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慕容星霜的話，陳長生微微點頭說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說完，陳長生轉身離開了房間。
但有意思的是，早已離開的白芷卻靜靜的守護在門外。
“她說的話你都听到了，你們兩個已經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除非你願意將她帶進這無盡的漩渦當中。”
聞言，白芷雙手合十輕聲說道︰“這一切都是施主的計劃嗎？”
“可以算是！”
“敢問施主，玩弄人心的感覺怎麼樣？”
面對白芷的質問，陳長生轉頭看向他說道︰“玩弄人心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但這一切的苦難，終究是要怪在你們身上。”
“如果你們足夠強大，那我就不需要多此一舉，如果你們能老老實實的听我安排，那也不需要走這一遭。”
“左右都有康莊大道等著你們，可你們偏偏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
“既然你們選擇了這條路，我不介意幫你們一把。”
看著面前的陳長生，白芷輕聲說道︰“黑暗動亂的強大無法想象，施主想把我們打造成最完美的‘兵器’。”
“是的，我要把你們打造成為完美的‘兵器’。”
“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能在對抗黑暗動亂中擁有一絲獲勝的機會。”
“你只知道我的方法會死很多人，但卻不知道這麼做，我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現在你們接過了這個擔子，那你們就要承擔我身上的壓力。”
“情緒就是你們首先要拋棄的東西。”
說完，陳長生直接轉身走了。
“你當初也曾這樣痛苦過嗎？”
白芷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見狀，陳長生微微偏頭說道︰“我當初的痛苦要比你們強上一萬倍，因為我需要把我心中的人親手送上死路。”
“你們這一代人無疑是幸運的，因為不管你們怎麼做，終究會有人給你們兜底。”
“可我們當初，早已退無可退。”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會義無反顧的往前走。”
得到這個回答，白芷抿了抿嘴說道︰“前輩您能給我一個義無反顧的理由嗎？”
“黑暗動亂不除，慕容星霜必死！”
“為什麼？”
“水雲天帝已經準備參加阻擊禁地對北冥界的入侵，如果不出意外，他的隕落已經注定。”
“按照規矩，水雲天帝參戰之後，水界也會成為禁地攻擊的目標。”
“這也就是說，水界已經成為禁地的盤中餐了。”
話音落，白芷的腮幫子鼓動了一下。
“我可以帶她走！”
“你當然可以帶她走，但你從沒考慮過她願不願意跟你走。”
“說實話，也就是她無心修行，不然她比你強多了。”
“因為不管從大局觀還是悟性上來說，她都要遠強于你。”
“如果沒遇到你，我或許會引她入修行界。”
“現在你斷了她的長生路，最後卻沒有走出屬于自己的輝煌，我不知道她會失望到什麼地步。”
說完，陳長生消失不見，只留下白芷一人站在原地。
......
八荒九域。
見過藥老之後，陳長生再次回到了曾經的“故地”。
可是還沒等他尋訪故人，一個不速之客突然找上了他。
“你說過要救苦木的！”
看著面前的王尊，陳長生翻了白眼說道︰“我答應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反悔。”
“干擾我治病的，一直都是你們。”
“這個小家伙得的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你把他帶離水界，他的病永遠都好不了。”
聞言，王尊微微皺眉說道︰“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那個女子就是苦木的‘心藥’吧。”
“沒錯，就是她！”
“可苦木不喜歡她，喜歡她的無度已經死了。”
面對王尊的回答，陳長生咧嘴一笑說道︰“論修為，我比不過你。”
“可是要論對身體奧秘的探究，你和我的差距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苦木和無度看似是兩個人，但他們卻同根同源。”
“就算屬于無度的那一部分神識沒了，只要意志足夠強，無度也能夠死而復生。”
“不過想要提供這麼強的信念，你們這群冷血的家伙估計是不行了。”
“趕快把這孩子送回水界吧，繼續拖下去，他真會死的。”
說完，陳長生繞過王尊向前走去。
“你真的這麼有把握嗎？”
看著陳長生的背影，王尊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聞言，陳長生揮了揮手說道︰“我相信的不是自己，而是愛情的力量。”
“像你們這種沒有感情的家伙，永遠都不會懂愛情有多麼強大。”
話音落，陳長生的身影已經消失。
王尊沉思良久，最終也消失在原地。
......
陳府。
看著那碩大的牌匾，陳長生嘴角一撇，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三兩里路之後，陳長生來到了一間木屋前。
“長生紀元響當當的琴仙住的這麼寒酸，說出去不怕別人笑話嗎？”
陳長生的聲音穿透了木屋。
“那個地方太空曠了，我住不習慣。”
“本來我不打算建的，可殷契說我們好歹也是大戶人家。”
“要是連個府邸都沒有，日後未免讓娘家人看輕了。”
人未至聲先到，空靈的聲音落入陳長生耳中，一身素衣的甦婉兒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哈哈哈！”
“這家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了。”
“不過他說的也對，孩子們大了，終究是要成家的。”
“要是連個府邸都沒有，人家會說我們不講究的。”
說著，陳長生走進了木屋，甦婉兒則是端上了幾碟小菜和一盆白粥。
“午飯時間已經過了，還剩些白粥，你先將就吃點吧。”
“沒事，我喜歡吃清淡些。”
說完，陳長生端起碗筷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而甦婉兒則是一臉幸福的看著陳長生。
一刻鐘之後，碗中的白粥已經被消滅殆盡。
放下碗筷，甦婉兒則是熟練的收拾起了桌子。
“黑暗動亂快來了，這一世我不能出手。”
一直沉默的陳長生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聞言，正在洗碗的甦婉兒輕聲說道︰“那些禍害早就該鏟除了，趁著這個機會多殺一些，對小輩來說也是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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