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牧媽媽徹底啞火了。
她憤憤地瞪著姜綰，對那個什麼立網許可，心里還真是沒底！
這是娘家人慫恿她做的，她和牧野說了。
牧野覺得很有錢途，但是估計所需資金不小，就在朋友圈里嚷嚷了一下，不少人對此都很有興致。
不管是牧媽媽還是牧野，都是躍躍欲試，滿心火熱。
但他們的躍躍欲試和滿腔火熱，都被姜綰的一句話給澆滅了。
這就像是鐵路和公路設施，你可以承包興建，給錢結算。
但是鐵路和公路的所有權不會給你。
這是國家性質決定的。
所以，將來會成為民生必備的移動網絡又怎麼可能給私人所有。
牧媽媽心里明白了幾分，卻因為拉不下臉，憤憤地看著姜綰生氣。
一邊的牧野見狀急忙上來扯她的袖子︰
“媽，都說這是你少管了！”
“你不是要親自下廚做飯，你快去吧，我要吃鍋包肉！”
牧媽媽看了兒子一眼，知道這是給他台階呢。
她嗯了一聲，扭頭看了姜綰一眼，哼了一聲走了！
見母親離開了，牧野輕嘆了一口氣︰
“山海你先坐，等下嘗嘗我媽的手藝！”
何山海很尷尬︰“要不，我還是去住招待所，行嗎！”
牧野瞪眼︰“你說呢！”
何山海吞了口口水，也知道今天他不能走，如果他走了，那和牧野媽媽的關系就徹底僵硬了。
姜綰蹙眉，正要說什麼，被牧野給扯走了。
“我有事和你說，走走，外面說！”
姜綰欲言又止，終究是給了牧野面子。
到了門外，牧野很郁悶地道︰“今天算給我個面子了，對不住！”
姜綰算是默許了！
牧野也知道應該給姜綰一個解釋，于是說道︰“海榮天和賈海霞離婚，鬧得大院人盡皆知！”
“海凝霜不在了，但是江雪來了。”
“她公公因為調任，也搬進了家屬大院來，他們兩口子經常進來，每次來了都會說你的壞話！”
“這麼久而久之，大院里的人對你的印象都很壞！”
姜綰有些驚訝︰“上次不是把江雪弄進去調查了！”
牧野道︰“放出來了，她男人有點門路，不知道怎麼弄的，就給她放出來了。”
“我媽以為我不結婚不找對象是因為惦記！”
說到這里，他還特別看了姜綰一眼，見她垂眸若有所思的樣子。
急忙藏起了心虛繼續道︰“我都和她說當你是哥們了。可我媽就以為我是欣賞你這樣的，才會看不上別的女人。”
“你也知道，一旦女人對別人有了不少印象，就看啥都不順眼了！”
事實上，今天這件事只是導火索。
他媽媽早就憋著勁要找姜綰干架了。
在牧媽媽看來，姜綰就是個勾搭她兒子還到處惹事的攪家精。
就該罵欠揍！
姜綰擺手︰“無妨，我也沒工夫去和家屬院的這群事媽計較這些事！”
“今天這事是我考慮不周，明天我就把何山海弄我家去，今天就讓他打擾一天吧！”
牧野搖頭要解釋，姜綰不想听了。
她語重心長地說︰“咱們是合作者，是朋友也是哥們！”
“咱們得交情不用解釋，一切盡在不言中，彼此明白就行！”
“但畢竟我們都生活在社會里，我無所謂，你父母怕是不理解的！”
“下次我讓喬連成過來和你談，或者我們一起來，免得你母親害怕！”
牧野張了張嘴，沉默了。
心里盡管苦澀難言，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如果姜綰和喬連成不是夫妻，如果她未婚，哪怕是離婚的，他都要為自己爭取一下。
可現在，他說不出爭取的話，也做不出撬牆角的事。
姜綰沒再多言，轉身開車走了。
從家屬院出來，姜綰心情很復雜，情緒也有些低落。
幾乎是剛剛繞過了朱雀大街，正要往榆樹胡同那邊去。
恍惚之間沒瞧見斜刺里沖出來的一輛車。
“砰！”
姜綰剎車很及時，即便如此還是撞上了。
車撞得不厲害，就是一點擦傷。
但姜綰的頭卻懟在了方向盤上，跌破了一點皮。
她顧不上額頭，打開車門下去查看對方車輛的損毀情況。
對面車上司機也開門下來，這是個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名叫李泉。
他原本是紡織廠的工人，因為和車間主任鬧別扭一氣之下辭職不干了。
好不容易經人介紹有了這份工作！
公司老板是華裔，名叫玫瑰。
因此，她的公司名叫玫瑰進出口貿易公司。
老板給的薪水多，人也漂亮，車還是剛提出來沒多久的新車。
李泉對此是特別滿意的。
結果，車還沒開三天，就被撞了！
尤其是當他看到從車上下來的是個女人的時候，怒火直沖天靈蓋，下車還沒站穩就沖著姜綰吼︰
“你眼瞎啊，你是怎麼開車的！”
姜綰蹙眉，但這一次的確是自己的錯，起碼她的責任佔了百分之五十。
當然，這樣的路段，對方也超速了。
拐彎會路都能超速，他被撞也不冤。
如果對方態度能好一點，彼此各修各車就算了。
就算要賠償，彼此也可以商量著來，可，對方下車就罵人，這個姜綰就忍不了了。
她原本要出口道歉的話一下子吞了回去，轉而怒氣沖沖地掐腰怒吼︰
“我瞎是我樂意，你車速那麼快干什麼，趕著去投胎？”
司機听到最後這句暴怒︰“你特麼放屁……”
“你個臭娘們，開個破車你有啥牛的，你*&…*！”
男人一通罵，硬是以但不限于身體某個器官為武器，親切問候並且拜訪了以姜綰的母親為軸心波及她家祖宗十八代所有女性。
他這邊罵的超爽，姜綰都被氣笑了。
她也不和他廢話，忽然上前一步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這年頭，能動手何必嗶嗶！
李泉被砸懵圈了。
燕京這疙瘩的男人吧，年輕人好逗一些，能動手不嗶嗶。
但是那些不敢干架的中年男人就以動嘴為原則。
這些人嘴皮子賊溜，能說話的絕對不動手，罵人那都是一套一套的。
李泉那也是罵遍了整個紡織廠都沒有對手的。
不然也不會因為罵人被車間主任重罰，從而氣惱地辭職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