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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正堂里,一家人圍著二狗目瞪口呆。
“你盤下一個礦山?”白建章再次確認。
“沒錯。”二狗點頭,“還不小 ,任大哥親自帶人查看的,說是底下有的挖。”
陳老太上來一個大拳頭,“你不要命了?那官府能讓你買?”
二狗說“我既然能買,那就是經過官府允許的。”
白老頭疑惑了,“我咋听說,那些礦啊啥的,都是官家自己挖的呀。”
二狗說“現在世道變了,我去的那地方窮得很,官府也沒錢,我正好買下那礦山,給他們一筆銀子,以後真開采出來了,二八分,官府二,我八。”
他伸手比了個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何玉書說“那要是,沒挖到礦呢?”
豈不是白花花的銀子全賠了?
“我相信任大哥,他之前就是挖鐵礦出身的。就是現在,我們還沒摸到方法。”
羅惠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呀,莽莽撞撞的,還沒摸清楚呢,你就買下了。咱們家也就是香料和你那壁璃窯是掙錢的大頭,你這一下子花出去這麼多,真是敗家子。”
二狗說“娘哎,等我們摸清楚了,那礦山價錢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呢。”
然後他又說了些好話,讓家里人放心,“你們且等著瞧,等我把鐵礦挖出來,煉出來鐵,那時候咱們家就是躺在金山上,京城里沒一戶人家能比的。”
雲團一邊吃著二哥帶回來的好吃的,一邊笑問“二哥,到時候你是不是要富可敵國了?”
二狗嘻嘻哈哈,“那倒不至于,不過比京城里那些靠田莊鋪子收息的,強了不知多少倍。”
陳老太也開始顯擺起來,拉著雷漪的手對大家說“放心吧,等我的莊子開業了,咱家又多一項來錢的路子。”
一家人嘻嘻哈哈笑起來。雷漪笑了笑,恍然發覺,自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已經成為這個家的一員,白家商議這些大事的時候,從不會避諱著她,她也自然而然地參與討論。
休息了幾日,二狗早上起來,大手一揮,對著家里的幾個姑娘,“走啊,帶你們置辦年貨去。”
雲團今日不用去書院,飛一般跑了出去,“走咯,二哥付賬咯。”
二狗陪著何玉書、雷漪還有雲團,到處買買買,只要姑娘們看上眼的,全都拿下,眼都不眨。
姑娘們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馬車裝不下了,小廝們就先運回府里,然後再過來。
京中最大的布莊里,新上了一種藍色布料,那藍色既不同于尋常沉悶發黑的藍色,也不是淺淺的近乎于白的藍色,而是鮮艷又輕盈,像是晴朗的天空,又泛著些微的淡紫色,一上架就引得無數姑娘圍觀。
“這布料顏色真新鮮,做成衣服穿在身上,更顯皮膚白呢。”
姑娘們爭相拿布料在身上比劃著,但是等店家說了價錢,不少姑娘都退卻了。
貴得離譜,都快趕上雲錦了。
陸萋和陸容就在其中,陸萋眼巴巴地看著那鮮艷的布料,拉了拉姐姐的衣服。
“姐姐,我喜歡。”
陸容也想給妹妹買,但是囊中羞澀。她夫君林元愷只在軍中任一個小職,俸祿不高,她手中更是沒什麼產業。
陳嬤嬤見了,一眼明白,直接對掌櫃的說,“拿兩匹來,錢記在邊郡侯府上,你拿著這個府牌,去府上拿錢便是,我們姑娘今日出門沒帶這麼多錢。”
掌櫃的一听邊郡侯府,哪有不同意的,便拿了兩匹布,收了府牌。
她給了一匹給陸容,陸容拒絕“我不要。”
陳嬤嬤便都給了三小姐,陸萋高興極了,轉頭看見白雲團走了進來。
她身上穿的,正是這種藍色布料做的襖裙。那襖裙領口和袖口還綴了兔毛,襯得人膚色更白,沉靜柔美中透出一絲活潑。
奇怪,為什麼這布料京城才剛出現,她已經做成衣服穿身上了?
二狗並不認識陸萋,進來看到京城正在賣的藍色布料,自夸道
“嗨,京城這邊還是慢了,江南那邊早就開始賣了。”
這也是為何雲團先穿身上的緣故,二狗回來的時候,帶了不少新奇的布料給府上的姑娘們。
今日何玉書還有雷漪,穿的都是這種布料做的衣裳,姐妹三個站在一起,猶如三朵藍雪花,氣質各異,又十分和諧,如同一幅畫似的。
陸容見到雲團,心中頗有些難過,拉著陸萋隱入人群中。
雲團像個藍色小鳥一樣穿梭在各種布料中,用手指著,“二哥二哥,我要這個,回頭做成荷包送給你們。”
“這個紅色祥雲紋緞要一匹,做成護手,過年的時候戴。”
“還有這個乳白柔絲,用來做小衣。”
雷漪忙捂住了她的嘴,好笑地看了眼她,何玉書則點了點她的腦袋,“不知羞,外面這麼多人呢,嘴邊沒個把門的。”
“那怎麼了?這里都是姑娘們,大家都要做小衣的。我只能穿這種乳白柔絲布料做的小衣,其他的都會起疹子,磨得疼。”
雲團毫不避諱,還多拿了兩匹,“兩位嫂嫂也需要哦。”
何玉書噗嗤一聲笑了,看向雷漪,雷漪臉上浮上紅暈。
陸萋知道那乳白柔絲的價錢,比這藍色布料還貴呢,姑娘們大多買一點,回去做小衣服,白雲團偏幾匹幾匹地買。
她怎麼那麼好命呢?
而且她被從侯府里趕出去,似乎也不怎麼難過呢。
她還有哥哥姐姐圍著她,陸萋心中不由有些難過。
如果爹娘還在、二姐還在的話,她也有兩個姐姐圍著她。
二狗付了錢,一行人出了布莊,又準備去億金堂看看有沒有好看的首飾。
羅惠蘭和陳老太從不限制家里的姑娘們買首飾,在她們看來,買首飾不是花錢,首飾隨時都能當銀子使的,比銀子還強,平時能戴在身上頭上。
幾人與一個戴著斗笠的擦肩而過,並沒有留意。
那戴著斗笠的人卻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露出一張滄桑的臉和一雙凍得通紅的手,在人群中望著幾人的身影,幾次張了張嘴,到底沒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