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伊凡的身上猛的爆發出一股屬于神 的氣息。
他竟是直接跳過了神靈階段,成為了一尊神 。
就和陸笑當時的情況一模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心中石頭已經落了一半了。
接下來,只要確認伊凡沒有被污染,那麼就代表,伊凡成功了。
就在這時,獄醫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用白骨雕刻而成的玩偶。
他高舉著玩偶,朝著伊凡的方向晃了晃。
“嘿,骨頭架子,你還記得這個東西嗎?”
那個玩偶,看起來像是用人類的頭骨雕刻而成的。
玩偶很精致,但看起來卻有種猙獰的感覺。
伊凡沉默了許久,隨後他的骨架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是我雕刻出的第一個玩偶,是送給一個小孩子的。
最後,他的父親,親手把我送上了絞刑架。”
出人意料的是,伊凡的聲音顯得很是平靜。
獄醫怪笑著點了點頭道︰“沒問題,伊凡還是原來的那個骨頭架子!”
很早之前,伊凡就在陸笑的開導之下,對這件事釋懷了。
要是伊凡此刻顯得很暴躁,那麼就代表他極有可能被污染了。
相反,平靜的伊凡,才是正常的伊凡。
一听獄醫的話,陸笑第一時間朝著伊凡沖了過去。
他眼中滿是興奮。
就好像完成這項壯舉的人不是伊凡,而是他一般。
只見陸笑一臉興奮的同時,眼中帶著好奇的光芒道︰“伊凡先生,你獲得權柄是什麼?”
下一秒,陸笑的腦海中響起了伊凡的聲音︰“交換!”
伊凡沒有任何猶豫,便將自己最大的秘密告知了陸笑。
也直到自己獲得答案之後,陸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實在是太過于唐突。
就算要問,怎麼著也得用意識交流不是。
由于伊凡回答問題的時候,是用的意識與陸笑進行溝通。
其余人是無從知道的。
同樣的,陸笑的問題,也將他們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
隨即,伊凡的骨架開始顫抖。
他的聲音在現場眾人的耳邊響起︰“我依靠煉金術成為的神靈,權柄也是‘煉金術’。”
這個解釋,很是合理。
除了陸笑之外,獄醫也知道了真正的答案。
足可見,伊凡對他們兩人的信任。
就在這時,牛波忽然沖了出來。
他目光灼灼,一雙巨大的牛眼瞪著伊凡道︰“伊凡博士,我希望能夠成為您的眷者!”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牛波從未出過手,也因此沒人知道他的位格。
他或許是神 ,或許更高。
但此刻,這個神秘的‘智慧’掌控者,居然主動要求想要成為伊凡的眷者。
正主伊凡也被牛波這句話給搞懵了。
應該是猜到了伊凡的疑惑,牛波主動解釋道︰
“當一個生命,完整掌握了一條規則之後。
那麼 就能決定誰可以利用這條規則。”
听完牛波的話,陸笑瞬間明白了牛波的想法。
其實很簡單。
牛波掌握了‘智慧’,可是並不能將這條權柄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這個權柄,若是用來研究科技,那麼用不了多久,牛波的成就甚至會超越博士。
可牛波無法接觸科技。
因為他被‘科技’排斥了。
所以牛波看到了一條捷徑。
伊凡通過煉金術成神,並且掌握的權柄也是‘煉金術’。
當然,在牛波獲得的信息里面來看,的確是這樣。
這樣一來,伊凡或許就是唯一掌握‘煉金術’權柄的生命。
從這一刻開始,牛波想要研究‘煉金術’,那就只能是得到伊凡的允許之後,才能進行的。
因為這樣才符合規則的特性。
所以牛波才會自願成為伊凡的眷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伊凡的權柄,的確可以說就是煉金術。
因為,煉金術的本質,是等價交換。
屬于‘交換’的一條達成條件。
想明白這些後,陸笑的心情變得古怪了起來。
這個牛波,從認識他開始,就和他在勾心斗角了。
如今,他竟是為了能夠研究煉金術,就把賣身契主動交了出來。
陸笑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說實話,牛波這樣的人才,如果能夠加入己方,那絕對是一個無比強大的助力。
百利而無一害。
有了眷者身份的約束,他就算不願意,也得幫助人類渡過難關。
畢竟,伊凡肯定是站在陸笑這一邊的。
也就在這時,伊凡將目光落在了陸笑的身上。
“陸,你的意思呢?”
陸笑想也沒想,直接看向牛波道︰“你還是先交代一下自己是什麼位格吧。”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陸笑必須要知道牛波的位格。
否則,伊凡就可能出現和他一樣的情況。
牛波沒有說話,身上的氣息猛的爆發了出來。
與此同時,他的身軀也在快速增長。
不多時,一頭身高足有千米的牛頭人出現在了場中。
那巨大的牛蹄,似乎能夠踏碎一切。
他,竟是一位神明。
陸笑在詫異的同時,心中的疑惑也在這一刻得到了解答。
難怪牛波敢跟他說,要參加最後的決戰。
也難怪,王族最後沒有選擇和牛頭人一族硬剛,反而是選擇了合作的方式。
若不是因為牛波神明的位格,恐怕以惡魔一族的性格,大概率會直接覆滅他們一族。
還記得陸笑第一次帶老菲斯去牛頭人一族的時候。
牛波已經認出了老菲斯,卻一點沒有慌亂。
因為兩人身處同一位格。
真要打起來,老菲斯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
此刻,就連老菲斯都無比的驚訝。
他仰頭看著那巨大的牛頭人身軀,嘴里小聲嘟囔著什麼。
沒人听得清楚他在嘀咕些什麼。
但可以確定的是,肯定不是什麼好話就對了。
一位神明成為了一位神 的眷者。
這件事,說出去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但事實擺在了面前,不容他們不信。
獄醫愣在原地,鳥嘴不斷的張合。
此刻,他的心情很是復雜。
既想兄弟過的好,又不想兄弟真的過得比他好。
許久之後,他暗戳戳的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這該死的骨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