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豐禾有了自己的物流部的時候,李樂就已經開始琢磨著如何搭建屬于自己的物流系統。
只不過一直都是停留在紙面上,直到泉城和cj合作的冷凍食品廠建成,方才走出第一步,豐禾cj物流公司。
現在的規劃進展,也只是在魯省省內建立冷庫倉儲和組建冷藏車運輸車隊,希望借助豐禾食品已有的銷售及終端渠道,一點點的向外擴張,培養人才積累經驗。
下一步,也就是今年的項目,是在川省蓉城建設第二家豐禾cj的冷凍食品廠,復制改進在魯省的物流體系。
再之後,就是利用建設飲料廠的落子布局,把豐冷凍食品和物流公司納入到豐禾食品2.0版本的規劃里,在全國建立七到八個以小零食、餅干、膨化食品、飲料、冷凍食品加工生產、倉儲物流的綜合性生產基地,鋪開豐禾物流的整套系統。而冷鏈,只是這個龐大物流系統里的一個類目。
當這些在十年之內完成之後,又一個黃金時代開始了。有了基礎的豐禾或者豐禾cj物流,在那個大勢里,也就有了轉型第三方物流的資本。
但是,豐禾已經有了一個cj可以作為合作伙伴,經驗技術的獲取渠道。如果沒記錯,這已經是老狐狸第二次向自己提出要合作物流項目。
琢磨半天,李樂忽然想起大小姐前些天和自己說起的,“大伯又在和二姑母來往了,阿爸很生氣,要三松的所有下屬企業暫停和g還有具家的合作。”
當時並沒有在意,只是回了一句,“咸吃蘿淡操心,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管他呢?”
大伯?那個在燕京隱居了快十年的,李載賢的親爹,當年的三松廢太子?聯系了背靠g具家的妹妹,這是想干什麼?
還有大小姐講過那個大伯和阿爸關進一個屋子里,只能走出一個的笑話;老會長去世之前,把食品和物流公司從三松剝離出來,交給大兒媳;而之後,又有作為遺孀的老太太把李載賢母子三人接到家里居住,一直到自己去撒手人寰。
這些聯系起來之後,李樂不得不懷疑,廢太子是不是手持“先帝遺詔”,準備來個反攻倒算,而李建熙在維系表面和睦這麼多年之後,終于要撕下偽裝,開始收拾李載賢這個法理上天然擁有三松順位繼承權的大佷子了?
眼珠一轉,李樂選擇,不接這個招。
畢竟國境線是最好的物理隔絕。任你們那邊上演什麼家庭倫理大戲,哪怕血流成河呢,都雨我無瓜。我坐在城樓,吃著西瓜觀風景,當個第一線的觀察員,兩口子關起門來躲被窩里八卦八卦。況且,小李廚子有理由相信,這就是老狐狸在動手之前,試探相關利益方的態度。
遂說道,“這個,豐禾和cj食品以及物流,已經有了這方面的合作和規劃,不好再另起爐灶。這事兒,就算了吧。”
“三松sds,比cj物流的實力可要強的多?能夠幫助豐禾迅速建立起完善的物流體系。真不考慮一下?”
“這個,關乎行業道德。做人做生意,不能言而無信不是?我要改換門庭,和sds合作了,豈不是有些抱大腿的小人行徑?”李樂端起茶杯抿了口,笑道,“還有,生意就是生意。你說是吧?”
李建熙盯著李樂的眼楮看了好一會兒,沒有躲閃,沒有猶豫,坦坦蕩蕩的氣度,讓李建熙似乎明白了的李樂的態度和立場,嘆口氣更像松口氣,笑道,“行吧,你既然這麼說,以後,就不提了。”
“呵呵,您喝茶!”李樂又給李建熙續上一杯,這時候老李從門口溜達進來,對李建熙說了句,“哎,明天那事兒,恐怕不行了,明天我要去部里開會。”
“啊,不過沒關系,以後你我兩家時間還長,有的是機會。”李建熙頗有些遺憾。
可李樂在給兩人翻譯完之後,眉毛微蹙起。
。。。。。。
洪羅新和曾敏聊了聊,就成了繁星美術教育基金會的第一位外籍理事。
而鴨兒胡同的那座宅子,在經過改造之後,將來會變成基金會的辦公場所和展覽館。
潭柘寺上香還願,留下了照顧大女兒的一個護理團隊,兩口子回了漢城,順便帶走了十分不情願,一心想著在姐夫家混吃混喝的李尹熙。
李建熙回了漢城的第二天,三松突然在cj收購南高麗一家食品化工企業的談判中,橫插一杠,要求加入收購行列,並且提出的報價遠超cj。
听到這個消息,李樂就知道,這是老狐狸在了解了一些人的態度之後,終于下手了。
至于載賢堂哥能不能扛的住,李樂還是挺持樂觀態度的。畢竟,彼此都撕下那股子虛偽的親情之後,隱忍了多年的情緒所能釋放出來的能量,足夠大。
愚人節的第二天,看到報紙上那張變成黑色的,不是帥氣,也非漂亮,只有“靚”這個字眼來形容,比男生多份魅惑,比女生多份帥氣的臉龐,李樂沉默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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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說過,我不是聖人,不必全世界都和我共鳴的人走了。
捏著報紙,李樂想到,上輩子看過的一段雜文,如果不是有這樣柔軟漂亮的外表,那倔強的人很多,他有什麼稀罕的呢?反之,若非有冰心傲骨,也不過人間多一副秀氣的皮囊罷了。外柔內剛,是他奇異的反差,更里面一層更柔,則是他的悲憫。
李白褪去詩才,大概也不過一狂徒。有些人的魅力往往是喪失半點便不足以構成他這個人。
再看照片,黑灰之間逐漸立體,有人寫他“眉目英挺,細致溫文”。
前四個字拒絕了一大半脂粉氣過濃的小生,後四字又讓五大三粗的硬漢卻步。
在英氣與婉約間,是夾縫中的麟角,可挑的人著實不多。
他來,著一身皂色錦袍,如在春庭,就那樣信步輕逸。綺年玉貌,眉目傳情。畫片終究是死物,而他正煙視媚行。
有人說他將憑籍文字與想象,才可觸及到的意象,帶至目前。漢言文字,拐彎抹角,韻在弦外。晦澀的故紙堆,累成山、舟難載。
文字都太需要一個載體,一個形象,來幻化成人。直至從九天落下,一瞬間便解釋了所有迷惑。
他無疑是這樣一個合適的人選,一個有無數可能的載體,每一面都流光溢彩。
玲瓏的憂郁,造就庸碌時間、紅塵里久違的精致。柔美的圍巾,包裹著的嬌寵,矜貴的酒杯,搖落千載的幽怨。宣示的更是隨著舊時代煙散的過往。
“在薄紗繡帳的一床幽香中永生,留襟上的酒痕,留不老的綠鬢,留一身六朝滄桑的金粉。”
李樂嘀咕一句,扔下報紙,輕舒口氣,那個人回了,去了那處,只此一人,幽游離開,未曾再折返歸來,因為這世間,于他來說,實在是晦暗如海。
車里,听著當初在看完演唱會之後買的那張精選,經歷又一次惋惜,駛向學校。
戴上豬鼻子一樣的口罩,交了出入證件,測了體溫,一切正常之後,才被“五星上將”們,放進園子。
二八大杠在略顯空曠的燕園里一路飄到了理科二號樓。
這里有李樂攻略的一個目標,那個拉稀拉了自己一胳膊的小胖子張了了的親爹,張萬。
自古燕大就有四大牛棚,四大瘋人院,雖然稱四,實為五個院系,數院、物院、化院、生命科學和信科。
根據當初收到的名片顯示,以及找人咨詢,才知道張萬不僅是信科學院下屬智能科學系的老師,還是“視覺與听覺信息處理國家重點實驗室”的研究員。
嘿,巧了麼不是?
站在樓下,李樂不禁感慨著,那小胖子一泡稀的,給自己拉出來一個大牛級的人物,想想只能說,味道好極了!
既然拜訪,不能貿然,小李廚子做好了三顧茅廬的準備。
來之前先聯系上,張萬疑惑一個社會學專業的學生,來找自己這個風馬牛不相干,做計算機視覺研究的能有什麼請教一說。
等到拉開門見到李樂,這才想起來。
“誒,你不是那個。”
“對,我就是那個被張了了屙了一胳膊的人,張老師,您忘了?”
“沒,沒忘,就是,沒聯想起來。”
“那個,能進?”
“啊,能,能,請進請進。”
進了張萬的辦公室,李樂掃了一圈兒,和大多數學校的老師辦公室沒什麼區別,除了書就是資料,也就桌子前後,那一小塊兒地方供人輾轉騰挪。
只不過張萬的屋里,因為牆上貼了幾張兒童的涂鴉,添了幾分童趣。
“這都是張了了畫的?”李樂湊過去瞧了幾眼。
“是,這小子就喜歡拿著筆胡亂畫,不過也好,在家給他一支筆,就不耽誤我干活。”
“嘿,挺不錯啊,這還是畫的老虎?”
“呵呵,你倒是能看出來,別人都說是狗。”
“狗?”李樂咂咂嘴,確實,要不是這腦門兒上的歪歪扭扭的三豎一橫,任誰看了這尖嘴的玩意兒都得說是狗。果真,小屁孩的視角和大人是兩個世界。
“張了了最近咋樣?”
“挺好,能吃能睡,正貪玩兒呢。”張萬瞅了瞅人高馬大一堵牆一樣的李樂,“哪個,你來找我,問什麼?知無不言。但前提,你能听的懂?”
“呃......”
“怎麼?”
“那啥,張老師,這個听不听得懂,咱往後放一放,我有個事兒,想問你,你知道無人機麼?”
“無人機,什麼無人機?”
李樂笑笑,從包里拿出一張結構圖,遞給張萬,“就這種。”
張萬拿過圖,看了好一會兒,抬頭看向李樂,問出了若干年後想想,上了李樂這艘“賊船”的第一句話,“這個,做出來了?”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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