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州島號稱南高麗的夏威夷,但依照小李廚子的觀感,還差的遠,單就一個熱帶,一個溫帶,就沒有可比性。
無非為選了宣傳打出的口號,就像什麼東方威尼斯、莫斯科、巴黎、瑞士、甦黎世、底特律、孟買這種稱呼,其實就是一地名界的踫瓷式冠名,強行認親,硬蹭流量。
這種“某什麼xx”的稱呼,本質是文化不自信的土味濾鏡。
就像給自家娃起名邁克•王二狗•杰克遜,既想顯擺國際範,又暴露了取名廢的本質。
但是濟州島有一點和夏威夷很像,那就是高爾夫球場多。佔到全南高麗一半以上的頂級高爾夫球場,都分布在濟州島上。
要是開車在島上逛一圈,基本上每個風景秀麗的海邊、山腳、湖畔,都會被高爾夫球場插上一腳。
就像今天去的這家坐落在漢拿山南麓的火山岩地貌上,四周被國家公園環繞,叫什麼九橋的球場。
一大早,李樂就跟著老狐狸和昨晚才過來的大舅哥,還有昨天沒見到,據說生病在別墅里躺了一天的金女婿一起坐車到了這里。
穿過大門,就瞧見窗外薄霧纏繞腰間的漢拿山,兩邊湖景球道倒映著雲影,遠處海平面泛著金光,配上藍天白雲,倒是拍婚紗照的好地方。
身邊,大舅哥的聲音響起,“李樂,怎麼樣?這球場的景色還不錯?”
“瞧你說的,這哪是不錯,這是相當不錯。”
“呵呵,這里叫九橋,其實只有八個橋。你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李樂心說話,我知道個屁。不過“每日一撅”不包含大舅哥,本來就夠可憐的。
所以很給面子的遞了話,“哦?為什麼?”
“因為最後一座橋,在人的心里。八座橋是可見的物理連接,第九橋則代表不可見的精神紐帶。”
“哦,搜嘎~~~”李樂點著頭。
李載容給李樂當起了導游,給李樂指著,“這里分湖泊球場和山地球場。湖畔球場顧名思義,蜿蜒于溪流與湖泊之間,小橋流水。山地球場則是在高處起伏的林地.....”
“球場設計借鑒了甦格蘭傳統高爾夫的元素,你像深草區、隱蔽沙坑和開闊球道.....”
“這里是純會員制,不對公眾開放。一共就五百個會員名額,除非前面有會員去世或者退出,才能遞補,而且需要三名以上的會員推薦才能入會。”
“這麼嚴格?”
“可不。”
“那這會費得不少吧?”
“五十萬刀。”
“多少?”
“五十萬。還有一年兩萬刀的會費。”
“乖乖,這麼貴?”李樂嘬了嘬牙花子,真特麼奢侈。
大舅哥笑了笑,“這可是亞洲第一座國際百大球場。就這,會員申請排隊都排到了一百開外。”
“得,那可有的等了,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排上。”
“也不一定,死了的不說,每年因為各種原因退會的也不少,最常見的就是個人破產,還有像名譽受損這種。俱樂部會根據情況,主動清退一些人。”
“感情,還不是終身制?”
“這不是為了保證會員的質量麼?”大舅哥抬手比劃了一個高低,“自然會做一些篩選。”
“雖然是貴了點兒,可服務不錯,會員能優惠使用這里的會所辦一些活動,像什麼婚禮慶典、產品發布會。還能免費入住這里的客房。怎麼樣?要不要給你辦一張?”
“算了吧,我沒那時間,也沒這愛好。別說五十萬的會費,一年兩萬的年費,我日常開銷都用不了,扔在這兒?”李樂搖搖頭。
“不用你掏錢。”
“那也不行,誰得錢來的也不容易。再說,十年九不遇能來這邊一回,不值當的。”李樂搖著頭,心說,拒腐蝕永不沾,況且這玩意兒有啥好玩的。
“呵呵,看來,富貞說的沒錯,你是個挺.....會過的人。”
“我們那有句話,叫錢得花在刀刃上,該省省該花花,騎著自行車去就酒吧。你說是吧。”
大舅哥笑了笑,“忘了告訴你,這是載賢堂哥的cj投資建設運營的。”
“誰?載賢堂哥?”
“是。”
“那還能來?”
“開門做生意不是麼?來的都是客。誒,你不是和載賢堂哥有業務合作麼?可以讓他送你一張。”
呵,找懟是吧,本來想放你一馬的,可你自己送上門,那別怪我。李樂嘴角一翹,“你們還是一個爺爺的呢?他送你了麼?”
“......”
瞧見大舅哥臉上一紅,李樂又抬手拍了拍大舅哥的肩膀,“呵呵呵,開個玩笑。其實要不是會長硬叫上我,我才不想來,在家陪孩子,和富貞一起逛逛街,吃吃小吃,吹吹海風拍拍照,不比跑這兒曬太陽強得多。你說是吧。”
“嗯。”
李載容被李樂這麼一撅,顯然沒了再給介紹球場的興致,開始悶不吭聲,自顧自的擺弄起手機。
李樂歪頭瞧了眼,哎,還得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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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是東亞史專業畢業的,司馬懿出離憤怒依舊笑臉相迎,徐階白天談笑風生,深夜輾轉難眠,二十年謀劃扳倒嚴嵩,只裝面癱,可不是隱藏情緒的好辦法。
車隊沿著球場的輔道,一路開到在一處高坡上,俱樂部所在的建築群。
剛推開車門,就听到前面那輛車里,李建熙在叫自己。
李樂撓了撓腦門,這有秘書,有安保,有親兒子,還有金女婿,你非得叫我?
走上前,一低頭,“咱們回去?”
此話說完,李樂腦子里要是有系統,就會听到一聲,“叮咚!提示,每日一撅完成,恭喜宿主財富值+100,魅力值+100,武力值+1,智力+0.01”。
可惜小李倒霉,沒那玩意兒,只听到老狐狸“哼”了一聲,伸出手。
“哎.....走你!”
人前,給面子,適度的放低了胳膊,李建熙似乎也習慣了李樂的敷衍,很快就找到合適的角度,抓著李樂的手腕,往俱樂部的門廊走去。
而此時,門廊邊上,除了安保,已經站了三四位穿著制服的高球場的人,瞧見李建熙走過來,忙上前一彎腰,露出後背。
“歡迎李會長,您的貴賓休息室和裝備已經準備好。”
“嗯,鄭會長還有具會長他們到了?”
“是,鄭會長早您十分鐘,具會長剛進去,崔會長的秘書說,他們還有五分鐘的路程。”
“知道了。”李建熙剛要抬腿,忽又站住,“韓花的那個也來了?”
“是,金會長最早,已經下場有一會兒了。”
李建熙點點頭,拉了拉李樂。
“走,愣什麼?”
“啊?哦。”
扶著人往里走,李樂低頭問道,“那個什麼韓花是不是做火藥的那家?”
“怎麼,你知道?”
“听富貞說過。”
“他們家是以國防軍工、能源化工為核心,其他服務和金融業做輔助的企業。”李樂回道。
“是,和我們有產業上的差異,兩家唯一的交集就是techin國防公司,不過這幾天金盛源一直想找我聊收購手里股份的事兒。”李建熙給解釋道。
“不過,那人是個愛顯擺的,一身的街頭氣,很討厭。”
李建熙雖然嘴上說著,可在李樂听來,卻一點兒也不見外。想起大小姐在枕邊會上聊起的南高麗“英雄”譜,知道這倆家是世交,那種從爺爺輩開始的交情。
“不過,你覺得應不應該把國防這一塊兒的東西放棄?”
“問我啊?”
“你不是經濟研究院理事麼?”
“理事不帶長,放屁都不響,我就掛個名。”
“哼,說。”
“得得得。要我說,如果盈利的狀況下,賣個好價錢。如果不盈利,更得賣,別虧太多。”
“你的意思,怎麼都得處理?”
“大船轉向,輕裝上陣。”
“那公司還有什麼產業可以出手的麼?”
“我不知道。”
“阿西......走,走,這邊。”
“哦。”
大小狐狸在前,嘀嘀咕咕,身後,金女婿和大舅哥對視一眼。
“听說你昨天發燒了?”
“是啊,39度。”
“那還不在家休息?”
“會長安排一起,再不舒服也得過來。”
“呵呵,有人還不願意呢。”
“不是誰都喜歡高爾夫的。”
“注意點身體,實在不行就在俱樂部這邊歇著。”
“倒也不用,吃了藥,好多了。”金炳烈搓了搓有些蒼白的臉,“不行再來兩杯咖啡。”
“別勉強。”李載容皮笑肉不笑。
“沒事兒,我預感今天能打出老鷹球呢。”
“哈哈哈,要是打出老鷹球,我送你一根老虎伍茲簽名球桿。”
“你說的啊。”
“肯定的。”
。。。。。。
二十分鐘後,一群人換好衣服,從貴賓休息室出來。
李樂純萌新,啥都不懂,上輩子沒機會,這輩子,只在上次來時,在公司大樓里摸過一次球桿。
這回,連衣服鞋子,都是大小姐安排人昨天現買的,裝備啥的更不用說,有些露怯。
便對李建熙道,“那什麼,我看後面不有練習場麼?要不,我去那找個教練學學?先學會怎麼認桿子,怎麼開球不是?”
“不用,干中學,學中干,球場有教練,其他的你可以問球童。我當年也是直接拎著桿子上場。”
“行吧行吧,倒時別嫌我丟人。”
一人一輛高球車,開始奔赴湖邊的開球點。
高球車里,看到分配給自己的球童,一個挺白淨的小哥,還有自己嶄新的球桿包。
李樂伸手,薅出一根來比劃著,“怎麼稱呼?”
“李先生,叫我黃東勛。”
“哦,你好,我叫李樂。”
“李先生,我知道。”
“呵呵。哎,我算是第一次摸這玩意兒,你給我說說,這些桿子咋分配的,還有這個高爾夫的規則、術語什麼的。”
“您以前沒打過?”
“沒,我哪接觸過這個,咱也不是貴族。”
“您說笑了。”
“沒啊,其實,我覺得打高爾夫,說是運動,卻毫無運動量,全程由球童伺候撿球,運動員連汗都不用出。”李樂嘟囔著。
“球放看得見的地方夠不著,夠得著的地方看不見。草坪越綠,錢包越綠,花錢買裝備和草坪斗智斗勇,就為了把球懟進那個該死的,還沒家水漏子大的洞里。”
“打球麼,就分三步,揮桿子抽,然後滿場找球,最後計算著這輩子的工資配不配玩這玩意兒,你說是吧?”
球童一時間有些無語,可一想想,這李先生,說的似乎還,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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