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 的媽媽終于忍不住開口，“既然我們沒有完成工作，您懲罰便是了，為什麼要對她拳腳相加？”
啪！
執法者隊長反手一巴掌，直接將小 母親扇飛了出去。
“誰允許你在我說話的時候插嘴了？”
小 母親的右臉瞬間腫起，略顯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半張臉上立刻布滿血污。
“阿媽！”被踩在腳底的小 注意到母親的慘狀，頓時驚呼一聲。
“抱歉。”小 的母親頭發散亂地站了起來，重新站在原地，卻不敢繼續開口。
法令之中有規定，除卻違背法令之人，否則不可殺害同胞。
即便是面前的這位執法者隊長，也不能傷及小 的性命。
而她如果反抗的話，自己一家都將違背法令，可以任意被高階層的虛魔處死。
“因為淵流大人身亡一事，亂影大人心情很差，我勸你們不要隨意頂嘴。”跨立背手的一名執法者隊員淡淡開口，向著小 母親念道。
“是。”小 母親的閉上眼楮，老老實實應道。
被稱為亂影的執法者隊長面色冷漠，右腳像是挑足球般踹在小 的身上，將她的身軀踹起，隨意抓住了她的頭發，憑空拎在手中。
“本月你共缺少十一斤玉靈石。”
“按照法令規定，你將被懲罰十一個月的生命力，以支付未完成的任務。”
“……是。”小 整張小臉上都布滿泥濘，腦袋因強力的踩踏而感到暈暈乎乎，說話聲音都在顫抖，“我願接受懲罰。”
“哼。”亂影松開手掌，將她丟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一把特制的直刀。
這柄直刀微微散發著光芒，被他捏在手中，刀身懸于小 頭頂。
“對了。”正當他準備揮刀之時，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們最近，可否在附近見過什麼陌生人……或者什麼生面孔？”
話音落下的瞬間，小 的臉立刻發生了一瞬的變化，小 母親的手微微一顫，很快平息下來。
他們的反應雖只有一瞬，卻仍被亂影敏銳的捕捉到。
“沒……沒有見過。”小 快速搖了搖頭，開口答道。
因為臉被扇腫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你騙人。”亂影的聲音驟然變冷，蹲下身子捏住了小 的頭，將她直接提了起來。
小 頓時發出悲鳴，只感覺腦袋像是要被捏爆一般痛苦。
“就在數個小時前，諦狴大人曾發出警告，虛國有靈族之外的人侵入。”
“幾位大人都懷疑有人族趁機混入了虛國領地。”
“我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見過陌生的人，或者有什麼線索？”
“我……啊！”小 慘叫一聲，卻依舊固執地開口，“我沒有見過！”
“小小年紀竟然就敢說謊。”亂影眼神發冷，聲音低沉，“法令第三十條。”
“凡是立下靈言之人，皆不可違背諾言，否則將算作違背法令。”
“你說你沒有見過，那可否在此立下靈言？”
小 的臉色煞白一片，卻緊抿著嘴唇，一語不發。
她執拗的睜開眼楮盯著亂影，不願透露任何情報。
第三十一條法令有所規定，任何人不得強迫他人立下靈言。
因此只要她不主動開口，亂影也無法逼迫她什麼。
“很好。”亂影微眯眼楮，“雖然不知道你因何原因想要隱瞞自己所見到的線索。”
“但——”
他的右手用力一揮，小 的身體直接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亂影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吩咐道︰“留她一口氣，給我打。”
“直到她開口為止。”
位于他身後的兩名執法者相視一眼，無法違逆隊長的命令，只能低頭應道︰“是。”
他們看著腳下狼狽不已的小女孩，眼中閃過一絲憐憫，卻很快消散。
緊接著，兩人抬起腳來！
小 的母親瞪大眼楮，全然沒有想到亂影竟如此心狠。
兩名執法者的腳分別對準了小 的腹部與大腿，重重踏下！
嗖——
一條殘影一閃而過。
執法者的腳踏在地上，震出兩個足印。
亂影咧起嘴角，轉過身子，看向了借助著飛影逼近，帶著小 沖到三米開外位置的徐也。
“對這麼小的小姑娘，也能下如此狠手。”徐也輕輕將小 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冷冷地轉過身子。
“大哥哥。”小 艱難伸出小手，扯住徐也的褲腿，滿臉都是擔憂。
“你是誰，把你的虛印取出來，並解開斂息術。”亂影看向徐也。
他沒有從徐也的身上感知到人族的那股有別于靈族的能量波動，甚至于一點能量波動都沒有顯露，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人族不可能知曉斂息術的使用方法。
可如果面前這個男人是靈族，又為何要隱匿身份，躲藏起來？
“虛印？”徐也重復一遍，搖了搖頭，“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讓我亮出虛印。”
他傲然低頭，看向亂影，言語與氣勢都十分驚人，像是高位者在睥睨低位者。
亂影口中的虛印，正是虛魔獨有的身份證明，類似于人族ID卡的東西。
“你說什麼？”亂影的眼楮微微眯起，“法令第二十三條，凡是妨礙公務，于執法者面前不出示虛印者，皆判有罪，押入大牢。”
“你們兩個，把他給我扣押過來。”
位于他身後的兩名虛魔，立刻朝前踏出一步，眼神變得凶狠起來。
“法令也有規定。”徐也冷然看著對面三人，一步邁出，“憑你們三人的身份，還沒有資格要求我展示虛印。”
下一秒，他的身上，竟有一股驚人的氣息波動一閃而過！
察覺到這波動的瞬間，兩名執法者，連帶著他們身後的亂影，皆是臉色劇變！
“五……五級階層？！”
咚！
兩名執法者當即單膝跪地，朝著徐也的方向行禮︰“見過大人！”
小 的母親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震驚，同樣跪了下來。
按照法令，凡是低于五階的靈族，在面見五階階層之時，必須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亂影的額頭，卻有汗滴淌落，驚疑不定的看著徐也。
能夠擁有五級階層的靈族，必定全都擁有著虛玉伴生。
可面前這個顯露出五級階層氣息的男人，額頭卻沒有虛玉浮現。
這種詭異的情況，已然超出了他的理解。
徐也冰冷的視線掃過，停留在亂影的臉上，淡淡開口︰“你……”
“為何不跪？”
“難道你想……違背法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