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成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有錢有勢的人圍追堵截。
緣由居然是︰你配不上我家孩子,必須死!
太離譜了啊!
這樣離譜的理由讓喬連成很惱火很生氣。
他的巴掌呼過來,直接拍暈了倆,還有一個避開了。
喬連成什麼也不想說,一門心思就只想打架。
東老見狀急忙示意身後再上去兩個。
他看出來了,這女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厲害,難怪自己外孫會那麼稀罕他。
可惜啊!
東老是個保守的人,一個和自己哥哥夾纏不清的女人,他不會要。
那樣會讓家族蒙羞的。
要不然,他還真不會反對。
再有人上來,喬連成有些壓力了,因為這三個人的武功都要高了一些,算是很有經驗的。
加上這些人都是從武術聯盟出來的,那是古武傳承下來的,手里都有真功夫。
喬連成要一挑三,自然辛苦一些。
但這讓東老很不滿意。
盡管清場了,可這里是燕京,還是公園,老頭子也有點擔憂太高調會惹麻煩。
于是揮了揮手,再派兩個人上去。
五個人聯手,喬連成立馬處于劣勢。
東老越看就越是心驚,越看也越是欣賞,便也更加堅定了要殺他的決心。
眼看著喬連成被步步緊逼,很快就要敵不過的時候。
忽然,一道清冷的爆喝聲響起︰
“住手!”
喬連成的心咯 一下,是東廖。
但東廖的命令似乎沒啥作用,那幾人沒有一點要停止的跡象。
東廖急眼了,猶如炮彈一般沖入了戰團中。
他抬手狠辣,一掌拍向了其中一人的胸口,直接將其拍得倒退出去幾步。
東廖轉手又是幾掌拍下來。
圍攻的五人都紛紛被打出圈。
正要還手,當看到是東廖的時候,不得不停手。
幾人面面相覷,急忙對著東廖執江湖禮。
“阿廖!”
東老見狀蹙眉,高喊了一聲。
喬連成這會也得以喘息,神情復雜地看向東廖。
東廖看了喬連成一眼。
這一眼好復雜,有哀怨,有欣賞也有悲傷。
但最終都化作了平淡。
“外公,你這是干什麼?”
東廖轉頭看向東老,卻緩緩邁步,走到了喬連成的面前,攔在了他的面前。
喬連成︰“……”
這是被保護了嗎?是嗎?是嗎!
假山後面的一個角落里,等了喬連成好久的姜綰實在等不了,偷摸摸進來查看。
然後就瞧見了清場的東老和手下。
姜綰一看就知道是東老的人,別問為啥,這些人一開口一嘴的港腔,說話舌頭都打卷的那種。
作為一個幾十年後經常被詐騙電話轟炸的過來人,對這個腔調賊敏感。
她急忙躲起來,悄悄地靠近,然後便瞧見了方才的一幕。
當姜綰看到東廖攔在喬連成面前那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時。
瞬間陷入了矛盾中。
怎麼說呢,此刻的喬連成因為方才的纏斗受了一點傷,唇角溢出了絲絲鮮血。
那蒼白的臉色,俊美的容顏在配上猩紅的鮮血,滿滿的破碎感啊!
再看站在他前面的東廖,容貌俊帥而冷硬,那一縷的白發增添了無限滄桑。
但他那堅毅的目光里又在噴吐著無盡的憤怒,把護犢子三個字演繹到了極致。
兩人這樣的組合,太有愛了,太帶勁了。
可,讓她崩潰的是,其中一個是她男人啊。
姜綰躲在大樹後面糾結時。
東廖已經和外公對上了。
“阿廖,這個女人很優秀,可她配不上你!”
“你難道忘記自己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如果不提母親還好,提到母親,東廖的瞳孔染上了幾許猩紅︰
“外公不用擔心,我不會和母親一樣與你擂台上賭生死!”
東老聞言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東廖繼續說道︰“因為,我和她並非相愛的!”
他轉頭看了一眼喬連成,神情黯然地道︰
“我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外公你何必要如此咄咄逼人!”
“我可以保證,過了今天我便離開燕京,今後再不會進入燕京一步!”
東老心頭一喜︰“當真?”
東廖點頭︰“當真,不,確切地說,我今晚便走!”
東老狠狠松了口氣。
原本以為外孫一根筋,只有這個女人死了,外孫才會醒悟。
現在看來沒必要了,估計是這女人的拒絕讓外孫醒悟,想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了。
東老默了默道︰“既然如此,今日之事便作罷。我們走!”
話落揮了揮手,扭頭帶著人離開了。
東廖轉身看向了喬連成︰
“我說過的話不會後悔,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什麼身份!”
“明天的計劃不變,希望我永遠都不會再見到外公!”
低低的聲音說完,他扭頭跟著東老離開了。
喬連成見他走了,剛才和高手對戰時受的內傷再也壓制不住,一口血噴出,整個人都萎靡下來。
姜綰急忙沖出來,扶住了要摔倒的他。
“你怎麼樣,我帶你去醫院!”
喬連成搖頭︰“沒事,就是內髒震蕩了一下!”
姜綰的心狠狠揪起,急忙扶著他離開了公園上車,然後往醫院去。
路上,姜綰道︰“東老的人很厲害嗎?”
喬連成悶悶地嗯了一聲。
頓了頓,他低聲說道︰“其實,咱們種花家的武術還是博大精深的。”
“武術的流派也很多,只是動亂那些年代讓那些傳承也跟著斷了。”
“廣城的古武世家不少,有人刻意隱藏了這些傳承,等動亂過去,這些傳承又重新開始。”
“因此,有心人便將其聯合起來形成了聯盟。”
“這些人便是古武聯盟的人。”
姜綰吐了吐舌頭,現在是火器時代了,武術再厲害能受得住一顆子彈嗎?
當然,國內不能持槍,所以武術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姜綰帶著喬連成到醫院時,喬連成明顯緩和了一些。
但是姜綰擔心他有內傷留下隱患,逼著他一定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兩人停好車剛要下來。
忽然,醫院大門口人群騷亂了起來。
“啊,剛才一個女人滿身是血地沖進來,好可怕!”
“是啊,那女人好像是個記者,手里還死死抓著相機呢,全身都是血,看樣子要夠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