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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0章 觀察對象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咖啡就蒜 本章︰第1670章 觀察對象

    (整理修改大綱,比較慢。)

    二月的倫敦,天色鉛灰,像一塊浸了水的破洞毛氈,沉沉地壓在城市上空,偶爾吝嗇地透出些慘白的光。

    零星飄著的,與其說是雨絲,不如說是液化了的濕冷寒意,黏糊糊地沾在外套上。

    氣溫勉強維持在零上五度,但那種穿透骨頭的陰冷,比冬天的江南更讓人心煩。

    李樂從一輛雙層的通紅的公交車上下來,縮了縮脖子,雙手插進兜里,快步穿過羅素廣場。

    光禿禿的樹枝在風中輕微搖晃,像是對這惱人天氣無聲的抗議。

    過了馬路,便是目的地,金普頓菲茲洛伊酒店。

    一棟龐大的維多利亞時期建築,淺黃色的波特蘭石立面歷經風雨。

    層疊的拱窗、雕花的檐口、以及屋頂那些姿態各異的石像鬼,無不訴說著十九世紀末這個不怎麼聯合的王國,最後的奢華與繁復。

    門楣上方瓖嵌的四個老娘們雕像,中間那位叫邁瑞昆的,石雕的面容歷經風雨有些模糊,但那緊抿的嘴唇和略顯刻薄的神情,不知怎地,讓李樂想起了克里克特教授,砸了咂嘴。

    記得剛來倫敦的第二天,時差還沒倒過來,腦袋里像灌了鉛,行李箱都沒打開,就被克里克特一個電話傳送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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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太太的聲音如下著命令一半,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不是科班出身,第一年,補上碩士核心課,通過考核,拿到預備博士資格,這些,算是將就著完成了。”

    “第二年開始,進更深度的專業的學習,一個月內,基于這些材料脈絡,寫兩篇論述,一篇關于文化相對論的意義與局限,另一篇,談談你對文化習性概念的理解。”

    “另外,第二年開始的重點任務,是社會和田野調查,你需要選擇一個課題,進行深入的實地研究,最終完成調查報告和論文。田野時間最長不超過十八個月。三天後,給我一份詳細的研究計劃書。”

    之後的兩個晚上,李樂幾乎對著電腦屏幕摳破了頭皮。最終,提交了一個名為“研究倫敦的華夏留學生群體,聚焦他們的身份認同與跨國流動實踐”的大綱。

    計劃書交上去,克里克特沒隔夜,回了封郵件,上面一串兒帶著嘲諷的奚落,“兔子專吃窩邊草,缺乏學術冒險精神,但也是一種很有效率的選擇,李先生。但願你的田野深度不會像你的地理距離這麼近便。最長別超過十八個月,別到了最後給我交出一份和巴黎塞納河一樣流水賬。”

    又在一片涂涂改改之後,補充了一句老生常談,“記住,保持距離,既是觀察者,也是反思者。”

    今天來這家酒店,正是這項“窩邊草”研究的一部分,能夠更近距離地“觀察”他的研究對象,或者對象們,一場由學聯組織的在倫敦的留學生表達作者思鄉之情的元宵節聚會。

    推開沉重的黃銅邊框玻璃門,室內的暖意和外面判若兩個世界。

    一股混合著老舊木材、皮革拋光劑和淡淡香氛的氣息撲面而來。

    內部空間比外觀更顯恢弘。

    高聳的大理石柱支撐起繪有精美壁畫的天花板,巨大的水晶吊燈折射出柔和的金色光芒。

    深色橡木護牆板打磨得光可鑒人,牆上掛著厚重的油畫,地毯圖案繁復,踩上去悄無聲息。穿著筆挺制服的侍應生悄無聲息地穿梭,整個空間里都帶著一種舊世界的優雅與靜謐。

    瞧見李樂進門,一穿著馬甲、身材修長的侍應生小哥迎上前,微笑著詢問,“顧得阿夫特農,死二,沒啊還餓浦有,死二?”

    李樂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你好,我來參加華夏學聯的活動。”

    “是第一次來我們酒店嗎,先生?”侍應生笑容可掬。

    “是的。”

    “活動在一樓的菲茨酒吧,請跟我來。”侍應生側身引路。

    李樂跟著,越往里走,越感覺到這個酒店里,繁復道幾乎有些逼仄的奢華感。

    “我們酒店的歷史超過一百年了,”侍應生邊走邊熱情地介紹,語氣中帶著自豪,“您看這設計,很多細節都出自查爾斯•多爾?先生之手。當年,他也是以我們酒店的餐廳和酒吧為藍本,設計了泰坦尼克號上的一等艙餐廳和酒吧,這里的有些家具和裝飾,都是同一批工匠打造的,風格一致。”

    泰坦尼克號?李樂嘴角一撇,這個類比可不算太吉利。可看這里檔次,學聯這次活動,場地費怕是不少,人均三十鎊的份子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路過一段華麗的樓梯時,李樂下意識地摸了摸樓梯轉角處一個雕刻精致、鎏金有些剝落的小金龍。

    侍應生瞧見,笑著說,“這是酒店的標志性裝飾之一,泰坦尼克號頭等艙酒吧里的那條是一對。很有東方風情,不是嗎?”

    “呵呵呵。”感受著冰涼滑潤的龍身,李樂心說,東方?這特麼就是個帶翅膀的大蜥蜴,還尼瑪龍,龍個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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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來到一扇雙開大門前,里面隱約傳來喧嘩的人聲。

    門楣上掛著“fitz"s”的銘牌,侍應生優雅地推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就是這里了,祝您愉快。”

    李樂道謝,邁步進入。

    酒吧內的氛圍比大廳更顯輕松活躍一些,但依舊保留著百年前的格調,看來侍應生說的沒錯,一進門,倒真像是還原了電影里,那艘大船上頭等艙的酒吧一樣。

    深棕色的橡木牆面與赭紅色絲絨、酒紅色真皮沙發營造出私密氛圍,黃銅燈飾在吧台投下溫暖光暈。大理石台面映照著琥珀色酒瓶,復古鏡面與彩繪玻璃窗折射出微光。

    彩色玻璃窗、維多利亞時代的古董、鱷魚皮壁紙、熊熊燃燒的壁爐和那個最顯眼的掛在天花板正中,被一根根鴕鳥羽毛環繞的超大鏡子球。

    酒吧里,已經有不少國人面孔聚在那里,成群,交談聲、笑聲混在一起。

    入口處擺著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條桌,幾個明顯是學聯的組織人員正在登記。

    李樂把身上的大衣遞給衣帽寄存間的服務生,接了手牌看了眼,“38”號,就差喊上一句,二樓貴賓一位。

    理了理身上的休閑西裝,湊到長條桌前,要過已經密密麻麻的簽到表,找到自己的名字,簽字。

    順勢掃了一眼,帝國、國王、敦大、藝大甚至還有牛劍的,粗粗一看,竟有百十號人。這規模,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期。

    進到里面,李樂找了個靠近角落、又能縱覽全場的位置,開始打量他的研究對象"們。

    衣著是首先映入眼簾的社會化符號。許是提前有要求,這里少了學生氣的隨意。

    男生們大都身著剪裁合體的白色襯衫、黑色領結、深色西裝,腕間不經意露出的手表閃著金屬光澤。

    女生們則更是“百花齊放”,妝容精致,穿著當季流行的裙裝,搭配著樣式各異的高跟,或是設計感十足的絨衫搭配著半身裙,拎著的包包從longchaui,無聲地標注著各自的消費層級和審美趣味。

    交談聲不斷傳來,大都是普通話,夾雜著各地口音,偶爾爆發出陣陣大笑。

    話題五花八門,抱怨導師和論文deadle,交流哪個專賣店里上了新款,對比各家中餐館的優劣,討論即將到來的考試。

    有關于買房、買車的,“我爸媽說先在zone1買個三居室給我住,以後出租也方便”、“最近在看車,a系列的那一塊好點?”

    有交流旅行心得的,“夏天去不去希臘”、“等了一個星期都沒見到極光”、“滑雪去不去”。

    而更多的圍繞著申請研究生、實習機會、投行、咨詢公司的招聘流程、哪家銀行的畢業生項目最給力“高盛”、“摩根士丹利”、“麥肯錫”、“ 谷”、“實驗室”這些名詞像暗語一樣在空氣中頻繁踫撞。

    這些話題讓李樂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某個國內的成功人士論壇,而非一群尚未完全踏入社會的學生中間。

    他看到一個男生被幾個人圍著,正在侃侃而談他暑假在某家知名投行實習的經歷,手勢夸張,語氣自信,另一邊,幾個女生圍在一起,比較著各自新買的手機,vertu、obiado已經出現,但更常見的還是摩托的v3和諾基亞的8800,ipod nano的白色耳機線也成為不少人的頸間裝飾。

    窗前角落里,還有一個男生安靜地坐著,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經濟學教材裝逼。

    這些年輕的面孔上,交織著初來乍到的青澀、學業壓力下的疲憊,以及在這種特定社交場合中努力展現的自信與成熟,他們的衣著、談吐、形成的一個個小圈子,似乎都在無聲地講述著關于身份、適應與渴望的故事。

    “嘿,李樂!你也來了?”

    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觀察,扭頭一看,一穿著件黑色毛衣配西裝,也不用二十年,十年後就會被噴成土鱉,可這時確是時尚表現,燙著一腦袋卷毛,長得有點兒像東叔加厚版的小伙兒,挺著堪比35d標準的胸大肌走了過來。

    李樂瞧見,笑著點點頭。

    當年來交流時認識的那批人已經畢業的畢業,退學的退學,失蹤的失蹤,平日里獨來獨往,仙隱于圖書館公寓,脫離“群眾”許久,和留學生圈子沒什麼來往的李樂來說,邁出調查的第一步,是要找到“組織。”

    于是,在經過校內觀察和在網上搜集了一些信息之後,司湯達,這個有著古怪名字,lse學聯里的一個活躍人物,國際關系專業大三的學生,進入了李樂的視線。

    幾次食堂里草草設計的“偶遇”加“請客”,再來上點兒“親和力”以及“孤獨感”的傳遞,讓李樂有了接觸到新一批留學生圈子的機會。

    這次名為“團元宵”的活動,就是源于司湯達的盛情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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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電話發短信的,能不來麼?”

    “咋樣,陣勢不小吧?”

    “可不小,不過,這地方,有點兒太”

    司湯達晃了晃手里的威士忌酒杯,環顧四周,指了指吧台那邊,一個被簇擁著的高個子男生,“看見沒,韓遠征,學聯的韓秘書長,帝國理工的環保專業的碩士研究生,高中時候就到這邊來了,人脈廣,吃的開,這次就是他聯系的幾個私人贊助。才到這里來的。”

    “私人贊助?”

    “嗯,都是有實力的主,不在乎的。就像那邊,”司湯達下巴一抬,示意在一扇屏風邊上,“那邊那個穿紅裙子的,藝大的,學音樂史。”

    “那個,黑色裙子,露著背的,瑪麗女王的。”

    “還有那位,紅空來的少爺,不喜歡和他們那群人玩兒,現在在ucl學金融。”

    听著司湯達如數家珍地介紹著場內各校的“風雲人物”,李樂的心里想的卻是,消費符號、話題分層、內部權力結構、場域變換

    雖然司湯達依著慣例,沒說這些人家里的是干嘛的,但這些鮮亮的個體,已經明顯的被家庭、財富、教育背景、乃至地域文化重新分類,在這個臨時的“場”中形成看不見的層級與邊界。

    抿了一口杯子里的甦打水,“看來今天真是群英薈萃了。”

    “那不是蘿卜麼?”

    “哈哈哈,不過,搞這麼大場面,就為了應個景兒,過個元宵節?”李樂有些明知故問。

    司湯達嘿嘿一笑,“樂哥,過節就是個由頭。”

    李樂點點頭,看到那個被稱為韓秘書長的韓遠征,正游刃有余地周旋于不同的小圈子之間,握手、拍肩、寒暄,姿態熟練,帶著幾分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社交老練。

    “這麼說,我是沾了你的光了?”李樂半開玩笑地對司湯達說。

    “哎呦,樂哥你可別寒磣我。”司湯達連忙擺手,“我就是學聯里,跑腿打雜的,你是克里克特教授的高徒,那才是真金字招牌。”

    一句話,更證實了李樂的猜測,隱形的門檻。

    兩人正說著,一個穿著剪裁精良的深藍色西裝、戴著無框眼鏡的男生走了過來,手里也端著一杯威士忌。他先是沖司湯達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落在李樂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好奇。

    “湯達,這位是?看著面生。”普通話里帶著股子塑料味兒。

    “喲,岳哥。”司湯達立刻換上更熱情幾分的笑容,“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李樂,lse的博士,人類學的。樂哥,這是伍岳,帝國理工材料系的博士後,助教,也是咱們學聯的副會長,老大哥了。”

    “你好,長安,李樂。”李樂伸出手。

    “你好你好,伍子胥的伍,岳飛的岳,建寧人。”

    “五岳祭秩皆三公,四方環鎮嵩當中?”

    “你知道?”

    “韓退之的謁衡岳廟,您這名字,夠氣勢。”

    “嗨,不過,真麼這個意思,因為我媽姓岳。也是後來中學老師說起來的,才知道還有這諧音。不過,你是哪個”

    “詩書禮樂。”

    “咱倆這就有一個共同點了,名的讀音一樣。”

    “那我和岳哥也一樣,我媽姓湯。”司湯達說了句,三人都笑。

    “來,踫一杯,咱們仨都有共同點了。”

    “叮!”三個形狀各異的杯子踫了一下。

    “司湯達!”听到那邊一聲喊,司湯達忙抿了口杯里的酒水,“叫我了,我先過去。”

    看著跳躍的卷毛離開,伍岳笑道,“小司是個熱心的。”

    “看的出來。”

    “怎麼樣,第一次參加學聯的活動?”

    “是。”

    “怎麼樣,感覺?”

    “挺熱鬧的。”李樂選擇了一個中性的詞,又瞄了眼伍岳,故意道,“看到了不少有趣的景象。”

    伍岳嘴角微揚,似乎听出了李樂的弦外之音,“是啊,眾生相。家里給鋪好了路的,想著怎麼玩得更轉,沒鋪路的,拼命想抓住點什麼機會。”

    “其實說到底,大多數人出來,不就是為了個更好的前程麼?只是這更好的定義,因人而異。”話帶著一種通透,或者說,是某種程度的疏離。

    李樂心中一動,覺得這個伍岳有點意思。

    “岳哥,這話呵呵,那你覺得,這種聚會,有用嗎?”

    伍岳喝了口酒,淡淡道,“作用肯定有,但有多大,看個人。”

    “但信息交換是實打實的,比如哪個教授手上有項目,哪家公司在招實習生,甚至哪個區域房價要漲但,至于更深的,那就不是吃頓飯能有的,說到底,自身沒有價值,認識誰都沒用。”

    “所以才有提純。”

    “提純?”伍岳先是一愣,嘴角那抹帶著點心照不宣的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明顯了些,“不愧是社會科學的,這詞,用的挺準。”

    “這種場合,本質上就是個篩子。篩掉不合群的,篩掉沒價值的,最後剩下的,自然就是你有我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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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岳的話里,帶著點揶揄。

    李樂點點頭,目光掃過不遠處那個韓遠征,正與一個穿著阿瑪尼的男生相談甚歡。

    笑道,“篩子的網眼,看來還不小,甚至是消費能力?”

    伍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些都是硬通貨,比學生證好使。你看那邊,”他下巴微抬,指向吧台另一側幾個衣著相對樸素、正認真討論著什麼的學生,“那是帝國和牛劍幾個搞數學和物理的,可能家里條件一般,但手里有真本事,發過頂刊,或者跟著大牛做項目。他們也是這個篩子願意留下的純料,因為未來可能成為技術核心。至于其他的”

    他頓了頓,語氣帶著一種見過太多的平淡,“大多是背景噪音。”

    “一種基于未來預期的資源預配置?”李樂嘗試用更專業點兒的語言概括。

    “可以這麼理解。”伍岳看了李樂一眼,“這就像個微縮的名利場預演。你現在看到的更多的行為,比如那種過度的自信,對奢侈品的追逐,對所謂高端人脈的饑渴,其實都是某種,生存焦慮的具象化。”

    “畢竟,遠離故土,在一個完全不同的規則體系里,總得抓住點什麼來確認自己的位置和價值。”

    李樂若有所思,“所以,這種聚會,與其說是思鄉,不如說是在異鄉構建新的身份認同和等級秩序?”

    “呵呵呵,”伍岳和他踫了下杯,“每逢佳節倍思親?在這里,更多是刷存在感。你看那元宵,”他指了指長條桌上剛剛擺出來的、酒店後廚制作的形似湯圓的糯米點心,“也就是個道具,應個景兒。真正的主角,是這些穿著西裝、端著酒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國際,更成功的年輕人。”

    語氣里沒有明顯的褒貶,更像一個冷靜的陳述。

    “那你呢?”李樂問道。

    “我?我就是個就是個做材料的。”

    “那你還來?”

    “沒辦法啊,我是公費。有人說,畢竟都是同胞,能幫點忙就幫點忙,信息互通有無嘛。但要說真指望從這里得到什麼機會,”伍岳搖搖頭,“不現實。我們這個行當,靠的是論文、是成果,關系有用,但沒那麼大用。最終還是得看手上有沒有硬東西。”

    “而且,這種場面見多了。一茬一茬的來來去去,劇本都差不多。有人真能借著這跳板躍升,更多的人,不過是混個臉熟,然後淹沒在下一波人潮里。”

    “那你覺得,這種提純過程,對個體而言,是利是弊?”李樂又問。

    伍岳沉吟片刻,“看人。對少數有清晰目標、善于利用資源的人,是捷徑。對大多數迷茫跟風的人來說,容易迷失,甚至產生扭曲的價值觀。”

    “有人拼命擠進某個圈子,模仿某種生活方式,最後可能忘了自己出來究竟是干嘛的。留學留學,終究學字當頭。但在這里,”他環顧四周,“學往往排在最末位。你看有多少人在討論課業?”

    正說著,司湯達又興沖沖地跑回來,手里拿著一張打印的名單,“樂哥,岳哥,一會兒有抽獎環節,獎品不錯,有ipod nano。”

    伍岳笑著搖搖頭,對李樂低聲道,“看,這就是組織者的智慧。用一點小恩小惠,增加參與感和凝聚力,也是篩子運轉的一部分。”

    “岳哥,您剛才,算不算,交淺言深了?”

    “你不覺得這也是在提純麼?”

    “哈哈哈哈~~~”

    這個名為“團元宵”的聚會,在他眼中已然呈現出清晰的肌理,它不僅是節日的歡慶,更是一場精心編排的、關于與未來圖景的無聲展演。

    而伍岳,這個看似融入其中卻又保持距離的“老大哥”,無疑是一個極有價值的被觀察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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