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調也是肯定的，上調完之後未必就比工人差了。
現在張楓才意識到自己有多不知足，錯得多麼離譜。
事到如今，後續就簡單了很多。
李天賜開始走流程。先是讓姜綰他們分開錄了口供，隨後讓他們在自己的口供上面簽字。
折騰完離開公安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多快要9點了。
讓姜綰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剛剛出了公安局門口，就看到幾輛軍車等在那里。
見他們出來，有人從車上下來。
他正是高翔。
看到高翔，姜綰激動地快步沖上去。
到了近前，她張開雙臂抱住了高翔。
高翔愣怔片刻，身體微微僵了僵。
姜綰的聲音軟濃濃的，還帶著幾抹委屈道︰“爸，你怎麼早點不告訴我，你是我爸？”
高翔瞬間就明白了，姜綰已經知道他們是親父女。
這一刻高翔很激動，顫抖著手想要去抱抱女兒。
可看見周圍這麼多人都在看著，他又覺得有些羞澀。
于是，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姜綰的後背。低聲說道︰“好閨女，現在還在外面這麼多人看著呢。”
姜綰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才不管。”
“你是我爸，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爸。”
高翔笑了，臉上泛起燦爛的笑容。心底也是暖暖的，特別的舒心。
大家忙碌到現在，一個個都饑腸轆轆的。
中午的時候隨便在外面吃了點面條，晚上也沒怎麼吃飯呢。
如今從公安局出來了，高翔請客，請大家到飯店里去吃飯。
這次姜綰一點都沒客氣，就帶著大家一起過去蹭老爸的飯。
吃飯的時候，姜綰詳細詢問高翔在交付鑽石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高翔淡淡地說道︰“我進去時屋子里只有一個老頭和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自稱叫安妮，我壓根沒搭理她。把鑽石給了陳先生。”
“陳先生接過去後確認是真的，我讓他簽字，然後就走了。”
“他們的那些貓膩都跟我沒關系，我也懶得理睬。不過那個安妮的臉色很震驚，很難看！”
姜綰點了點頭，估計也只有父親去了才能夠鎮得住場面。
要是別人去了，指不定那個安妮要怎麼嘰嘰歪歪呢。
姜綰又問道︰“爸，你在魔都要開幾天的會，能不能跟咱們一塊回燕京？”
高翔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只是來燕京開會。大概三四天，然後還得回南島那邊去。”
“在今年年底之前怕是都回不去燕京了。”
姜綰狐疑地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高翔‘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南海那邊的局勢不太穩定。”
“芒果國仗著有米國的人在撐腰，不知道哪里弄了50艘軍艦過來。沒事就在咱們的南海領域里四處晃悠挑釁。”
“而且他們的船上雷達系統很先進。”
“我們想要追捕和靠近的時候他們就跑了，速度也特別的快。”
姜綰抿了抿唇，基本上猜出了一些什麼。
她低聲說道︰“我要是沒猜錯，應該是米國在他們的船上安裝了導航系統。”
姜綰的這幾句話引起了眾人的疑惑。
喬連成不解地問道︰“導航系統是什麼意思？”
姜綰伸手指了指天空說道︰“衛星。”
“衛星是可以導航的。”
大勇震驚地問道︰“衛星還能夠導航？那玩意兒在咱們頭頂上轉，到底有啥作用？”
大勇沒怎麼讀過書。在部隊里接受的培訓也並不多，所以很多事都不太懂。
喬連成淡漠地說道︰“我們頭頂的那顆衛星可以把我們這個星球上所有發生的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比如說你桌子上的這個煙盒。”
“現在是在屋子里沒辦法，可你如果放在外面的地上，衛星就可以將其無限放大。能看清楚你煙盒上的煙究竟是什麼牌子的。”
喬連成的一句話讓大勇震驚了。
他瞪大眼楮看著喬連成說道︰“你在糊弄我吧？這怎麼可能？”
“我煙盒這麼大一點，放在地上他們就能看見上面是什麼牌子了？”
喬連成嗯了一聲解釋道︰“不僅是煙盒。”
“就算你抽完的煙屁股，把它丟在地上踩一腳，它也能通過衛星放大，然後看清楚你這個煙是什麼牌子的屁股。”
頓了頓，他看向姜綰說道︰“但是我沒听說衛星還能導航？”
姜綰輕嘆一聲解釋道︰“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從七幾年的時候，衛星導航就已經開始在研制過程當中，現在基本上應該是試驗階段。”
“預計可能再有個幾年就能正式投入使用了。”
“芒果國的這批軍艦上都應該裝了導航系統。”
“這個導航系統可以通過衛星做導航，咱們在大海上，大海茫茫的什麼都看不見。”
“但是如果從天空俯覽過去，什麼新方向都能一目了然。甚至坐標也是很清晰的。”
“所以它能在衛星上看清楚你周圍有什麼人要靠近。哪怕是雷達沒能發現的，他在衛星上也能看到。”
“只要看到咱們這邊已經出行了，便第一時間開始改變航向。”
“等咱們過去的時候，他們的船已經沒了影子。”
喬連成的臉色有些難看。
對方有一顆衛星在上面，這還怎麼玩兒？
什麼都在人家的注視之下，根本就沒得玩兒啊。
這一次是高翔來請大家吃飯的，所以他們的談話內容高翔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
高翔疑惑地看了姜綰一眼，沒想到姜綰還懂得這麼多。
他笑著問道︰“那綰綰有什麼好法子可以避免嗎？”
姜綰笑了笑回答道︰“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充其量是稍微聰明那麼一點點的。”
“我哪里知道這些。”
“軍事上的事，我不知道。”
高翔笑眯眯地道︰“我記得你好像寫了一本關于未來的小說吧。”
“那本未來的小說名字叫《我是誰》？”
姜綰狐疑地看向他。
高翔繼續說道︰“我也是偶然的機會看到的。”
姜綰沉默了。
那本小說以高翔他們現在這些人的角度來看，就是未來幻想小說。
可是以姜綰來說就是現實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