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笑當即翻了個白眼。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
一個舊日支配者都拿不出來，結果你來個比這還要苛刻的條件。
原本陸笑已經不想繼續听下去了，可是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听完牛波的話。
這不僅是出于禮貌，也是多個答案多條路。
畢竟這樣的答案，如果要和全知之鏡交換，那需要的代價是無法想象的。
思緒間，牛波已經說出了第二種方法。
他語氣沉重道︰“根據你的說法，你所在的世界，應該是處于一種有秩序向無序混亂之間的逆向轉化。
這種轉化不好說是好是壞。
有些生命種族比較適應無序混亂的環境。
身處于這種環境，他們能夠快速的進化，以此來提升生命層次。
而有些生命則適合擁有秩序的環境。
這更多的是體現在規則的表現形式上。”
破陸笑不太理解，牛波還舉了個例子。
“打個比方，渴了就要喝水，餓了要進食，這是大多數生命的常識。
這種常識，就是秩序的表現之一。
而如果是混亂無序的情況下，喝水不一定能解渴，甚至喝了水可能會讓你更渴。
進食也會讓你更加饑餓。
這種情況，就是規則混亂導致的。
在這種混亂的規則之中，掌握了強大權柄的存在可以無所顧忌的使用權柄。
並且他們的權柄，在這種無序的規則之下，能夠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力量。”
听到這里時，不光是陸笑，就連天災的眼中都是滿是愕然。
很顯然，他也不知道這種事情。
牛波沒有停頓，繼續道︰“就像我剛才說的，有的生命適應無序的環境，有的生命不適應。
你可以把這種不適應理解為厭惡。
你知道為什麼你們所處恆星系的恆星熄滅了嗎？”
陸笑眼神呆滯的搖了搖頭。
牛波深吸了口氣後，這才繼續說道︰“因為他們準備偷偷改造。
這種秩序向無序混亂的逆向轉換，一旦被那些討厭無序的家伙發現，那麼肯定會前來制止。
所以轉換無序的第一步，就是讓這片空間在宇宙中不可見，或者說隱匿起來。
而恆星就相當于漆黑夜里，立在海中的燈塔。
只要讓這燈熄滅，那麼這一片海域就完全隱身在夜里了。”
這一番話听得陸笑倒吸了口涼氣。
他沒有糾結牛波怎麼知道大海和燈塔這件事，因為牛波說過，他們一族是被放逐來地獄的。
或許人家原本生活的地方，有海洋也說不定。
而陸笑曾和影子還有典獄長橫渡過海洋。
尤其是夜里，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在那種環境下，想做什麼都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
只能說牛波的這個比喻很形象，陸笑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牛波緩了幾秒，隨後繼續說道︰“所以第二個方法，想辦法將這里被改造的消息傳播出去。
只要消息能夠傳遞到那些討厭混亂的生命那里，那麼就能將‘ 們’吸引過來為你解決問題。
但這種辦法，結局不好估量。
因為，能被你吸引過來的，很大概率不是什麼好東西。
們給你世界帶來的危害，不一定比改造你世界的那些家伙差。
其次，就算你把消息傳遞出去了，也要想辦法把恆星重新點亮。
否則 們就算來了，失去了恆星坐標， 們不一定能找得到地方。
最最主要的是，在這之前，你還需要將那個盤踞在恆星上的家伙弄死，或者是引開。
綜合以上這些條件來看，還不如想辦法誕生出一個舊日支配者來的要更靠譜一些。”
听完牛波的解釋，陸笑心中一寒。
他有些不甘心的繼續追問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牛波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在這件事上已經沒有辦法了。
不過你要是能夠適應這種轉換，那麼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一般來說，有生命的星球是最後才進行改造的。
等改造徹底完成之後，你所在的星域就會成為一片合適的戰場。
這種星域一般會被稱之為黑域戰場。
然後那些瘋子們就會在這里進行無休止戰斗。
到時候，你就會見到漫天的血肉。
這些血肉，最低都是神明級別的，最高可能還有規則化身的血肉。
只要你能搞到這些血肉，在無序混亂的環境下，你就可以以一種夸張的速度來進化。
甚至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進化成為舊日支配者。
只不過，如果是喜歡秩序的生命，在吃下那些血肉之後，就會被污染，從而成為 的信徒。
搞不好還會被那些血肉之中蘊含的原主神性給奪取神智，成為 復活的容器。”
說著，牛波深深的看了一眼陸笑，隨後沉聲說道︰“所以，你首先需要搞清楚一件事。
是秩序的環境更適合你的族群，還是無序混亂的環境更適合你的族群。”
陸笑沉著眉，語氣凝重道︰“怎麼區分兩者？”
牛波想了想，隨後輕聲解釋道︰“主要看你能不能在被外來神性污染的情況下，還能維持自身的主意識並保持理智。
實際上，在生命進化的過程中，就是秩序向無序之間的逆向轉化。
生命在掌握權柄成為神靈的同時，就是屬于規則的神性在污染你。
在使用權柄的力量時，規則對你的污染就會加深，從而讓你始終站在秩序這一邊。
在這個過程中，你會失去一些東西，例如感情之類的。
因為規則是不需要感情的。
如果你是適合混亂的生命，那麼你就能依靠自己的一些手段來擺脫規則對你的污染，從而維持自我的意識和理智。
但兩者也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生命層次提高的同時，也會初步的擺脫一些規則的影響。
就比如，當生命成長為神靈之後，就能初步擺脫壽命限制了。
自然情況下的饑餓，疾病等這些問題，也不會影響到你了。
因此，只要你能夠自主抵抗污染，就代表你是適合混亂的生命。
一般情況下，生命被分為三種大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