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相信,獲得強大的力量必定要付出相應程度的代價,我的身體因為邪龍的影響變得極其虛弱,一天中有大部分時間都要通過睡覺來壓制其活性。”
驚霜露出一絲微笑,“但我沒有什麼好遺憾的,倉促之下構成平等的契約,從而讓我的意識沒有被邪龍所吞噬已經是巨大的幸運了。相比于我獲得的實力,這點代價已經是微乎其微。”
殷向暖點點頭,道︰“那為什麼你的身體變小後,邪龍的力量會失去控制呢?”
驚霜沉思片刻,道︰“或許是因為在那個時間線上,我的體內還不存在邪龍的力量吧。”
“這股力量是邪龍無意識中釋放出來的,現在的我與她同生共死,我要時受這股力量反噬,卡德瓦里德也會死亡,所以平時她都盡量收斂自己的力量,我才能比較輕松的壓制。”
“但是在我小的時候,那時的我還沒有和卡德瓦里德簽訂契約,因此我體內負責壓制力量的卡德瓦里德也陷入沉睡。但是我遺跡的力量並不能完全將我的時間逆轉到幼年時期,因此我的體內還有著邪龍的力量,卻沒了能壓制其力量的邪龍……”
殷向暖點了點頭,她發現自己的身上的情況與驚霜有些相似,她只獲得了關于自己的記憶,那次實驗中,自己是最先甦醒的人格,因此只有她還擁有著意識。
不……還有一個意識,那個與白色光球交流的意識,剛才就是她控制了身體將驚霜體內的邪龍之力壓制。
“所以……”驚霜可以拉長了聲音。
殷向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驚霜,後者再一次把臉湊過來。
“雖然主動打听別人的秘密不是我的作風,但是我還是要問你,剛才使用的那股能量……有什麼副作用嗎?”
殷向暖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那未知的人格掌控期間,異能強度瞬間便突破了鶴級,甚至隱隱超過了煌級巔峰,所以才能在瞬間壓制邪龍的力量。
驚霜認為這股力量或許是以某種代價換來的,才會有此一問吧。
“放心,沒有的。”
“真的嗎?”驚霜直勾勾的看著殷向暖。
殷向暖點點頭,道︰“我請體內的另一位人格幫忙了,她的實力要比我強多了。”
听見這個解釋,驚霜這才放松下來,好奇的問道︰“對了,你的多重人格是怎麼來的?是天生就這樣嗎?”
殷向暖輕輕搖頭,“我恢復的記憶也只有一絲,小時後的我是待在實驗室里的。”
待在實驗室里?驚霜眉頭輕挑,她不禁想起了最近一直致力與給他們找茬的某個組織。
“從我的父……某個實驗員的日記中,我知道她們有七位首領,貝利爾,薩麥爾,還有七干部之首的利維坦。”
此話一出,驚霜再次坐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殷向暖。
她不知道這個組織和很正常,畢竟在校外實訓之後,驚霜就讓她先回里古拉學院了,而且驚霜也不可能向她提及這些情報。
永恆變革!殷向暖竟然是從永恆變革中逃出的試驗品。
“永恆變革?”殷向暖疑惑的看著驚霜。
驚霜這才反應過來,她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的把名字說出來了。
當下,她簡要的將這個組織的性質介紹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我是被人為創造出來的東西,是一個試驗品……”殷向暖喃喃道。雖然從回憶中,她便隱隱猜到了自己的來歷,但是?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式面對自己。
驚霜面露難色,想要安慰些什麼,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似是察覺到了驚霜的難處,殷向暖趕忙解釋道︰“不要誤會,我並不是對我的存在感到不滿,某種程度上,我是在知道自己的存在後才下定決心要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只是……我們都不知道,除了生命意外,我們應該追求些什麼……殷向暖將這句話埋在心底。
驚霜稍微松開了口氣,隨便便嚴肅的說到︰“你以後要盡量待在學院里,即便是外出也要隱藏身份,千萬不能暴露你多重異能者的身份。”
殷向暖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道︰“這可是我在三院爭霸賽上已經暴露了自己是多重異能者了。”
驚霜道︰“恐怕永恆變革里面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這樣的話其最近對里古拉的人做的那些反常舉動就可以解釋了……但在里古拉學院內,你就就對不會有問題,回去之後你的出島要完全保密,而且要讓一位主席陪同。”
“不用搞這麼麻煩吧……”殷向暖瞪大了眼楮。
“這是必要的措施,不僅是保證你的個人安全,更重要的是你是我們對付永恆變革的關鍵之一,以後隨著你的記憶恢復,我們或許就能知道更多關于永恆變革的信息。”
殷向暖輕輕點頭,她知道驚霜這麼做,恐怕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不過她也不打算說出來。
驚霜滿意的點點頭,再次倒下,不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便傳來。
殷向暖詫異的看著倒頭便睡的驚霜,看來即便幫她壓制了邪龍的力量,身體還是有極大的消耗。
坐在床邊,殷向暖看著驚霜,自己也漸漸進入睡眠之中。
……
殷向暖的意識潛入心源之中,她看著虛無的空間,問道。
“喂喂…你在嗎?”
過來一會兒,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什麼事?”
“你叫什麼名字啊?”
“這和你想問的問題有關系嗎?”
“唔……”
殷向暖遲疑片刻,問道︰“你為什麼能使用我的異能?”
每個人格的異能是獨立存在的,一個人格同時也只能使用一種異能,但是這個人格卻使用了殷向暖的異能。
“等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這具身體里所蘊藏的秘密,你只窺探了那一絲而已。”
殷向暖有些無語,這些人怎麼老是喜歡當謎語人。
“對了,其實,我們體內的龍族的力量已經被我解開了……”
“我就知道……”
“你知道?”那平淡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波動,似乎對殷向暖的發現感到有些驚訝。
“我能感覺到,你的實力雖然強大,但是卻無法發揮出來,你需要借用龍族的力量來使用異能,不是嗎?”
那聲音沉默了片刻,道︰“是的,不過由我解開一絲的話,影響到不是特別嚴重,至少那幾年內會死亡的問題是不會發生的,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你這幾天每天大概要吐了幾斤的血罷了。”
“嗯……嗯!嗯?嗯!?”
那聲音道︰“只是這點損失已經夠好了,無論靈魂里寄存著多強大的力量,你的身體都不足支撐你使用這份力量。”
殷向暖狐疑的看了眼虛空之中,小心翼翼的道︰“只是這幾天吐一點血就沒事了嗎?”
“唔……其他的話,或許會對其他人格造成影響吧,剛才龍族的力量沖擊了你的心源,恐怕即便是離開了神之遺跡,短時間內也很熟悉?了。”
殷向暖遲疑的問到︰“這個短時間是指?”
“也不久,大概三五年就沒事了。”
“什麼叫大概三五年就沒事了!!”
“哎呀,比起三年內會死亡,這點代價已經夠輕微了。”
“那也不行,你給我想象辦法。”
殷向暖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
“唔……辦法倒是有的,這里是神之遺跡里面,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枚護心鱗吧。”
“護心鱗?”
“一般而言位于龍類的腹部,因為其後面就是心髒位置,所以這篇鱗片是最堅硬的。這種鱗片會吸收部分血液的力量來強化防御力,你?若能找到護心鱗,就可以將溢出的力量導入護心鱗中,這樣就可以化解這次危機了。”
殷向暖點點頭,有解決的辦法就好,她嘆了口氣,麻煩的事情又增多了。
……
第二天,驚霜,月滿千鶴幾人經過一晚的修整,身體狀態也恢復到了巔峰。
幾人收拾一番,動身前往東北方向的遺跡建築群。
一路上沒有什麼坎坷,這第二層的環境比起第一層要正常許多,路上都是地形平坦的原野,既沒有第一層那些奇特的元素作物,也沒有極端的地形阻撓前進。
從失落者到遺跡建築群的路途並不很長,一名精壯的冒險者大約半天便可到達,但眾人的前進的速度並沒有因此而加快,里古拉眾人依舊以緩慢而平均的速度向著遺跡的方向前進。
他們在尋找剎那之花。
驚霜三人雖然已經人手一朵剎那之花了,但是月滿千鶴和陳墨耀他們只有月滿千鶴有一朵,這還是在時落鎮,所有人湊錢花了六十枚稜晶片買的。
不知是他們運氣太差,還是這剎那之花太過稀有,眾人找尋了一整天,也沒有發現一朵剎那之花。
眾人也有些心躁,這一天他們前進的再慢,也即將接近遺跡建築群的範圍了,他們必須要保證人手一朵剎那之花作為最後的保障。
第二天,情況迎來了轉機。
在擊敗一群不開眼想要搶劫他們身上的東西的盜賊過後,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一天信息。
在一處名為化龍池的地方,有三朵剎那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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