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鳶鳶更是悲痛欲絕,她撲進紀凌澤的懷中,放聲痛哭,那哭聲如泣如訴,令人聞之不禁心生憐憫。
“大師兄......嗚嗚嗚......師尊和二師兄三師兄他們都被紫雲害死了......”胡鳶鳶泣不成聲,滿臉悲傷,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她的眼角滑落。
紀凌澤緊緊地抱住胡鳶鳶,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下方的廢墟,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听著小師妹悲慟的哭聲,紀凌澤緩緩低頭,看著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的胡鳶鳶,突然開口問道︰“小師妹,剛剛紫雲說的,是真的嗎?”
听到這話,胡鳶鳶如遭雷擊般渾身一僵,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然而,僅僅是一瞬間的驚愕後,她便迅速恢復了常態,像是早已預料到這樣的反應一般。
她緩緩地抬起頭,那張原本哭得梨花帶雨的面龐此刻更顯楚楚可憐。
胡鳶鳶用那哀怨又淒楚的眼神盯著紀凌澤,聲音略帶顫抖的開口說道︰“大師兄,你怎麼能相信紫雲的話?
她所說的那些不過是為了逃避賠償我的內丹而編造的借口罷了。
大師兄,你難道真的不了解我嗎?我怎麼可能是重生之人?”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大師兄,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是重生的,又怎會讓自己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紫雲那般對我,我若真是重生而來,又怎會任由她如此欺負我?嗚嗚嗚......”
說到這里,胡鳶鳶的哭聲愈發悲慟,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紀凌澤靜靜地看著她,他的眼神深邃復雜,讓人難以捉摸。
見他半晌不說話,胡鳶鳶心里一個咯 ,只是不等她再說些什麼,下一秒,就見紀凌澤伸手抱住了她,語氣溫柔了下來,“我知道了,只是小師妹,如今整個玄靈宗就只剩下你我二人,我只是在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聞言,胡鳶鳶松了口氣,開始仔細回想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上輩子根本就沒發生過這些事情,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胡鳶鳶的臉色都有一瞬間的扭曲。
她深呼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雲淺。
半晌,胡鳶鳶睜開了眼楮,下意識說道,“我想到了!”
說完,反應過來自己太過于激動,她又連忙恢復了平靜,“大師兄,我之前听說尋仙宗準備招收弟子,不如我們先去尋仙宗看看吧。”
上輩子,她只是一只普通的妖族,在妖界經常受欺負,後來一次機緣巧合,她來到了人界,遇到了同樣是妖族的紫雲。
那時的她剛來到人界,差點被一個邪修抓去煉成傀儡,她拼了命才逃出來。
在她奄奄一息的時候,遇到了紫雲。
她救了她。
那個時候的紫雲就是尋仙宗的弟子,她天真爛漫,被一群師兄們寵愛著,和像地溝老鼠一般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瘋狂嫉妒著她,上輩子,胡鳶鳶還以為尋仙宗的那些人不知道紫雲的妖族身份,于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了她狐妖的身份,結果卻是,她的那些師兄師姐們對她更加喜愛了。
相反,直接將她趕出了尋仙宗。
後來,她無意間得知,紫雲在一個秘境中得到了一份機緣,被證明居然是妖帝遺落在外的孩子,還和修仙界的天之驕子凌澤真君結為道侶......
憑什麼!憑什麼一切好東西都是她的?憑什麼她就可以那麼幸運?
胡鳶鳶不甘心,于是,就想著去勾引紀凌澤,但被紫雲的其中一個師姐發現後,直接打成了重傷,然後丟進了一個妖獸的老巢,被撕碎而死。
重生後,她第一時間去了玄靈宗,靠著上輩子的記憶輕而易舉的留了下來,還成為了紀凌澤的小師妹。
這輩子,她想的是,趁紫雲還沒進入尋仙宗就先搶了她的男人,再獲得她的妖丹和她剝奪了她的血脈和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