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有在南非一帶才有這種藥，想要拿到很費時間和力氣，還需要提取。短時間之內是沒辦法把這藥物拿出來的。”
“但是沒想到一天都不到，他居然就把藥拿來了。”
姜綰和喬連成對視了一眼，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如果說太多怕賈海霞心底會有負擔。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後，賈海霞回去睡覺了。
明天早上她還要去醫院里看看海榮天，起碼要等到海榮天醒了她才會回來。
因為來回在醫院和監獄之間跑不合適，所以賈海霞明天出去就不回來了。
一直到海榮天沒什麼事可以出院了，她才能回來。
好在姜綰這些天也不需要人照顧，有喬連成在就行了。
姜綰提醒她可以找李半夏，讓李半夏到醫院里去看一看。
中醫或許沒有西醫的見效快，但不能說中醫就沒有用。
更何況李半夏手里有福伯留下的那本手札，里面有很多上古流傳下來的藥方是很管用的。
賈海霞表示明白，然後就去睡覺了。
等她離開後，喬連成過來說道︰“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勁？”
姜綰點了點頭。
頓了頓道︰“這種藥肯定不止你燒掉的那些，外面肯定還會有。”
“如果說你燒了研究所，研究所研究出來的藥物勢必會找地方和一些醫院來進行臨床試驗。”
“盡管試驗並沒有通過，但是一些小診所或者偏僻一些的醫院和小國家還是可以試驗的，所以這種藥必然在外面有流傳。”
“對方能那麼快把藥拿出來，十有八、九就是研究所背後的人。”
喬連成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喬家？”
姜綰想了想說道︰“差不多。”
“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們說的那個美女。”
姜綰摸著下巴從躺椅上站起來。
她扶著大肚子在屋子里走來走去。
忽然又說道︰“你說那個美女是哪里來的？會不會是……”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回頭看向喬連成。
喬連成補充說道︰“你是說唐老的那個兒媳婦兒？”
姜綰點了點頭。
她說道︰“我只是一個猜測，但不能完全確定。”
“如果那個女人再出現，我就能認出來。”
喬連成笑了笑說道︰“她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的。”
姜綰哼了一聲道︰“還不是她膽子小。屬于陰溝里的老鼠，不敢在我面前晃悠。”
頓了頓，又補充說道︰“顏家的事進行得怎麼樣了？”
喬連成回答道︰“顏東升的行事作風特別狠辣。”
“據我所知，公安局的人一直都盯著他們家。”
“盡管找到了一些證據卻不能足以將他摁死，所以便沒有打草驚蛇。”
“現在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通過顏東升找到唐老的罪證。”
“不過這一調查才知道，唐老的勢力在整個燕京城盤根錯節。”
“不僅僅是稅務局、公安局內部也有他的人，其他的一些政府和機關都有他的人。”
“可是說來也有意思。”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唐老收腹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邊緣地帶的。比如說清掃衛生的，又或者是臨時工一類的。”
“正兒八經的政府官員也有，但是卻並不多。”
“不包括他們隱藏太深，沒有發現的可能。”
姜綰哼了哼說道︰“唐老以前是工會主席，管的就是工人那個階層的。”
“不管是紡織廠，皮鞋廠，還是啤酒廠，又或者是鋼鐵廠。”
“但凡是工人所在的地方都屬于他管轄的範圍內。”
“他幫了這個幫那個。不說桃李滿天下，但是觸角也是特別多的。”
“這些人被幫忙之後遍布了各個企事業單位，但遺憾的是，這些人終究只是工人出身。”
“他們想要進入政府是不可能的。”
“所以從改革開放之後，尤其是國企大批的裁員，並且脫離國家附屬範圍後都成了合同承包制，也就讓唐老的觸手損失過半。”
“最後剩下的那些哪怕是有所作為，卻也根本不足為懼了。”
喬連成笑著說道︰“你說得對，這也是他現在騎虎難下，不上不下的原因。”
“所以就不得不想辦法從別的方向來另闢捷徑了。”
“不過哪怕是這些工人听他的，也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工人的力量也是很強大的。”
兩口子閑聊了一會兒，姜綰有些困了，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在她睡著後又做了噩夢。
在夢里監獄一下子起了火。
有很多囚犯都被關在了牢房里出不來，被一把大火燒死。
而這場大火的起因是從廚房來的，也不知道是廚房做了什麼，一下子發生了爆燃。
爆炸聲傳出去二里地。
監牢因為人員密集，加上防火措施不太行，導致整個監牢一下子燒毀了大半。
姜綰夢到自己大著肚子和喬連成站在空地上，然後看著面前熊熊大火映紅了半邊臉。
卻哭笑不得。
就在關鍵時刻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嗓子︰“監牢里怎麼能有孕婦？”
“火就是這個孕婦放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我們監獄也不可能起大火。”
這一晚因為監獄里起了大火，導致獄警大多數都去救火了。
也有囚犯去救火，都是一些量刑比較輕一點的或者是平時表現比較好一點的。
可問題是，這里是重刑犯監獄，就算有判刑輕的又能輕到哪里去。
所以後來不知道怎麼的，那些重刑犯們群起攻擊起了姜綰和喬連成。
喬連成就算能打，姜綰就算有些武力，可大著肚子又能怎麼辦？
最終他們兩個弄得極其狼狽。
也正是因為她們和那些囚犯對抗一場，導致動了胎氣。
姜綰捂著肚子痛苦地躺倒在地。
在睡夢里，她看到自己的身下全部都是血水，肚子疼得不行。
她猛然從睡夢里驚醒。
驚醒後，她看著四處完好無損的監牢，一顆心還砰砰跳著。
讓她不能理解的是︰夢里監獄起了那麼大的火，為什麼消防員不來？
難不成消防員距離這里太遠，所以沒得到消息呢？
不符合常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