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還有別的效果，還需更進一步的實驗。”
博士輕聲說道。
不過他顯然不會讓陸茜進行無休止的實驗。
一般來說,S級的活體收容物都不會進行太過嚴苛的實驗。
一是這樣的行為可能導致收容物失控。
二是這一類的收容物，以人類的手段很難掌控。
就比如說獄醫和伊凡這種。
他們要是不配合，博士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只有那種非生命體的收容物才會不斷地進行實驗，比如S137提線木偶。
活體收容物需要通過長時間的觀察收集數據。
就比如陸笑。
他被收容後，也僅僅只是配合進行了寥寥幾次的實驗。
“另一種能力要測試嗎？”
陸笑看向博士問道。
博士搖了搖頭。
“我想不需要了，那個能力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陸笑此時有些糾結。
他還記得全知之鏡跟他說過的話。
“小心陸茜。”
此時，他正在糾結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博士。
似乎是察覺到了陸笑的情緒，博士回過頭很是平和的說道。
“你似乎有什麼擔憂？”
陸笑掙扎了許久，終于決定還是告訴博士一聲。
如果博士忌憚陸茜這個能力，大不了他直接帶著陸茜跑暗獄去找榜一大哥飛鏢。
想到這里，他深吸了口氣。
“博士先生，我覺得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
“陸茜的能力‘親近’可能會毀掉C03收容所。”
听到陸笑的話，博士明顯一愣。
隨後他揉了揉眼角。
“你是通過全知之鏡知道的這件事嗎？”
陸笑有些詫異道。
“你怎麼知道？”
博士語氣平淡的說道。
“很簡單，因為你不會深入去考慮這些事情。”
“所以我猜是全知之鏡告訴你的。”
陸笑啞然失笑。
博士接著道。
“按照你的說法，要換取解決問題的答案，代價應該是獻祭整個C03。”
陸笑表情驚愕。
“博士先生，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一旁的所長捏著下巴說道。
“這麼說來，陸茜的存在會讓C03毀滅。”
“那我們要是提前知道了毀滅的原因，是否能夠避免？”
博士搖了搖頭。
對于全知之鏡的了解，他顯然更加的清晰。
“結局已經出來，那就無法改變。”
所長愣了愣，隨後看向飛在半空中的陸茜。
“把她抹殺掉不就避免了嗎？”
听到所長的話，博士指了指眼前的陸笑。
“你先問問他同不同意。”
陸笑立馬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可是我的寶貝閨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所長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說結局無法改變了。
看陸笑這個護犢子的樣子，要想對陸茜動手，那就勢必要先搞定她的老父親。
這樣一來，必然會得罪陸笑。
如果因為這件事，讓陸笑對收容所產生仇恨，那反而是丟西瓜撿芝麻了。
一個收容所的價值，比起陸笑可以說是不值一提。
就連他和博士即將準備進行的實驗，都需要用到陸笑的血液。
“那就麻煩了。”
所長嘆息一聲。
博士卻是搖了搖頭。
“不重要，雖然結局改變不了，但是應該可以扭曲一下結果。”
“全知之鏡對你說的原話是什麼？”
陸笑仔細回憶了一下，這才將當時和全知之鏡的對話原原本本復述了一遍。
博士揉著太陽穴，語氣平靜道。
“全知之鏡說的不是毀滅，而是控制。”
“至于怎麼個控制法，我想我應該明白了。”
聞言，陸笑詫異道。
“你這就已經明白了？”
要知道當時他想要通過鏡子獲取答案，代價可是很大的。
博士點了點頭。
“你把全知之鏡拿出來，我驗證一下猜測吧。”
陸笑照做。
吊墜很快變化成一面人高的鏡子。
鏡面上緩緩浮現一張人臉。
人臉看向博士的表情有些不悅。
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博士輕聲問道。
“我需要如何才能阻止收容所的人員親近陸茜，從而導致的收容所被陸茜控制。”
全知之鏡的嘴角抽了抽。
“狡猾的人類，我真想吃掉你的大腦！”
他有種被白嫖的感覺，但是礙于規則，還是不得已回答博士的問題。
“這個問題的代價你支付不起！”
說完這話，他直接縮小，重新變成了吊墜模樣。
仿佛不想多看博士一眼。
見到這一幕，所長頓時樂了。
“這全知之鏡怕是只有在你手里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啊。”
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S301全知之鏡，你後面還要交出去嗎？”
之前圓桌會議投票決定，讓博士交出全知之鏡，由大家一起進行研究。
這件事因為後來陸笑逃離收容所而中斷。
再之後得到了答案後，守獄人又開始準備對付尼克萊德，導致這件事一直擱置了下來。
如今所長提到這個問題，博士想了想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打算告訴所長。
“這件事我早有了預案。”
說著，博士在所長疑惑的目光中看向陸笑。
“如果有人要和你搶全知之鏡，你會怎麼辦？”
陸笑咧嘴一笑。
“我會讓他後悔生出這個想法。”
博士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所長。
“你看，這可不是我不想交出去啊，到時候你一定要幫我作證。”
所長齜牙。
他沒想到博士居然打算用這個辦法來化解。
但不得不說，這個辦法最好，也最合適。
如果議會那邊不怕死，大可以派人來陸笑手里搶。
至于陸笑會有什麼應激反應，那就要看博士準備向全知之鏡提的問題是什麼了。
一想到霓虹國的結局，所長就感覺頭皮發麻。
他在心里下定決心，今後絕對不可以得罪博士和陸笑這兩個瘋子。
博士這個瘋子陰惻惻的躲在幕後布局，然後放出去陸笑這個瘋子。
這哪家收容所能夠頂得住？
如果不小心得罪了這兩人，怕是祖墳都要被刨了。
所長立即就打算回到自己的收容所擬定一份條約。
《關于如何才能讓我方不優先派出陸笑的各項條款》
一想到這里，所長就感覺自己來了精神。
就連自己的異變都變得無關緊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