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永安元年(304)五月了,洛陽恢復和平的第四個月。
王衍剛剛下朝回家,就見到了王導、王澄、王敦三人。
他也不多話,點頭致意後,便領著他們進了書房密室。
“嘿嘿,任他雨打風吹,任他千變萬化,到了最後,還是要到老夫這里來,哈哈。”王衍得意地跪坐于案後,搖頭晃腦。
平心而論,今年四十九歲的王衍是大晉“頂流”了。
玄學大發展的年代,各種聚會、辯論多如牛毛。
誰在這些場合一鳴驚人,漸漸就會聲名鵲起,然後有“粉絲”,求著他點評、提攜。
如果單人名氣不夠響的話,沒關系,還可以組合出道。
“江東五俊”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甚至還有成團出道的︰“金谷園二十四友”。
王衍無需如此麻煩。
在上一個頂流裴 死後,他就是最當紅的。
司馬穎表奏他為尚書左僕射——巧了,這正是裴 在元康末坐過的位置。
如果司馬越秉政,同樣需要他來妝點朝堂,吸引天下士人過來當官。
來的士人越多,司馬越的聲勢就越大,權力就越穩固。
真是怎麼都不會輸啊,哈哈。
真的,王衍實在想不出自己怎麼才會輸。
王澄、王導、王敦看到堂兄如此愜意,忍俊不禁,心情放松了許多。
“茂弘。”王衍首先把目光投向王導,問道︰“小小一個徐州,就真的沒辦法麼?”
王導有些慚愧,道︰“司空最近在拉攏東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