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澤听到她的話,眉頭微微一皺,他深深的看了胡鳶鳶一眼,仿佛想要透過她的眼楮看穿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然而,胡鳶鳶卻在與他對視的瞬間,心中一陣慌亂,她面上也露出了明顯的不自在。
“大師兄,你怎麼這麼看著我?”胡鳶鳶目光躲閃著,不敢再與紀凌澤對視。
紀凌澤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無事,我只是在想,如今玄靈宗已經不復存在,我們也已經加入了尋仙宗,師妹以後不必再稱呼我為大師兄了。”
胡鳶鳶聞言,愣了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下來。
“大師兄,不!你永遠都是我的大師兄!”胡鳶鳶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說著,他哭著撲進了男人懷里。
這一幕恰好被剛剛走進房間的尋仙宗四師姐徐穗穗撞個正著,她的眉頭瞬間緊緊皺了起來,滿臉不悅地開口問道︰“你們倆這是在干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房間里的兩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像是觸電般迅速分開。
胡鳶鳶有些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目光與徐穗穗交匯的一剎那,她整個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眼底的怨恨都差點抑制不住地噴涌而出。
胡鳶鳶下意識想到上輩子自己被徐穗穗打成重傷的場景,她的眼前仿佛還浮現出徐穗穗那居高臨下盯著她的不屑眼神......
站在一旁的紀凌澤敏銳地察覺到了胡鳶鳶的情緒變化,他稍稍眯起眼楮,不動聲色地往胡鳶鳶身前站了一步,擋住了徐穗穗投過來的視線,然後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這位師姐,你別誤會,我只是看到師妹傷心難過,所以才安慰她一下而已,我們沒有做什麼事情。”
徐穗穗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審視地看了看兩人,似乎想要從他們的表情和言行中找出一些端倪來。
但紀凌澤表現得十分淡定,胡鳶鳶也在短暫的驚愕之後恢復了些許平靜,這讓徐穗穗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
沉默片刻後,徐穗穗終于開口道︰“行了,先別解釋了,跟我走吧,師父有要事要見你們。”
說完,她轉身率先朝著門外走去,胡鳶鳶和紀凌澤對視一眼,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胡鳶鳶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她深呼吸了幾次,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失態。
而紀凌澤則始終默默地跟在她身旁,偶爾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一下她的身上,然後盯著前面的徐穗穗,眼神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宗主峰。
胡鳶鳶踏入宗主殿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突然閃爍了一下,只見她故意加快腳步,走到了徐穗穗的前面。
就在她進入殿中的瞬間,胡鳶鳶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下,身體完全失去平衡,整個人猛地朝前傾倒。
只听得“砰”的一聲悶響,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狼狽不堪。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猶如平靜湖面上投入了一顆巨石,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殿內原本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愕的沉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胡鳶鳶身上。
胡鳶鳶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咬了咬下唇,過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動作顯得有些“艱難”。
等她終于站直身子,胡鳶鳶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輕聲說道︰“沒事的,不是穗穗師姐推的我,是我自己沒站穩,這才不小心摔倒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眼眶就濕潤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那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眾人,“......?”她在抽什麼瘋?
半晌,大殿中都沒有人說話,顯得胡鳶鳶的表演滑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