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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團哂笑,三分譏誚三分隨意,又帶著四分的威嚴。
趙文靜感受到對方身上漸漸釋放出一股氣場來,這姑娘平日看著無害,身上竟藏著這種威壓氣勢。
“你們不過是羨慕我的好運氣罷了。”雲團說,“只是很遺憾,這種東西是天生的,羨慕不來,就像是你們出生就是貴女,而我出生就是平頭百姓,老天爺給了你好的出身,就別想著全都要,知足吧你們。”
“出生低賤就該一輩子低賤,你一個賤民,憑什麼凌駕在我們之上?我們哪一點不如你?”趙文靜恨恨道。
雲團反問“照你這樣說,太祖皇帝以前還是放羊的呢,怎麼能當皇帝?”
趙文靜啞了一瞬,又說“女子怎麼能跟男子一樣,你既然是女子,就該謹守本分,好好做你的農女。”
雲團又笑了,“那不好意思,我爹爹還有哥哥太爭氣了些,升了伯爵做了生意考了功名,不像某些人,只能靠祖宗蔭庇,坐享其成,坐吃山空。”
牙尖嘴利!趙文靜此時只想抽白雲團一巴掌。
陸萋突然嚷“那全都是因為你佔了我的身份,靠著我的身份,你們家才有貴人相助,才一路走到今天,你們家的東西都是偷來的!”
雲團只想翻白眼,這個陸萋,腦子一根筋,什麼都能扯到她的身份上去。
明明是祖祖留給她的種子,讓他們家種出了香料、土豆,才一路走到今天的。
當然,這當中也少不了很多人的相助,比如何縣令、林元愷。
陸萋似乎從小到大受盡了委屈無處發泄,忽然找到她這個“罪魁禍首”,便將所有過錯全都放在她身上。
趙文靜趁機道“陸姑娘,你說得對,說不定這些好運氣本來都是你的,這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搶了你的運道,害你吃盡苦頭。”
周曼等其他姑娘也跟著附和“我之前听一些尼姑說,確實有這種害人的術法,不僅能搶走別人的氣運,還能將自己身上的霉運轉移到別人身上。”
姑娘們仿佛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雖然這並沒有什麼證據。
“怪不得她運氣這麼好,家里又是種土豆,又是燒琉璃的,還治好了皇上的頭疾,一個人怎麼可能集齊這麼多好運?必然是從別人搶來的。”
“天哪,陸姑娘好可憐,原本她才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貴女,卻被人奪了氣運,落得如此下場。”
陸萋被人慫恿,心中更覺得委屈,猛然端起桌上的熱茶,朝雲團潑去。
“你這個害人精!”
雲團堪堪避開,但頭發還是被潑濕了點。
“你還敢躲?”陸萋只覺得自己是個受害者,對方不僅沒有任何愧疚,氣焰還很囂張,氣得沖了上去。
雲團被她抓住了胳膊,對方對她又踢又打,雲團反手揪住她的頭發,兩個人僵持著。
趙文靜等人站在旁邊看笑話,還不停地煽風點火“陸姑娘,說不定你爹娘這樣的下場,也是被這妖孽奪了氣運的原因。”
陸萋打斗的更猛了,雲團抓住她的頭發鉗制住她,“你這個蠢貨,人家把你當槍使呢。”
陸萋嗷嗷叫著,跟瘋了一般,無奈,雲團一把給她推出去,陸萋摔了個屁股墩。
雲團一下撲到趙文靜等人面前,伸手抓住她們的頭發,“你們想坐山觀虎斗,沒門!”
她學著她奶奶的架勢,一手一個,拽著頭發,將幾人拽得東倒西歪,齜牙咧嘴。
“白雲團,你瘋了?快松手!”
趙文靜等人也不甘示弱,別看平時一個個都是端莊有禮的大家閨秀,現在一個個也都不顧形象了,伸手在雲團身上亂拍亂抓。
但她們戰斗力太弱,又沒經驗,雲團一人就佔了上風。
“我咬死你!”陸萋又沖了上來,對著雲團的胳膊就露出牙齒,雲團騰不出手來,一腳又給她踹個屁股墩。
漸漸趙文靜幾人也摸著了路數,又是摟腰又是抱腿的,將雲團給按倒在地上,陸萋又沖了上來,混亂中,不知道誰抓了一下雲團的臉。
雲團一抹臉,出血了,頓時惱怒,戰斗力暴增,一腳踹開壓在她腳上的周曼,周曼撞到牆壁,疼得直不起來腰。
“這是怎麼回事啊?”有人推門而入。
趙文靜本來有一瞬間的慌張,一看來人,竟然是自己母親,她放下心來,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出來,對著雲團瘋狂揮動胳膊。
“打死你!打死你!”
雲團遇強則強,也瘋狂揮動胳膊,且比趙文靜更不怕疼,兩人對打,趙文靜手都被打腫了,連連敗退。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拉開她們!”趙夫人喊了一聲,身後幾個丫鬟趕緊上前。
但是她們並不是拉架,而是控制住雲團,好讓趙文靜繼續發揮。
隨後又來了幾個夫人,包括周曼、程寧的娘,都是跟趙夫人交好的,看到趙夫人這樣拉架,也不言語。
幾個姑娘們得了長輩的示意,都一擁而上,手往雲團身上招呼。
“奶奶——”雲團大喊。
今日是陳老太帶著雲團過來赴席,羅惠蘭在府里打點過年的事宜。
也不知道是不是雲團呼喊的原因,陳老太很快趕了過來,門卻被趙夫人堵住了。
“老夫人,里面正梳妝呢。”
“奶奶快來!”雲團喊一聲,陳老太一頭撞了進去。
見到孫女頭發凌亂,領口的兔毛都給揪掉了,小臉上還掛了彩,陳老太腦門跟水壺一樣,嗡一下就燒開了。
趙夫人還在為幾個霸凌的女孩兒找補,“老夫人,小孩子之間玩鬧,咱們大人不要插手——”
啪一聲,陳老太反手一個巴掌,給趙夫人打懵了。
“賤人!一群大人聯起手來欺負我孫女!”陳老太一躍而起,將趙夫人壓倒在地,騎在她身上扇巴掌,左一下右一下,啪啪作響。
“今天我不把你打成豬頭,你不知道我陳翠蓮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