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一听說姜七七也要來，心情大好。
好久沒看見七七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把地址直接告訴了七七。
姜七七來得很快，姜綰他們原本打算在中華樓附近吃頓飯，然後快到兩點的時候再到約定地點去。
既然姜七七要過來後，干脆大家一起去中華樓吃。
樓中華看姜綰來了，一溜煙地迎上來。
“你來得太好了，我還正在找你呢。”
姜綰有些詫異︰“你們咋都在找我，我不出現你們也不找我？”
樓中華嘿嘿笑道︰“咱們中華樓又到了推出新菜的時候，是不是想辦法再幫我研究個新菜式？”
姜綰一陣無語。
“我可以幫你品嘗，也可以給你出主意，但是做菜什麼的我就不行了。”
樓中華笑著說︰“沒關系的，只要你幫忙出出主意就行。”
“我這邊做了兩道，你來試試看。”
姜綰眼珠轉了轉，笑眯眯地建議道︰
“不用我單獨去試，等一下你端過來讓大家幫忙一起試。”
“眾人的眼楮是雪亮的。”
樓中華點了點頭，轉回頭下去做菜了。
姜七七听到姜綰說了大概的情況後，便和攝影師低聲研究起來。
這個攝影師是一個干瘦的男子，個子倒是挺高的。
讓姜綰有些詫異的是，這個攝影師身上並沒有那種獨屬于軍人的正義之氣。
整個人看上去就和普通老百姓是一樣的。
雖說個子稍微高一些，但臉上的精氣神非常普通。就是這雙眼楮有些明亮。
他身上背著一個照相機。
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動作也很是靈敏的樣子。
喬連成低聲說道︰“這是個練家子，而且武功還挺高。”
姜綰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
喬連成笑了笑說道︰“練武的人能夠看出來的。”
“他的腳步很輕很飄，而且每一步都穩扎穩打。”
“你仔細看。”
“他進退的時候，他落腳的點都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
“除此之外，他的心跳很平緩，呼吸也很綿長，這些都是練家子的標志。”
姜綰听他這樣說，也仔細地看了看。
嗯？什麼都沒看出來。
在她眼里他們都是一樣的。
果然術業有專攻。
這方面還是得喬連成這樣的人才能夠看得更清楚，她是完全不行的。
樓中華那邊動作很快。
服務員的菜還沒上來，樓中華就端著兩盤菜過來了。
說是他新研究出來的菜品，讓大家幫忙嘗嘗。
姜綰嘗了一口，有一點偏甜。色香味兒都還行，口感稍微差了一些。
她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其他人吃起來感覺都是那樣。
除非是嘴巴刁鑽的人，否則還真就吃不出哪里不同了。
樓中華從這里收集了很多意見之後比較滿意。
轉頭正要離開時，服務員匆匆跑過來說道︰“經理不好了。”
“牡丹園的客人正在鬧事，把桌子都掀翻了。”
“說是讓您快去，否則就要把中華樓都給砸了。”
樓中華這一听瞬間怒了。
“豈有此理，居然有人在我這里鬧事。”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說完他轉回頭溫柔地說道︰“這兩盤菜就算我送大家的。”
“各位慢慢吃。”
做完轉頭就走了。
姜綰見狀急忙在身後喊︰“需不需要幫忙啊？”
樓中華擺了擺手大喊道︰“不需要。”
“你還是吃你的飯吧。”
開玩笑。
如果姜綰去幫忙，搞不好人家沒把他的中華樓拆了，姜綰就得把中華樓給拆了。
這女人在他這兒拆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好在現在她不在中華樓的主樓吃飯了，不然他都不敢讓她進門。
有了這些一個一個獨立出來的小院子之後，姜綰就沒再進中華樓主樓了。
最近生意挺好的，他準備把姜綰買下來的那些宅院再弄過來七八個，裝修一下。
之後再拓寬出來，弄幾個單獨的小包間下來。
左右她的房子，閑著也是閑著。
現在不還是沒拆遷嗎？能利用起來就利用起來吧。
樓中華一邊琢磨著一邊往牡丹園去。
剛到牡丹園門口，便听到里面傳來怒吼的聲音。
“叫你們經理過來，否則我今天把這都給你們拆了。”
服務員低聲下氣地說道︰“這位女士您消消氣。”
“剛才是我們服務員的錯，我們給您道歉。”
“您今天的餐食全部免費行不行？請不要在這里折騰了。”
“這不過是一點小事，麻煩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那小丫頭吧。”
樓中華听出來，這是他家領班說的話。看樣子是手下的服務員惹了禍。
他在這邊哀求人家呢，樓中華推門而入。
屋子里的人齊刷刷看向了他。
樓中華看過去。
意外地挑了挑眉。
這屋子里吃飯的人他還真就認識。
主座上坐著的那個正是顏東升。
他有些詫異地看了領班一眼。
心想︰每次顏東升來吃飯都要把他送進那個單獨的單間，今天怎麼來了牡丹園？
領班似乎明白老板的意思，主動解釋道︰“給顏先生準備的那個單間，因為屋子里防止漏雨，這兩天正在找人修繕，所以暫時不能用。”
樓中華垂落了眼眸，遮掩了眼底的所有情緒。
再睜開時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
他對顏東升說道︰“顏先生，何必這麼大火氣。”
“我的服務員是哪里得罪了您？”
顏東升冷冷地看著他，冷哼一聲說道︰“我听說現在你的中華樓很厲害，很多人都要提前三四天才能排到位置的。”
“既然你這里這麼火爆，我換一個地方吃飯也沒什麼，但是你這服務員可不怎麼樣。”
“動作怠慢不說，還一個勁的往我身上蹭。”
“還往我身上潑菜湯，我說了她兩句，她就嗚嗚地哭。”
“搞得好像我把她怎麼樣了似的？”
“真是豈有之理，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她的樣子。”
“我顏東升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會侮辱她？”
樓中華蹙了蹙眉頭，轉頭看向領班。
領班低聲說道︰“是新來的小許。”
樓中華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個小許剛來沒幾天，確切的說是在國慶節的當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