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傳說中的上古神獸？”
駱秋嘴巴都合不攏了，震顫的目光把這只灰白毛絨絨看了個遍。
但畢竟已經在這里見過許多離奇的事，再見到神獸也沒那麼震驚。
“好像……是挺像。”
他把櫃子底下的貔貅銅像拿出來對比，“原來貔貅這麼好看啊。”
不愧是招財神獸！
應無書百般滋味涌上心頭，同樣驚訝，但面色巋然不動，始終溫潤。
“歡迎加入靈清渡，我是第十三代傳承人應無書。”
應無書唇邊泛起輕笑，又有些抱歉道︰“包吃包住，但…工資不算高，每月月底結算。”
錦辰本來也不在意這些，能留下就行。
“啊你好！我叫駱秋，駱駝秋天的駱秋。”
駱秋朝新同事揮手，突然靈機一動，把扳手遞過去，“話說這位……大俠！你會修桌子腿嗎？”
錦辰︰“……”
怎麼剛來就要干活！
0731適應了貓咪大小的身體，湊過去蹭著應無書的手撒嬌。
應無書很奇怪讀懂了它的意思，問錦辰，“它這是餓了嗎？”
錦辰抽空看了眼，點頭，“沒事，餓著也行。”
0731︰？？？
呔！不允許！哪有高貴神秘的貔貅大人還要餓著的！
【宿主您變心了！！您要餓死我！】
【……應無書現在沒錢，你別把這店給吃垮了。】
0731轉了轉琥珀色的獸瞳，突然蹦噠起來，毛茸茸爪子對著門口揮了揮，又吹了口氣。
身隕成為系統後，它已經很久很久沒用過這招了。
神叨叨揮了幾秒，突然店門再次被推開，走進來三個顧客。
“歡迎光臨靈清渡。”
就十分鐘的時間，平常進來的客人都會對價格望而卻步，這次進來的三個居然每人都選了藏寶。
還有一個買走了價值昂貴的玉珠寶扇，售價20萬。
“可以刷卡嗎？”客人問。
“可以，這邊請。”
應無書拿出刷卡機，又用軟布打包好，目送三位客人離開。
駱秋︰“……我靠！”
“快兩個月沒開張，開張就是幾十萬！”
這就是神獸貔貅的威力嗎！
沒吃飯還要工作的0731有被累到，趴在櫃台上吐出舌頭喘氣。
應無書試探摸了摸神獸腦袋，又問錦辰，“貔貅是吃金銀財寶的對嗎。”
錦辰嘴角微抽，“它…比較特殊，它吃飯。”
應無書訝異，但到底沒說什麼，半信半疑讓駱秋去街口買份飯回來。
【宿主！記得告訴主神大人！我想吃漢堡包！八份牛肉的漢堡包！】
錦辰︰“……”
他復述一遍，果然見應無書的神色越來越難以言喻。
錦辰咬牙，“不是我要吃。”
0731噗噗噗笑得歡快，蹭著應無書的手點頭，又晃了晃腦袋。
沒有人能抗拒得了毛絨絨的主動撒嬌，應無書唇角的笑意更深，“听你這麼說，貔貅好像不止一只，那它有名字嗎。”
錦辰愣了愣，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零滾滾。”
“嗚？”
毛絨腦袋詫異抬起，獸瞳盛滿了驚訝。
宿主怎麼還記得這個名字！
封存的記憶不會動搖了吧！
嗚嗚嗚好感動！
——
零滾滾吃飽喝足，店里再次迎來顧客。
應無書抬眸看去的剎那，便被這姑娘周身散發的濃郁陰氣吸引。
“她踫過鬼物。”錦辰低聲在他身側判斷，“很凶的鬼。”
應無書下意識捏了捏耳垂，右手抬起時露出紅繩系著的手腕，內側的一點朱砂痣殷紅。
“僅憑借陰氣就能判斷嗎。”
應無書回眸看向錦辰，眉眼間像是略過光華般，“萬一是直接撞鬼了呢。”
畢竟光從外在看，這兩者皆有可能。
錦辰︰“撞鬼者，人氣不穩。”
“這姑娘氣息凝聚未散，但過于氣虛，是長久和鬼物作伴才會有的狀態。”
應無書恍然，點通後才發現區別明顯。
“原來如此。”
這點他沒從古籍書上學到過，原來分辨撞鬼的類型如此簡單。
徐菲菲自顧自找到存放手串珠寶的櫃台旁，眼神緊盯著那些漂亮的手串，一個個看去。
“都不是……”
她低喃著，竟顯得有些執拗，“都不行，都不行…”
聲音很輕。
突然，她肩膀被拍了一下。
“你好。”
應無書的聲音清冽又溫和，讓人有種平靜下來的魔力。
徐菲菲先是被嚇到，退後半步，而後又平靜下來，似乎這些日子的心中郁結都解了不少。
“我是這家古玩店的老板，看你選了很久，是沒有找到喜歡的嗎？”
應無書站在櫃台旁交談，禮貌保持距離，錦辰站在他身側，更沉穩冷酷。
但徐菲菲都沒從兩人身上感受到令人不適的壓迫感，她舔了舔破皮的唇瓣，繼續把目光投擲到漂亮的玉珠上
“我想買好看的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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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不行。”
錦辰接話，“你的心里有對比，才會覺得這些不行。”
徐菲菲緩緩點頭，實在無人傾訴，說著就紅了眼楮。
“我有一串很漂亮的，本來是在路邊攤隨便買的，真的很好看，可是被弟弟搶走了……”
應無書聞言，和駱秋低語幾句。
兩分鐘後，從庫房里取出的扁平紅木箱被應無書打開。
“看看這串，或許符合你的心意。”
和田玉手串瑩潤飽滿，如羊脂般剔透，徐菲菲忍不住驚呼。
“好漂亮！”
她有些無措，甚至不敢伸手去接，後知後覺察覺到，這家店的東西可能不是自己能買得起的。
“這看起來就很貴，我可能付不起……”
應無書依舊微笑，語氣溫和道︰“典當以物換物，我們對你所描述的那掛手串很感興趣，你把那掛拿來就可以兌換。”
“啊…”
徐菲菲還是覺得太貴重，“你們都沒有見過那個，只是在地邊攤隨便買的。”
駱秋可機靈，趕緊順勢說︰“你這麼喜歡，應該存了照片，可以給我們老板看。”
徐菲菲完全沒意識到話題被轉移，愣愣點頭，“有的，我給你們看。”
手機剛拿出，還沒點進相冊，一個電話就彈了進來。
徐菲菲下意識接通，傳來尖銳吼叫。
“徐菲菲！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你爸出車禍在醫院，還不趕緊過來！”
應無書皺了皺眉，垂在身側的手指掐算。
不好，鬼物開始吞噬氣運了。
“不好意思，我家里出了點事，我得趕緊過去了。”
徐菲菲慘白的臉色掛斷電話。
應無書遞過去一張名片，“如果後續想找我，可以聯系。”
錦辰從背包里掏出折成三角的符咒，連同應無書的名片送給徐菲菲。
“好…抱歉，抱歉耽誤了你們的時間。”
徐菲菲不知所措點頭，快步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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