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開局天書逆天改命!
卻听得小姑娘的嗚咽聲,只是她聲音有些支吾,有些听不清。琢磨了片刻陸雲長才明白她的意思。
原來找你她娘親生病後,母女兩就再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飯菜,而當母親去世後,小姑娘獨自一人估摸著連頓飽飯都沒吃過。
真正讓我們破防的,從來都不是那仿佛無窮無盡的黑暗,而是當你歷經萬難終于能夠看見的那一絲光明。
苦難再多,吃就是了,吃死了也無所謂,人生還有比這更加艱難的嗎?
石窖口呼呼的刮著風,吹進來感覺有些涼意,陸雲長轉身看到牆邊放著個木板,知道那是用來堵住口子的,順手拿起來貼在洞口處,又拿過旁邊的一根木頭頂住,這樣就不會掉下來。
只是這樣一來石窖內就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了。陸雲長只好取出火折子,再取出一支蠟燭點亮。
微弱的燈光照亮了整個空間,小姑娘的哭聲也在這時候停了下來,她看著蠟燭,雙眼有些微紅。
陸雲長道:“你先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哭。”
“噗呲”一聲,小姑娘終于又破涕為笑。
只是她並沒有去動桌上的食物,而是端起來走到一處角落放在地上,然後竟然跪在地上念念有詞。
陸雲長這才看到,原來就在石窖最內里的角落,竟然豎著一塊不太規則的長方形石頭,約麼只有手掌大小。石頭很普通,走在路上隨便都能撿著的那種。
陸雲長沒好意思偷听小姑娘的碎碎念,就只是在一旁瞧著。小姑娘念叨完畢,對著石頭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端起吃食回到座位上。
等真正想吃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雙手上髒兮兮的,她又去到一旁洗了洗手,也順便洗了把臉,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小心翼翼的將燒雞以及餅分成兩等份,想了想她又從其中一份中多取出一些放在另一份里面,這才把多的那一份端到了陸雲長的身前。
然後她又回到自己座位上,閉上眼,雙手合十,對著食物又開始了默默念。
片刻後,她這才睜開眼,對著陸雲長笑道:“好了,咱們開吃吧。”
說完就迫不及待的抓起一只雞腿開始吃了起來。
陸雲長看她雖然餓,卻還是吃的很注意形象,不禁有些好笑。看著小姑娘道:“你這飯前準備工作還挺多,又是磕頭又是禱告的。”
小姑娘含糊不清道:“以前娘親一有好吃的自己不舍的吃都留給我,如今她雖然不在了,但是我有了吃的,也會先孝敬她。”
陸雲長回頭看了一眼那塊不起眼的石頭,暗道一聲原來如此。
“那你吃飯前還禱告啥?”
“食物又不是憑空出現的,娘親說每一粒糧食都是從土地里長出來,來之不易。要我對食物抱有敬畏之心,不能浪費糧食。”
陸雲長听得心里大為震動,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你娘親真是個偉大的人。”
听他夸自己娘親,小姑娘頓時心情大好,本就對陸雲長沒啥惡感的她沒由來生出了一股好感。
“那當然,我娘親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娘親了。”可忽而她又瞬間情緒低落,“可惜她不在了。”
少女的心思,往往如風似霧,根本無法捉摸。
陸雲長見她腮幫子吃的鼓鼓的,怕她噎著,忙取過來一碗水放在旁邊。小姑娘見他只是看著自己,催促道:“你看著我干嘛,趕緊吃啊。”
陸雲長搖搖頭:“我不餓。”
“不餓也要吃飯。”小姑娘說著拿起另一只雞腿遞給陸雲長,“娘親說了,生活再苦,也不能忘記吃飯。”
陸雲長這次是真的有感而發:“你娘親是真的很好啊。”
這次小姑娘沒有接他的話,喝了口水,啃著一張餅。
陸雲長拗不過小姑娘,只好也跟著吃了起來,他咬了一口雞腿問道:“對了,認識這麼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小姑娘理所當然道:“在問別人名字之前,不應該先告訴別人自己的名字嗎?”
陸雲長愣了一下:“這也是你娘親教的?”
小姑娘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然後見陸雲長有些無語的樣子,好奇道:“你娘親難道啥都沒教你?”
誰說天下殺力最強的是劍修手中的劍了?陸雲長只覺得此刻小姑娘的嘴可比秦悅的劍氣落在身上更讓他受傷。
他面無表情道:“我沒有娘親。”
小姑娘似乎並沒看到陸雲長的窘態,她竟然可憐兮兮的看著陸雲長,用一種異常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陸雲長看她還要說話,急忙開口:“打住,打住啊,我叫陸雲長。”
小姑娘似乎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似乎無意中戳到了這個好心大哥哥的痛處,懂事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也看著陸雲長認真的打算報出自己的名字。
然而就在這時,卻是砰的一聲巨響打破了兩人的寧靜。陸雲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回頭一看,撐住洞口的木板被什麼東西砸的砰砰作響。
小姑娘臉色也頓時一變,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就听得一道少年聲音驟然傳來:“溫儀,你個煞星,克死了你爹,又克死了你娘,現在又克死了那麼多人,克的所有人不得安寧。你快點滾出木靈島吧,我們不歡迎你。”
陸雲長聞言回頭一看,名叫溫儀的小姑娘呆坐在那兒,一瞬間淚流滿面。
木板被砸的砰砰聲不絕于耳,陸雲長見小姑娘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站起身就要挪開木板,卻不想小姑娘一把拉住他的手,沖他搖搖頭:“算了,他們砸一會兒就不會砸了。”
只是這一次她錯了,隨著木板不住的砰砰聲,溫儀的淚水就如同決了堤的洪水,怎麼也收拾不住。
陸雲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同齡人的一聲謾罵竟會讓堅強的溫儀柔弱成這般模樣。
雖是第一次見面,可溫儀能分辨他是好人壞人,他又如何看不出溫儀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能惡到哪里去?
想到這兒,他不顧溫儀的阻攔,走過去揭開了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