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紹文心不在焉的混了一天日子後,臨近下班。
于海棠無視了眾人驚訝的眼神,上了林紹文的車。
“京茹,這怎麼回事?”李春花好奇道。
“于海棠的父母想要見紹文。”秦京茹嘆氣道,“這不是她大著肚子嘛,估計是為了孩子的事。”
“苦了你了。”
李春花伸手抱了抱秦京茹。
東城藥廠。
剛好下班的趙青山正駕車出來,見到林紹文的212後,不由把車開了過來。
“喲,林院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你的生產線再等一年吧。”林紹文輕描淡寫道。
“別介,我馬上滾。”
趙青山一腳油門到底,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于海棠見狀,不由捂嘴偷笑了起來。
沒一會。
一大群工人走了出來。
閻解放眼尖,見到林紹文的車後,立刻小跑了過來,“叔,你來辦事嗎?”
“喏。”
林紹文朝後座撇撇嘴。
“沒你的事,趕緊滾蛋。”于海棠不耐煩道。
“鎭,我馬上走。”
閻解放二話不說,飛快的跑了。
又過了一會,于莉才走了出來,見到林紹文的車後,頓時眼前一亮。
“喲,這是誰呀?”有熟悉的工人打趣道,“我說你怎麼不想找,原來找有相好的了,還開著車,是個干部吧?”
“別鬧,那是我妹夫。”于莉正色道,“今天我爸媽邀請他回家吃飯,順路帶我一程。”
“你妹不是離婚了嗎?”
“她肚子還有孩子呢。”于莉嘆氣道,“我爸媽喜歡我這個妹夫,雖然離婚了,但還是有些往來。”
“于莉,你妹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工人痛心疾首道,“這好的條件,怎麼說離婚就離婚了?要是我……哪怕他找七八個,我都不會離的。”
“估計是讀書讀傻了吧,我先走了。”于莉招呼了一聲後,小跑著上了車。
工人們看著揚長而去的吉普車,不由長吁短嘆。
這于家姐妹,大的是命不好,小的……命好,卻不知道珍惜。
于家。
林紹文有些緊張的站在于海棠和于莉身後。
“紹文來了,趕緊進來。”于母依舊熱情,伸手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後,嗔怪道,“這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東西做什麼?”
“媽……”
林紹文紅著臉喊了一聲。
“鎭。”
于母笑眯眯的應了一聲。
客廳里。
于父正在看電視,見到林紹文後,立刻起身道,“紹文,趕緊過來。”
“鎭。”
林紹文立刻在他身邊坐下。
“听說你現在又上副院長了?工作忙不忙?”于父遞過來了一支煙。
“還不就這樣,閑職。”林紹文苦笑道。
“哪有什麼閑職,你工資在那擺著呢。”于父正色道,“國家單位也不是白養著你,有你出力的時候。”
“爸說的是。”
林紹文點頭受教。
于父看了他一眼,沉吟半晌才說道,“你和于莉的事我听說了,這事也不怪你,是她們姐妹兩被我寵壞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啊?”
林紹文震驚的看著他。
“紹文,我是真沒想到他們姐妹能干出這種事。”于父苦著臉道,“當初你和海棠離婚,我是不同意的,但後來她說想把你讓給于莉,我差點沒給氣死,這事能讓嗎?”
“啊?”林紹文一臉驚愕。
“紹文,我也知道你委屈,但這事怪我和你媽,把她們兩姐妹給寵壞了。”于父嘆氣道,“但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們就好好過日子,如果她們再敢胡鬧,你和我說,我大嘴巴抽她們。”
林紹文下意識的往廚房看了一眼,卻見于海棠對她眨了眨眼。
好家伙,這兩個女人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紹文,今天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于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道,“我別的沒有,當初你爺爺留了兩箱酒給我……那可是二十年的汾酒,咱們不醉不歸。”
說著就朝著屋內走去。
林紹文一瞬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吃飯了。”于母喊道。
“鎭,來了。”
林紹文立刻起身朝著桌子走去。
沒一會。
于父也拿著兩瓶被油紙包的酒走了過來,拆開包裝後,使勁的聞了一口,贊嘆道,“到底還是二十年的陳釀,紹文你也聞聞。”
“鎭”
林紹文聞了聞後,硬著頭皮道,“好酒。”
“是吧?”
于父瞬間得意了起來。
半個小時以後。
林紹文依舊和于父在餐桌上酣戰。
客廳里,于母卻偷偷的拉著于氏姐妹說話。
“于莉,你和紹文……就這樣了?”
“什麼就這樣?”于莉紅著臉道。
“現在海棠懷上了,你總不能一輩子不生孩子吧?”于母皺眉道。
“這……”于莉瞬間俏臉通紅,小聲道,“媽,你也知道他是當官的,這萬一被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你媽可還沒老呢。”于母翻了個白眼道,“他老林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要是沒本事就算了,你看看他現在……又是副廠長,又是副院長還是大學的教授,這樣的人誰不喜歡子孫昌盛?”
“我可是離了婚的,要是大著肚子,這怎麼說得過去?”于莉嘆氣道。
“我早給你想好了。”于母正色道,“你只要懷上了孩子,你就搬回家住,到時候我對外就說你嫁人了,丈夫在外地工作,也姓林。”
“這萬一街道辦知道了怎麼辦?”于莉瞪大了眼楮。
現在街道辦可謂是手眼通天,你嫁沒嫁人,人家心里有數的很。
“笨蛋。”于母恨鐵不成鋼道,“你就說你在外地結婚的,我去街道辦備個案,這事就糊弄過去了。”
在沒有網絡的社會,如果想查詢一個人的戶籍情況,得去函到當地詢問。不過一般來說,沒有人會這麼閑的,你一個普通人,沒事誰查你呀。
于莉臉更紅了。
于海棠和秦京茹懷孕以後,她不知道有多羨慕。
秦淮茹說得那種方法,她思考了很久,覺得露餡的可能性很大。但于母這種方案就不同了,只要她有婚姻在身上,誰也挑不出毛病。
“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孩子就放在我們這里養。”于母認真道,“你只要懷上了,也回來住……四合院人多嘴雜,到時候會有人說閑話的。”
“鎭。”
于莉應了一聲,眼神復雜的看向了正在和于父談天說地的林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