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棋已經盯上那個法環了。
其特殊的能力,逃跑方面很好用啊……
祀琉璃捂著受傷的肩膀,眼神愕然的看向李觀棋。
“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在風月樓麼?”
李觀棋聞言尷尬的輕咳兩聲。
伸手在她身上竟是取下一張特殊的符 。
祀琉璃震驚到無以復加,嘴巴微張。
“這……你……什麼時候在我身上留下的?”
李觀棋聳了聳肩。
“你站在街對面看我進風月樓的時候。”
李觀棋環顧四周,低頭看向腳下湍流的河道微微皺眉。
閉目略微感知之下他察覺到了這里水面之中的水靈。
那一團冰藍色的靈光看似充盈,實則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若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恐怕最多還能存活個一兩年便會消散于天地間。
而這個後果,應該不是自然消亡。
顯然剛才的齊溟便是罪魁禍首。
李觀棋掃了一眼四周,看向祀琉璃輕聲道。
“先離開這里回去吧。”
祀琉璃咬了咬牙,輕聲道。
“前輩等我一下。”
祀琉璃抬手將早已準備好的法陣布置在四周。
霎時間四周的空間開始發生變化,水霧彌漫,靈光閃爍。
但李觀棋卻搖了搖頭。
蓬蘿跳到他的肩膀上有些可惜的說道。
“這個水靈要死了。”
“被抽了太多本源了,根本補充不了了。”
李觀棋默默點頭。
隨後李觀棋與祀琉璃一同回到了地面之上。
繁華的街道上祀琉璃心事重重。
李觀棋背負雙手往前走著,隨意的看向四周的攤販。
“你若是這會還不療傷換個衣服,回去之後就不怕被責罵?”
晃神的祀琉璃這才反應過來。
連忙去尋了一個無人的巷子遮掩身形換了身衣服。
來到李觀棋身旁,躬身行禮。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李觀棋擺了擺手,對他來說不過是隨意而為罷了。
有人想殺他陣師,那他能同意麼。
“舉手之勞,不必掛心。”
“倒是這其中隱秘……可以與我說說麼?”
祀琉璃聞言有些猶豫,但她看了看商鋪的位置有些猶豫。
李觀棋笑道。
“我在城東有一座府邸,若是不嫌棄的話就去我那詳細說說吧。”
“啊?去您家里啊……”
祀琉璃的語氣充滿了警惕。
李觀棋轉頭看著她的表情頓時有些無語……
“我把大門敞開還不行麼!”
“哦……那行吧。”
倆人並肩而行,祀琉璃有些疑惑的說道。
“以前輩的實力,恐怕都能登上荒榜了。”
“您這樣的大人物,為何會出現在我們這等邊陲小城?”
“您這易容的相貌,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而且是那種從未來過冀澤荒的人。”
“您該不會是……”
李觀棋沒想到祀琉璃竟然心細如發,不過他倒是無懼這些。
輕輕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眼神平靜的看了她一眼。
祀琉璃垂眸躬身。
“明白明白。”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府邸別院。
李觀棋抬手設下一層隔音結界,大門卻微微打開一絲。
蓬蘿從外面竄了進來。
“主人,確定沒人跟過來。”
“哦?”
“我如此大搖大擺的帶人回家,竟然都沒人跟來?”
李觀棋倒是有些疑惑,他還準備直接斬殺了對方呢。
殊不知此時的齊溟已經是半死不活了,就剩下一口氣吊著。
渾身是血的躺在城主府的後院。
“夏……夏城主……救……救我……”
刷!!!
一位身著華服錦袍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驟然出現在齊溟身旁。
看著渾身是血,體內經脈幾乎被劍氣絞爛的齊溟神情駭然。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齊溟看到男人之後腦袋一歪就暈死了過去。
轟!!
夏彬轟然爆發出仙君威壓,抬手將其攝入半空,雙手抵在其後背將其體內殘留的劍氣鎮壓。
可剛一接觸,夏彬頓時悶哼一聲,臉色一白。
“好強的劍意!!”
“是誰?”
來不及多想,夏彬沉聲傳音道。
“快去把周大師請來!”
抱著齊溟飛身沖向後院的密室方向,那里有他平日療傷用的藥靈池。
祀琉璃也將關于祀家的隱秘之事告訴了李觀棋。
祀家原本是這城中大族,對于建城有著莫大功勞。
並且祀家的命運和水脈水靈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祀家每代人中都必須有人成為‘水祀’,溝通水靈,俸祭水靈。
水靈的力量很強大,蘊含著無比精純的水系本源之力,同時也就成為了很多人覬覦的東西。
三十年前。
祀家強者中了調虎離山計,一夜之間死傷無數。
祀婆恰好帶著祀琉璃外出,這才躲過一劫。
發生那件事兒後,城主夏彬也曾親自帶人前來慰問。
並且告知全城,日後祀家僅存的他們兩人,也將受到城主的庇護。
“其實……”
李觀棋喝了口茶,神色平靜的開口道。
“你在懷疑這件事兒和城主有關系?”
“嗯!但我沒有證據。”
李觀棋只是粗略一想便能想通這其中癥結關鍵。
“齊溟是什麼人?什麼時候來的祀山城?”
修長的手指轉動茶杯,抬眸看向祀琉璃。
“水祀一職和水脈之間,必然有著十分重要的聯系吧?”
祀琉璃瞳孔微縮,她沒想到李觀棋竟然如此聰明。
僅憑零散的信息就能察覺到這麼多。
李觀棋看到了祀琉璃的眼神,不由得感慨道。
“你在外歷練的時候應該很少吧?”
祀琉璃微微點頭。
“我一直都在潛心鑽研陣道,僅有的幾次歷練也是為了尋找珍稀的礦石材料。”
李觀棋無奈的搖了搖頭,世家子弟的資源太好了,好到根本不用自己費心修煉資源的問題。
李觀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盤放在桌子中央,四周放了幾個茶杯。
“這便是水脈水靈,誰都想要。”
“只是一開始都在壓制著自己的欲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野心和欲望逐漸顯露。”
李觀棋又單獨拿出兩個茶杯放在玉盤前。
“祀家守護著水脈水靈,自然成了別人的眼中釘。”
“若是光靠一個人不夠,自然會尋外力破開祀家的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