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花園拱門外。
主教西里爾正帶著幾位遠道而來,身著異國教廷禮袍的祭司匆匆走進。
他們是听聞了聖城神眷者塞繆爾的盛名,特意前來拜訪,希望能得到這位受父神寵愛的祭司的祝福與指引。
“神跡!是父神的榮光!”
一位異國祭司眼尖地看到了那噴泉方向沖天而起的純淨金光,激動地指向那邊。
西里爾主教心頭也是一震,立刻加快腳步。
然而,當他們即將靠近那片被金光籠罩的地方時,西里爾主教只覺得雙眼灼痛,如同直視了過盛的烈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楮。
他瞬間明悟,心中充滿了敬畏與復雜,立刻抬手制止了身後想要繼續向前的眾人。
“停下!”
“是父神,父神正在降下恩典。 ……不允許我等靠近打擾。我們退下吧。”
布蘭溫作為隨行人員之一,自然也目睹了璀璨的金光。
他死死咬著下唇,幾乎嘗到了血腥味。
又是塞繆爾!
為什麼父神的恩寵總是如此偏頗。
連主教大人,如今看向塞繆爾的眼神都充滿了看重與期許。
巨大的危機感和不甘如同毒蛇,狠狠噬咬著他的心髒。
——
噴泉池邊的纏綿終于歸于平靜,水波蕩漾著溫柔的余韻。
錦辰將渾身虛軟的塞繆爾抱在懷中,讓他靠在自己胸前,修長的手指耐心地梳理著塞繆爾凌亂的長發,替他挽起。
“塞繆爾,” 錦辰親了親他的臉頰,嗓音有些慵懶沙啞。
“我或許,需要離開一段時間。”
懷中溫軟的身體瞬間僵住。
塞繆爾驚慌抬起頭,“您不來見我了嗎?”
錦辰心尖一軟,又在唇角落下一吻,安撫道“不,只是去求證一些事情,關于這片大陸的……”
“短期內,或許無法像之前那樣頻繁現身。”
塞繆爾眼中的慌亂還未消散,抓著錦辰胸前的衣襟。
“只要你想,” 錦辰捧起他的臉,直視著他不安的眼楮,“就在心里禱告,呼喚我。”
“像你過去無數次禱告那樣。無論我在何處,都會听到。” 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塞繆爾微腫的唇瓣,“我承諾。”
塞繆爾定定地看著父神,許久,才緩緩地,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他再次仰起頭,依賴又不舍,輕輕吻上錦辰凸起的喉結,聲音輕軟纏綿。
“我會很想念您的。”
——
這次和塞繆爾聊完,錦辰確實有很多事要做。
安撫好塞繆爾離開後,錦辰再次來到雲端之上的光明神殿。
與上次別無二致。
澤菲羅斯依舊被好幾個容顏絕美的神侍少年環繞著,慵懶地倚在王座上。
在冰冷而強大的黑暗氣息降臨時,美少年們依然尖叫著逃開,躲到王座之後瑟瑟發抖。
錦辰都不知道同一張臉,這幫少年到底在慘叫什麼。
又不吃人。
澤菲羅斯也依然充滿深深的忌憚。
“你又來做什麼?”
錦辰掃過這奢靡又無用的場景,言簡意賅,“讓你少做點缺德事。”
澤菲羅斯“……?”
他一臉茫然,“什麼事?”
錦辰懶得廢話,指尖在虛空中隨意一劃。
一面水鏡瞬間凝聚,鏡中清晰地映照出大陸邊緣的景象。
被遺棄的城鎮廢墟,掙扎在饑餓與疾病中的流民,被教廷騎士驅趕、只因生有獸耳而被視為不潔的半獸人孩童絕望的眼神……
“他們,” 錦辰的指尖隔空點著鏡中那些苦難的身影,“也都是你的信徒。或者說,本該是你的信徒。”
“你稍微管管事?”
省得我老婆整天抱怨我。
錦辰氣勢更冷。
澤菲羅斯金色的眼瞳閃爍了一下,含糊其辭,“這……神明是很忙的……大陸生靈億萬,信仰之力流轉自有其規……呃!”
見錦辰作勢要動手,他的話戛然而止。
“行行行!” 澤菲羅斯慌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髒位置,仿佛那里藏著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生怕被錦辰的力量波及。
“管!我……我會降下神諭!讓教廷……讓皇室去處理!”
錦辰冰冷的眼神在他捂住心髒的手上停留了一瞬。
“你最好是,事不過三,下次再讓我浪費時間,揍死你。”
澤菲羅斯“……”
錦辰的下一個目的地,是北域。
這里終年被冰雪覆蓋。
在荒蕪死寂的冰原盡頭,矗立著一座漆黑的古堡。
城堡的尖塔刺破鉛灰色的天空,牆壁上爬滿了即使在極寒中也頑強盛開的荊棘玫瑰,散發著妖異而冰冷的香氣。
這里是真正的死地,人跡罕至。
錦辰的身影出現在城堡最高的露台上。
寒風卷起他墨色的長袍,獵獵作響。
他俯瞰著腳下無邊無際的冰原,仿佛在審視著這片被遺忘的,屬于他的領地。
零滾滾打破氛圍,【宿主,您在看什麼呢?】
光禿禿的,除了灰暗的天空就是雪。
錦辰蹙了下眉,“……很,奇怪。”
不受原身控制的影響下,為什麼會覺得這里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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