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獨自一人站在陸家墓地中,哭了許久許久…
攬悲傷入懷,與孤獨相伴,似要將所有的情緒全都發泄出來一般。
夜風徐徐,落葉飛卷,陸沉啜泣著的背影,看起來是如此的形單影只…
天…亮了,望著那初升的朝陽,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陸沉臉上。
只見他默默的拭干眼淚,略顯紅腫的眼楮,望向陸城的方向。
他想再去看看陸家用命爭來的一切。
往後余生,再無港灣,唯與惡魔同行…
他將懦弱留在了這里,當自己歸來,踏上高天之時,便是登峰之路的開始。
便…默默的注視著我吧。
陸沉沒再回頭,眼中並無不舍,唯有決絕。
他就這麼迎著朝陽大步離開,晨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雖與惡魔同行,可他卻走向了光照過來的方向…
……
由于任杰在赤土禁區用掉一道劍光的緣故,大夏境內各城針對任杰的輿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就連姜九黎,陶夭夭她們甚至都成了人們口誅筆伐的對象,當然這其中少了不了幕後黑手的推波助瀾。
言語是很恐怖的東西,當說的人多了,那些不明所以的人,便會跟著信以為真。
當謊言說上一萬次,那麼謊言也會變成真相。
並且由于大夏官方的行動,以及針對天門教會各城據點明上暗里的打擊,各城中的沖突越來越大,到處都顯得亂哄哄的,整座大夏看起來都有些烏煙瘴氣。
不過在龍 的推行下,各城的鬼門關還是設立了,召集全大夏境內的魔契者們朝淵城集中。
魔契者們,當然是戰隊任杰的,于他們眼中,任杰就是神,是當之無愧的救世主。
所以對民眾們的輿論攻擊氣憤異常,但又沒辦法。
那干脆,這破城老子不待了。
對于魔契者們來說,淵城或許是大夏中唯一的淨土了,再加上群星公會,良藥鋪子的注資,百鬼閻羅中建立起完善的獎懲制度。
只要肯努力,就有修行資源拿,甚至還教壓制原罪的法門,技巧,魔契者們哪里有不去的道理?
一時間,百鬼閻羅于淵城中的人馬,勢力全都暴增。
而百鬼閻羅如此張揚的招兵買馬,當然引起了大量民眾們的不滿。
各種謠言滿天飛。
像是什麼百鬼閻羅圖謀不軌,招兵買馬,壯大自身,以任杰這個魔子為首,試圖推翻統治,改朝換代。
說百鬼閻羅狼子野心,是蕩天魔域插在大夏中的一根釘子,早晚會捅大夏一刀。
更有說百鬼閻羅遲早撕破臉皮,叛出人族,大夏這是在養虎為患。
對于大多數民眾來說,百鬼閻羅是有前科的,放任他們壯大絕不是什麼好事。
攻擊不到任杰,不少民眾都把怨氣發泄在了百鬼閻羅身上。
甚至有帶頭的,集結了大批民眾,去淵城前鬧事。
擱以前,百鬼閻羅不想將事鬧大,也就忍了。
可現在?任杰已經放過話了,青玖堅決執行。
任何試圖在淵城鬧事,亦或是越過紅線的,大嘴巴子直接抽他。
你不惹我們,大家一切安好,你們若是杵賤,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淵城是有青玖這個威境坐鎮的,一般人還真不敢造次。
雖說百鬼閻羅以強力回擊,但青玖還是會約束好手下的小魔崽子們,不讓他們做出什麼出格之事。
而天門教會針對這一境況,也並沒有什麼反擊的行動,哪怕他們收到了任杰被困永恆之門內的消息。
因為閆律知道,還不是時候…
要等…
一切…只需按計劃進行就好。
……
無論外邊鬧的再歡,再烏煙瘴氣,這些都跟任杰沒什麼關系了。
此刻的他正被時空亂流裹攜著,飄蕩于漆黑的虛無之中。
終是脫離了時間靜止區,恢復了思考。
任杰的目光四處流轉,極速探查周遭環境
“我被靜止了多久?”
星紀的聲音于任杰的腦海中回蕩
“根據中樞數據庫內的原子鐘對照,外界已經過去了73小時零11分鐘48秒!”
“目前你處于時間加速區,倍率大概是原始流速的3451倍!”
下一瞬,只見任杰的視野中,時間的外界流速跟所在區域流速顯示而出。
並且星紀還掃描了附近所有的時空亂流區域,將不可見的時間數字化起來。
如此一來,任杰便能確認,哪些區域是安全的了。
任杰極速判斷的周遭的狀況。
時之塔,被陸千帆的劍光攪的更支離破碎了。
到處都是飄蕩的黑色碎岩,一些大的岩島上還有一些久經風霜的殘垣斷壁。
一些來自于遠古之時的光影,于虛無之中流轉著,任杰甚至還看到了姜九黎她們進來時的片段。
這些光影被時光亂流保存,現在才落在任杰眼中…
而任杰已經完全找不到門的位置了。
並且雖說無垠晴空依舊能夠使用,但任杰自己卻進不去,因為這里並不存在能夠承載藍眼印記的空間。
“怎麼樣?要出去麼?再斬一劍的話,大概率是可以撕破這片虛無世界的!”
“此虛無雖說獨立存在,但也依托于現實世界的。”
任杰搖了搖頭“第二劍,最好先別用掉,你清楚原因…”
如果第二劍用于打破這里,那麼任杰心口就剩一劍了。
如此一來,這僅剩的籌碼未必能壓制的住覬覦者們的貪欲。
因為他們清楚,任杰在用掉這最後一劍後,便再無威脅他們的底牌了。
他們一定會設局,想方設法,消耗掉最後一劍,這樣的話,任杰行走于大夏之外的通行證就沒了。
僅剩一劍,跟還有兩劍的威懾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只見任杰眯眼道“神聖天門竟然主動出手干涉?這還真是讓我意外!”
“老子的面子…夠大的!”
顯然,背地里一定有什麼存在,能夠控制天門。
而他們費這麼大的勁兒,把自己推進來的原因又是為了什麼?
任杰迫切的想知道。
但他同樣清楚,不遂對手的意,就是對對手最有效的反擊,盡快出去才是正解。
可任杰又不想在這里浪費掉第二劍。
只見任杰眯眼望向漆黑的虛無
“我倒是好奇,這破籠子,到底能困住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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