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拒絕他？”汪鵬眨著眼楮好奇問道，“說實話，你這發小已經夠好的了吧。”
“他拿到寶貝不僅給你分享，還帶著你去享受榮華富貴，也沒說和你糾結水虎的事情。”
“是啊。”小趙無奈的點點頭，“俊杰的確對我很好，我們也是彼此十分重要的朋友。”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讓他與唐氏財團簽合同。”
“那些財團與家族，每一個都是吸血鬼。”
“像是我和俊杰這樣毫無背景的普通人，只會被他們吸干抹淨，榨取所有的利益。”
“可……可你們手中的這東西，對你們來說並沒有價值吧？”汪鵬愣了一下，“就將它賣給財團，換取一筆錢不就好了。”
“就因為這一點，我才會和俊杰大吵一架。”小趙垂下頭，“我最初也是這樣建議他的。”
“可他卻不甘心。”
“其實當初覺醒日的時候，他很激動自己能夠覺醒能力，還是C級能力。”
“但當覺醒者學院都拒絕他以後，他便有些郁郁寡歡了起來。”
“他與我不同，因為家庭的原因，他很渴望自己能夠成為狩虛者補貼家用，或者成為有名氣的人。”
“所以在得到那古董碎片以後，他原本死寂的心又重新燃起來，因而不願意放棄這能夠讓自己變強的機會。”
“我明白了。”徐也听了半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與唐氏財團的合同，應該是由自己把握古董碎片的使用權為基礎所簽訂的，對吧？”
“沒錯。”小趙回道，“他與唐氏財團的合同主要有三點。”
“第一，由他保有古董碎片的所有權，但會放開一部分蛋供唐家研究。”
“第二，唐氏財團需要給他一個職位，並安排他一同進行對碎片的研究。”
“第三，研究成果如果有效，他們之間將進行五五分成，並由唐氏財團替他孵化那些蛋。”
“這合同听著不是還行嗎？”汪鵬撓撓頭道。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徐也卻在一旁輕笑道，“你覺得唐氏財團會有這麼好心嗎？”
“不僅要花錢花資源供養他，還要替他研究那些蛋的孵化原理與功效，最後研究的成果還要分他一半。”
“要他們有這麼好心的話，也不可能發展成如今這麼龐大的勢力了。”
“這合同看似合理，實則肯定有不少細則，更有許多暗中操作的手段。”
“甚至于在研發過程之中，對他有所隱瞞、甚至有所欺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我就是這樣勸俊杰的。”小趙苦笑道，“可他卻十分固執，認為自己能夠應對的來唐氏財團，並且認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如果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他就有可能變得很強，並成為厲害的覺醒者。”
“我們為此大吵了一架，我拒絕了他的邀請，之後第二天他便直接離開了津城，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關于水虎的來歷，我大概已經知道了。”徐也點點頭，隨後看向面前的小趙，“可我也有些好奇。”
“你為什麼要操控水虎在便利店內偷東西？”
“呃……”小趙的表情立刻凝固，隨後便變得尷尬起來。
“你知道的，我沒有覺醒能力，高中畢業以後，也沒能考上大學，所以早早的就出來打工。”
“因為一些原因，我和家里吵了架，失去了經濟來源，生活的也有些拘謹。”
“然後水虎平時的飯量又很大，以我的經濟水平根本養不起他，所以我才會想到，利用水虎隱身的特性，在工作的地方偷拿點生活物資……”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對自己的行為感覺到不齒和丟人。
“所以一開始只拿一個三明治的你，發現自己的行為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于是便變本加厲，偷得東西越來越多。”徐也淡然看著他說道。
“從一開始每天只拿一百塊錢的東西，到後面幾千塊錢的東西也毫無負擔的取走。”
“甚至于膨脹到想要與我進行賭斗。”
“看到了嗎？”他忽然看向汪鵬，“我以前就和你講過的。”
“當一個人忽然獲得了不匹配于他心智的力量。”
“那他多半不會成為超級英雄，而是成為一個濫用力量的罪犯。”
“我明白，祖國人和超人的區別嘛。”汪鵬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
小趙緊張的看著徐也，手指捏緊，蹲坐在他身旁的水虎，眼中也露出了緊張的表情。
他自知自己無法逃脫。
或者說，當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利用水虎的力量滿足自己欲望的時候起，就注定有這麼一天。
“如果將你的情況，提交給學院，上交給政府的話。”徐也歪頭回憶起這類事情的處理方式。
“政府多半會以【濫用能力】的罪名給你定罪。”
“但由于你並沒有造成太過惡劣的損失，且沒有傷及到居民性命安危。”
“所以大概會對你進行三到五年的拘留，並加以思想道德培育吧。”
“三到五年……”听到這個年限，小趙的臉頓時變得煞白。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那……那水虎呢？”
“因為它算是異生物，且不知危險程度如何，應該會被關起來研究、或者直接處死吧。”
“嗷？！”水虎低喊一聲，連忙用爪子抓住小趙，表情無比的緊張和委屈，嚇得腿都哆嗦起來。
小趙的表情也變得十分著急。
他自己被拘留倒是沒關系。
但這兩個月時間，他與水虎的感情已經十分的深，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水虎被人處死。
“但是……”徐也卻話鋒一轉，低頭看向了小趙，“我可以不把這件事情上報給學院和政府。”
“與之相對的，我會給你一個去處，你用勞動來贖罪還錢。”
“什麼地方？”小趙連忙開口問道，“只要你能夠保住水虎的性命，無論讓我做什麼我都同意。”
“這個嘛……”徐也嘿嘿一笑，取出手機，“我要先打個電話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