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陸千帆已創出大道星空世界,雖是半步主宰,但也無需白洞供給能量了。
他已然盯上整座無上神域,如此一來,家里的白洞可就空出來了。
自然能夠供給任杰他們使用,不必再于破曉星域的庇護之下了,亦可在無上神域中自由行動。
所有沖出破曉星域,暴露在無上神域的存在,皆被陸千帆掛上了大道庇護。
哪怕身處于帝禁的世界中,亦可不受規則壓制。
非但如此,就連破曉聯盟大軍,魔族大軍也全都沖了出來。
磨刀霍霍的望向神族戰士們,眼中冒出猩紅之光。
只見任杰獰笑一聲︰“讓他們與世界同葬,豈不是太過便宜他們了?”
“神族…值得最殘忍的死法!”
“便讓 們在死前,好好品嘗下絕望的甘醇好了!”
“去!屠個痛快!”
隨著任杰一聲令下,破曉大軍皆怒吼著壓上,直沖神族戰陣。
這不光是兩方世界的傾軋,更是世界中生靈的爭鋒。
只見任杰一個閃身,直沖玄盞所在。
玄盞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而後身上猛的燃起生命光焰。
這段時間,無上神域內的時間一直在加速。
成千上萬載的光陰,我玄盞也並非虛度,對上任杰的話,拼盡全力未嘗不能…
可還不等玄盞思慮完,只見任杰起手就是三界創世,超維之軀極盡閃耀,瞬閃至玄盞身前。
抬起鐵拳對著其胸口就是暴力砸出。
一拳下去,玄盞所有的手段都被如山崩般擊潰,其神軀,包括序列神宮,以及 本身的存在,皆被任杰這蠻不講理的一拳抹除。
甚至連個渣都沒剩下。
可得益于帝禁的規則加持,被一拳秒殺的玄盞再度甦生。
只見他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著,眼中寫滿了對死亡的恐懼。
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被一拳秒掉了?
連一下都扛不住麼?拉扯的機會都沒有?
這…
玄盞剛回過神,只見任杰已再次于自己身側浮現,那鐵拳就猶如審判的鐵錘般再度壓下,他的臉上更是多了一抹殘忍的笑。
其瞳孔中,任杰的鐵拳無限放大。
玄盞︰!!!
任杰該不會是想就這麼一拳一拳的把我給打到死為止吧?
被無限擊殺,無限次體驗死亡帶來的恐懼。
原來…永生也可以是一種折磨。
玄盞的眼神中早已寫滿了恐懼,不住的搖著頭︰“不…不不不…”
可這近乎于哀求的話語聲,不會讓任杰的鐵拳放緩半分。
事到如今,擊殺玄盞這種貨色,任杰根本就不用費什麼力氣。
走完時間長河後,超維之軀已然再度進化,就連任杰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實力極限在哪兒。
畢竟沒有足夠的能量,根本試不出來…
帝禁根本不會是陸千帆的對手,無上神域被打崩,化作大道星空世界的養分也只是時間問題。
這將會是一場無可撼動的勝利!
從帝禁選擇修整之時,勝利就已經被任杰收入囊中了…
可…
在不斷擊殺玄盞的同時,任杰眼角的余光不禁瞄向葬地…
葬地無序大殿中,無序之王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那王座之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這一戰,似乎並沒有讓 興奮起來。
無上神域中,陶夭夭終寂黑翼狂展,手持黑劍于一眾主神中肆意騰挪,根本沒人能阻止得了 。
而陳慧靈更是控制著龐大的慧靈神樹,以樹冠對著無盡神族戰士掃去,就好像是在清理路邊的落葉般隨意。
至于愚者,只見他緩緩睜開雙眼,一眼為黑,一眼為白,面無表情的盯上了歲恆,若空兩位老牌主神。
“就拿你們兩個練練手好了,求饒什麼的就算了…”
“希望你們別讓這個過程太過無聊!”
如同擂鼓般的心跳聲響起,抬手間,白洞能量長刀浮現,于若空,歲恆驚恐的目光中,愚者剎那撲殺上去。
整座無上神域內部都打成了一團,那因規則而不死的無盡神族戰士,每個人都在經歷著自己的噩夢。
星空中亦時不時閃過一道大道劍輝,割裂星空,整座無上神域都在一點點崩塌。
那些點亮的超星系團也在不斷的崩潰,湮滅著。
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輝煌,似乎正在離神族遠去。
每一位神族都以為那是亮起的晨光,可誰知…那不過是落日余暉…
……
紛雜的戰場上,紀晨星慌亂的望著燃遍星空的戰火硝煙。
準備至今,本以為會迎來一場唾手可得的勝利,但沒想到會打成這個樣子。
怎麼辦?
到底怎麼才能給自己爭出一條活路?
一旦帝禁跪了,自己可就…
紀晨星的表情猛的怔住,因為她看到了那道自己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姜九黎就這麼站在星空下,安靜的望著紀晨星,面無表情的一步步向她走來。
紀晨星咽了口唾沫,後背冷汗直流,她…終究還是找上了自己。
“你…你真的要殺了我嗎?”
“因為我的眷顧,你年少之時才極盡閃耀,因為我的力量,你才一次又一次度過生死險境,證明自己。”
“我曾是你的神!”
“就連你走到今天的高度,也與我為你專門開啟的試煉有脫不開的關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幾乎陪伴了你的整個旅途,我知道你的全部!而你現在卻想殺了我?”
“你真的忍心?”
可姜九黎卻眼神淡漠的望著紀晨星︰“是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你是我的神?呵∼不…你只是個小偷而已。”
“沒有你,年少的我會更加閃耀,你沒有讓我變得更加璀璨,是你遮掩了我的星光…”
“試煉?你指的是那個永不終結的噩夢嗎?”
說到這里,姜九黎默默的握緊了手中星光長劍。
“你站在以我血肉尸骨鑄成的高塔之上俯瞰眾生,卻在指責我不懂感恩?”
“紀晨星!你不配為神!”
“神族!不配稱神!”
“爾等髒了神這個字眼…”
“你以為我在遲疑?不…我只是在想,究竟要如何斬了你,才能撫平我曾受過的所有苦難。”
“就在剛剛…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