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問的這個問題，哪怕是換作常人，也極有可能勾起對方的不善回
所以問出口的那一刻，他就意識到了自己唐突佳
“呃，不方便回答也沒事，我就是隨口問”
然而虞伊人的反應卻是出奇的平靜，並未因此而流露出傷感之
“我……沒有失”
虞伊人的回答，令沈涼驚奇不
“沒瞎？啊呸！沒失明？”
“瞎”這個字眼，怎麼听也比“失明”二字更顯粗魯，于是沈涼急忙改口，同時也在悄悄觀察著虞伊人的臉色變
所幸虞伊人還是沒有把他的唐突之詞放在心上，只是輕輕頷首道︰
“嗯，我的眼楮可以看見東”
沈涼更不理解
“既然看得見，為什麼要蒙上布條？難不成……是你的眼楮太好了，擔心露出來會招惹一群惡少死纏爛打？”
“才不是！”
虞伊人被沈涼逗弄的臉蛋兒微微發紅，這副情態，叫沈涼不由暗道，但凡這姑娘眼楮長的好看一丟丟，恐怕也得是個頂級的美人胚子
而虞伊人接下來的解釋，卻表現的有些含糊其
“是師父讓我戴上布條的，因為……因為我的眼楮不能隨便看”
沈涼听的雲里霧
“不能隨便看人是啥意思？”
同時沈涼腦補出上一世看過的某系列超級英雄電影，其中有一位異能者就是整天戴著墨鏡，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一個控制不好雙眼就會發出紅色激光，毀滅性極強，容易給普通老百姓造成難以想象的巨大災
可想著想著沈涼又忍不住暗罵自己純胡
那特麼這個世界要是也存在這種異能者，豈不是他更像並非重生，而是做了一個無比虛幻的夢了麼？
也許是沒到能夠完全信任沈涼的地
又或者是虞伊人的師父黃陀神醫，曾警告過她不要輕易把關于自己眼楮的秘密告訴旁
所以面對沈涼的追問，虞伊人沉默
沈涼見狀，雖仍然好奇，卻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對一個小姑娘施加“逼供”手段，于是他很快轉移話題，給虞伊人講起了一些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趣
沈萬軍和黃陀神醫聊了很
之後這一天，包括在飯桌上，二人也沒再談及半點正
當晚黃陀神醫和虞伊人就在晉王府住下了，臨到深夜，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沈涼，一路溜進將軍院，找到正在院中自顧自喝悶酒的沈萬
“沈萬軍！你又偷著喝酒！信不信我告訴二姐！”
今日沒少飲酒的沈萬軍被沈涼抓了個現行，匆忙之下火速起身，竄到沈涼近前用手堵住他的嘴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能小點聲嗎？這要是讓你二姐听見，爹往後至少三個月都甭想沾一滴酒水了！”
沈涼把他的手從嘴邊甩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
“還以為自己正值而立當年壯的像頭牛呢？我可告訴你沈萬軍，我是答應接手你留下的爛攤子，但我沒答應那麼快就接手，萬一你喝酒喝死了，我保證立馬撒丫子跑路，這爛攤子你愛讓誰接讓誰接，反正我必不可能還沒做好準備就接手，那樣用不了三五個月，我就得跟著你去地下見我”
沈萬軍本就理虧，哪還敢跟沈涼言語對
“是是是，爹不喝了，不喝”
沈涼沒理他，自顧自的朝屋內走去，沈萬軍跟在後面，爺倆兒入門落
“這麼晚了找爹來啥事？”
沈涼皮笑肉不
“你那麼能掐會算，我找你來啥事，你心里沒數麼？”
沈萬軍干笑兩聲，見寶貝兒子心情不是很好，自然也就不再賣關子
“你是想問爹跟那位老神醫聊的怎麼樣？”
“屁”
沈涼又不客氣的甩給丫一記白
沈萬軍佯裝出根本不像委屈的委屈表
“爹這不是想盡可能幫你緩解點壓力”
“用不著，有屁趕緊放，我心里也能早交個”
在沈涼的催促下，沈萬軍正了正臉色說道︰
“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既然他們師徒倆願意在王府住下，就說明爹已經幫你安排妥”
“籌碼？”
沈涼問的言簡意
雖說黃陀神醫是出了名的濟世神但人家懸壺濟世，那也是隨緣而為
你這樣給人請到自己家里，人家跟著過來，就一定是心里想好了交易籌
否則的話，以沈涼對這種人物的性格了解，你就算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人家說不來也照樣不
有種你殺了我啊？
屆時消息傳出，看普天之下受過黃陀神醫恩澤的病患，會不會一人一口唾沫淹了你晉王府！
不出沈涼所料，沈萬軍緊接著就說出了黃陀神醫所開條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我聰慧機敏的好兒”
當爹的先拍一手彩虹
“其實這黃陀也沒開什麼太難為人的條件，他只是說，感覺自己沒幾年活頭了，臨終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他那小丫頭徒弟，也不求將來你能娶了姓虞的丫頭，只求你我父子二人只要還活著，就一定要保證她能好好活下”
“僅是如此？”
沈涼萬沒想到黃陀神醫的條件這麼簡單，畢竟晉王府底蘊豐厚甚至可能超過楚家皇室的說法，江湖中早有傳
以這樣殷實的家底，多養一個人，那不就跟養一只可愛的小白兔一樣簡單？
沈萬軍笑了笑，笑意中夾藏著幾分神秘的說道︰
“表面上看，咱幫黃陀照顧那丫頭是沈家要付出的代價，可往遠處想，若是你能叫這丫頭死心塌地的跟你一輩子，那你可就賺上加賺了，哈哈哈！”
沈涼微微皺眉，凝視著沈萬
沈萬軍見寶貝兒子逐漸失去耐心，急忙追述道︰
“咳咳，是這樣，你看到那丫頭眼楮上蒙的布條了吧？其實她不是瞎子，而是她長了一雙心智尚未成熟之前，不可觀這天下之人的眼”
沈涼心中暗
我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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