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均曦集團頂層總助辦公室區。
“梁哥早。”
“早。”
梁延澤微微頷首,回應著同事的問候,穿過開放式辦公區。
他習慣性地掃過整個區域,隨即落在葉錄的工位上。
葉錄正低著頭,動作有些粗暴地將私人物品塞進紙箱里。
听到梁延澤的腳步聲,他抬起頭,視線如同淬毒,死死釘在梁延澤身上。
梁延澤的目光與他接觸了短短一瞬,平靜無波,隨即自然地移開,徑直走向獨立辦公室。
無視,比任何嘲諷都更讓葉錄難以忍受。
“我離開這里,你是不是特別高興?”葉錄的聲音驟然響起,打破了辦公區的寂靜。
他死死盯著梁延澤的背影,像是要將那挺直的脊梁鑿穿。
周圍的同事紛紛低下頭,假裝忙碌,心里叫苦連天。
這個奇葩怎麼要離開了還找事。
他們對葉錄最近的奇葩言行早有領教,此刻更是噤若寒蟬。
梁延澤的腳步頓住,轉過身。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冷靜,沒有情緒起伏。
“如你所想,我不需要心思不在正經工作上的下屬。”
這句話像是耳光扇在葉錄臉上。
說完,梁延澤不再給他任何眼神,推開玻璃門,走進了辦公室。
葉錄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深掐進紙箱邊緣,留下幾道白痕。
他從小到大,即便家境貧寒,也憑借外貌和運氣順風順水,想要的東西幾乎沒有得不到的。
為什麼偏偏到了這里,一切都不一樣了?
為什麼自從遇到梁延澤,他就開始不斷倒霉!
事業、愛情,全都一敗涂地!
他看著玻璃門後那個已經專注工作的身影,想到在醫院時,梁延澤身邊那個俊美卻陰郁的男人,想到他們之間那種旁人插不進的親密氛圍……
憑什麼?梁延澤自己過得那麼幸福,有什麼資格來阻攔他追求幸福!
極度的不甘和怨恨侵蝕著他的理智。
葉錄抱著紙箱,腳步沉重地離開辦公區。
經過茶水間時,隱約听到里面同事的閑聊。
“……是啊,趙總和梁助明天就去鄰市出差了,听說那個合作談了很久……”
“希望能順利吧,趙總身體剛好點……”
“有梁助在,問題不大……”
葉錄的腳步猛地停住。
趙曦棠和梁延澤……要一起出差?
剎那,陰暗而狠毒的念頭悄然在他心底滋生。
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如果得不到……那就讓所有阻礙他的人都消失。
葉錄垂下眼,掩去眸底的瘋狂與狠辣,抱著紙箱的手指因為用力而關節泛白。
他快步走進電梯,在金屬門合上的瞬間,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
出差前一天晚上。
梁延澤在家里收拾行李。
他有專用的出差行李箱,日常用品都是備好的,通常只需要根據行程天數更換幾套襯衫和西裝。
錦辰就坐在旁邊的地毯上,面前攤著練字本和筆。
他還是在固執地反復寫“梁延澤”三個字,筆畫依舊有些歪扭,但能看出明顯的進步。
被梁延澤勒令必須多識字練字後,他對此事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情願,此刻抿著唇,悶悶不樂的樣子。
錦辰放下筆,看著梁延澤熟練地折疊襯衫,放入行李箱,灰色的瞳孔跟著他的動作移動。
“為什麼,”錦辰忽然開口,有些委屈地控訴,“箱子里沒有我的東西,我不用去嗎?”
梁延澤動作一頓,將疊好的襯衫放平整,抬眸看向他,有些好笑。
“你的衣服不都是隨時能變出來的嗎?”
“能量不夠。”錦辰面不改色地撒謊,語氣十分理直氣壯,“最多只能變三套,不夠換。”
他說完,垂下眼眸,濃密的睫毛扇啊扇,周身散發出被忽略了我很不高興的陰郁氣息,固執地盯著梁延澤。
“老婆……”
梁延澤看著他這副樣子,明知這家伙八成是在裝可憐,心里卻還是軟了一下。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買。到了地方就給你買”
錦辰立刻抬起頭,陰郁氣息一掃而空,瞬時出現在梁延澤身邊,抱住他,微冷的唇在他頸側蹭了蹭,得寸進尺地要求,“可以,但現在要親。”
梁延澤被他纏得沒辦法,仰頭承受了帶著冰冷沉香氣息的吻。
一吻結束,他氣息微亂,叮囑道“這次合作很重要,對方公司派來的人很多,場合也比較正式。”
“你……跟去可以,但不能亂跑,不能像上次在宴會那樣隨便現形嚇人。”
“到了酒店房間才能出來,知道嗎?”
錦辰撇撇嘴,顯然覺得這些人類規矩麻煩得很,但還是勉強答應。
“嘖,好吧。”
——
出差當天一切順利。
飛機抵達鄰市,兩人直奔預訂的酒店。
趙曦棠精神看起來不錯,對梁延澤說, “先休息一下,晚上和合作方有個接風宴,算是非正式踫面,明天才正式開始談。”
他話音剛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周承均的電話。
趙曦棠接起,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柔和,“嗯,到了……沒事,不累……真的沒覺得心髒不舒服。”
“你放心……還有小梁陪著呢,能有什麼事……”
他對著電話那頭耐心地安撫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轉頭對梁延澤笑了笑,帶著點調侃,“等這次合作順利談成了,給你放個長假,好好陪陪你家里那位。”
梁延澤笑著點頭道謝“謝謝趙總。”
隱去身形,飄在一旁的錦辰也點了點頭,“謝謝。”
雖然趙曦棠听不見。
這個人類是好人,錦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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