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紀凌澤的慘叫聲就漸漸弱了下來,他的身體也開始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
就在紀凌澤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雲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胡鳶鳶。
胡鳶鳶此時正緊閉雙眼,佯裝昏迷不醒,但雲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戲。
“裝什麼暈呢?”雲淺冷笑一聲,“之前陷害我的時候,你不是挺歡快的嗎?”
話音未落,雲淺手中的鞭子再次揮出,一視同仁般狠狠地抽在了胡鳶鳶的身上。
胡鳶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鞭打得猝不及防,她再也裝不下去了,連忙一個翻身,朝一旁滾去,試圖避開雲淺的攻擊。
然而,那鞭子卻像是長了眼楮一般,無論她怎麼躲閃,都始終如影隨形,讓她避無可避。
身上挨了好幾鞭子後,胡鳶鳶終于忍無可忍,她對著雲淺怒聲吼道︰“你給我住手!!!”
她聲音尖銳,充滿了憤怒,一雙原本美麗的眼楮此刻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起來,死死地盯著雲淺。
雲淺面無表情地看著胡鳶鳶,她的鞭子依然在空中揮舞著,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她絲毫沒有錯過胡鳶鳶眼底的嫉妒和怨恨。
她在嫉妒什麼?怨恨什麼?
突然,雲淺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但就在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之際,下一刻,胡鳶鳶那趾高氣揚的聲音便在她耳邊響起︰“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我!你可知道我父母是誰!”
雲淺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嘲諷道︰“你父母是誰,你問生你的人啊,問我做什麼?難道你以為自己是我所生不成?”
听到這話,胡鳶鳶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她那張原本還算姣好的面容,此刻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不堪,完全失去了之前那副柔弱白蓮花的模樣。
“我爹可是妖界妖帝!你如今竟敢如此對我,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胡鳶鳶怒不可遏地吼道,似乎想要用這種方式來震懾雲淺。
見雲淺並未被自己的氣勢所嚇倒,胡鳶鳶心中有些發虛,但她還是強裝鎮定,繼續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乖乖地將你的妖丹交出來,否則的話,可別怪我爹對你不客氣!”
雲淺看著胡鳶鳶這副色厲內荏的樣子,心中只覺得好笑,她似笑非笑地反問道︰“哦?原來你只要我的妖丹啊?那我的血和骨頭呢?你都不要了嗎?”
胡鳶鳶被雲淺的話問得一怔,隨即眼底飛快閃過一絲慌亂,“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完,她咬了咬牙,心中發誓,只要雲淺一將妖丹交出來,她就讓師兄們拿下她,到時候她的妖血妖骨也全是她的......
“呵呵,是嗎?”雲淺輕笑一聲,“沒有我的血和骨頭,你確定就憑你那一身雜毛狐狸的血脈,妖帝真的會認你這個女兒嗎?”
“你!”胡鳶鳶瞪大了眼楮,對上雲淺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她心慌極了,“你是胡言亂語什麼!我不明白!”
雲淺歪了歪頭, 語氣意味深長,“真的不明白嗎?你不是重生的嗎?你不就是為了我的妖丹要血妖骨來的嗎?”
胡鳶鳶瞪大了眼楮,一瞬間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停止跳動了,“你!”她怎麼知道她是重生的!
胡鳶鳶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每個念頭都是想著該如何殺了雲淺。
她是重生的這件事絕對不能透露出去。
還有這個賤人的妖丹,她一定要得到!
想到這里,胡鳶鳶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嫉妒。
憑什麼都是狐妖,這個賤人都能是妖帝的血脈,而她只是一只雜毛狐狸!
老天爺讓她重生,這世間的好東西理應都是她的!!包括這個賤人的血脈,只有她,才能配得上那尊貴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