定主意,于欣然說︰“那好吧,那咱們就暫時不公布戀情!不過,你還得告訴我,秀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也調到廣紅縣?”
嘴上是這麼說,于欣然其實一點都不懷疑鐘德興和岑秀晴之間有什麼!
鐘德興和岑秀晴平時打打鬧鬧,明顯一對小冤家,就他們倆的相處情況,他們倆像一對“好哥們”!
“這不能怪我!”鐘德興很認真地說︰“這是市委組織部的意思!在我答應到廣紅縣當縣 �書記之後,市委組織部的文部長才告訴我,為了讓我更好地在達宏縣開展工作,市委組織部在省 �和省委組織部的提議下,將岑秀晴調過去當常務副縣長!他們知道我和岑縣長搭檔過,把岑縣長調過去,岑縣長能夠給我一些幫助。”
“原來如此!”于欣然感慨道︰“你和秀晴曾經一起共事過,彼此很了解,讓秀晴到廣紅縣當常務副縣長,多少能給你一些工作上的支持!看來,組織做出這樣的安排,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可不是嗎?”鐘德興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不久!”
兩人正說著話,岑秀晴敲門進來了。
一進門,岑秀晴就沖鐘德興發飆,一個粉拳掄到鐘德興身上︰“鐘德興,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要求組織把我調到廣紅縣的?你馬上找組織部,讓組織部取消決定!”
于欣然見狀,哭笑不得地將岑秀晴拽開,說︰“秀晴,你別沖動!這事不乖德興,這是組織的安排,德興也才剛剛知道!”
岑秀晴向來對于欣然言听計從!
听于欣然這麼說,岑秀晴氣才消了許多︰“就算是這樣,組織也是因為他調到廣紅縣,才把我調過去的!所以,他脫不了干系!”
“所以,你打算怎麼著?你肚子不是很大的嗎?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鐘德興開了個玩笑,像以前那樣,故意把度量說成“肚子”。
岑秀晴氣不打一處來︰“姐,你都听到了嗎?這廝一直都是這麼欺負我的!”
“好了好了,你們倆別鬧了!”于欣然正色道︰“你們倆什麼時候赴任,我為你們倆踐行!”
岑秀晴白了鐘德興一眼,對于欣然︰“組織剛才找我談話了,要我明天就去廣紅縣赴任!”
“德興,你呢?”于欣然目光轉向鐘德興。
“我也是明天!”鐘德興說。
“這麼倉促?”于欣然皺了皺眉頭,說︰“那今晚,我就請你們倆吃飯,為你們倆踐行!”
“不用了,于書記!”鐘德興立馬說︰“又不是上戰場打戰,你是縣委書記,工作那麼忙,就不用勞煩你了!”
岑秀晴也勸道︰“是啊,姐!廣紅縣和達宏縣相隔不遠,我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部門對吃喝問題抓得很嚴,被 �部門抓到不好!而且,被別人看到,別人也會說,咱們仨搞政治小團體!”
于欣然听岑秀晴說的很有道理,便說︰“那好吧!以後有機會再說!不過,明天,我必須驅車送你們倆過去!”
“于書記,你送岑縣長去廣紅縣就行,不用送我了!”鐘德興趕忙說。
“為什麼?”于欣然和岑秀晴異口同聲地說,兩人都很不解地看著鐘德興。
鐘德興的臉色頓時十分凝重起來,說︰“這是我跟 �和組織部說好了的!”
原來,在答應到廣紅縣出任縣 �書記之後,鐘德興向組織提了個建議,他先不急于立馬公開走馬上任廣紅縣 �書記。而是,先讓組織部到廣紅縣公開宣布他為縣 �代書記,他自己則到廣紅縣暗訪,搜集干部的貪腐證據,先摸清楚廣紅縣的官場“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