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見狀知道自己過分了，急忙阻攔︰
“別，別，老大我錯了，我就是那麼一說！”
他急忙將姜綰扯回來，特別朝著窗外看看，見外面沒人，壓低了聲音道︰
“小姜兄弟，這也就是咱們兄弟私下里說，要是這話被五爺知道了，肯定會懷疑你是警方臥底的！”
姜綰委屈地道︰“我就是好奇啊，算了算了，別說這個話題了，咱們說別的，說別的！”
小丁安心了一些。
和她又天南海北地閑聊了。
姜綰也沒再提這件事。
不過，關于這個問題，姜綰還是不死心。
接下來兩天，她總是找小丁喝酒，卻絕口不提此事。
但，這兩天時間，她將小丁的酒量摸了個七七八八。
終于，兩天後的晚上，姜綰再次找小丁喝酒，不同的是，這次她不知道哪里弄來了一個扇子，下面還掛著一個假珍珠做吊墜。
她就拿著扇子，一邊搖一邊聊。
小丁看著那扇子，眼楮不自覺就會看到扇子的吊墜。
那顆珠子晃啊晃的，一會就有點頭暈。
加上酒多了，他的眼楮很快變直了。
“小丁，你知道自己是誰不？”姜綰見狀忽然變柔了聲音。
“知道，我叫王大勇，跟著五爺，外號叫釘子。”
“可我不稀罕這個名字，因此大家都叫我小丁！”
姜綰很意外，想不到他的小丁是這麼來的，還以為他是姓丁呢！
姜綰笑吟吟又問︰
“你告訴我你的一個秘密！”
小丁的神情依然很呆滯，他默了默回答︰
“我殺過人，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
“我喜歡她，就佔有了她，她拼命地反抗，我就失手殺了她。”
姜綰愣了愣。
十三歲姑娘！
這時候她看向小丁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冰冷，但說話依然很溫柔。
“現在你告訴我，五爺那邊，有沒有所有牙的記錄和名單。”
五爺喜歡稱自己是巨人，而那些須子一樣的手下就是他的牙！
小丁聞言很痛快地回答︰“有，他有一份名冊，所有牙都在上面，他把名冊藏了起來，我不知道在哪里！”
“不過他很寶貝，都會隨身攜帶的！”
姜綰的瞳孔縮了縮，心里有點犯愁。
她頓了頓接著問︰
“五爺背後的人是誰，那個給五爺出主意的人，你可知道？”
小丁默了默回答︰“不知道，沒見過，五爺也不會說的。”
“我听說五爺這樣的負責人不是只有他一個，還有三個。”
“他們四個人，每個人負責一個大區，五爺負責整個花北部，還有人負責花南、花東和花西。”
“他們是誰我不知道，五爺知道，卻絕口不提！”
姜綰蹙眉，看來她看到的這張網很大，而這里只是冰山一角。
之後又問了一些問題，最後打了一個響指。
小丁晃了晃頭，似乎清醒了一點，又似乎更暈。
他看了看姜綰，端著酒杯說了一句︰
“喝！”
說完咚的一聲，整個頭都砸在桌面睡了過去。
果然有名冊啊，只是，這名冊在哪里，要怎麼拿到。
姜綰開始犯愁。
春城的地震過去半個月了，賑災已經接近尾聲。
各地來救災的人也走了大部分，剩下就是災後重建的問題。
各個地方的道路也都通了，五爺手里的那些孩子也要送走了。
姜綰問小丁︰“咱們去嗎？”
小丁搖頭︰“暫時不需要，南方的冬天很難熬。”
“東北的冬天有火炕可以燒火，不像南方，潮濕陰冷得厲害。”
這一點姜綰懂。
只是，不管走不走，她要怎麼探听到名冊的消息。
就在姜綰犯愁的時候，機會來了。
那些孩子被送走了，送走那一天，五爺身邊的人幾乎都離開了。
只有小丁和五爺二人在家。
但問題也來了，手下走光了，誰來做飯。
小丁說︰“我做吧，做得不好吃，好歹餓不死！”
姜綰靈機一動道︰“還是我做吧，來了這麼些天，要是啥也不干說不過去！”
小丁沒反對。
做飯時，姜綰故意不放水，然後將整個鍋給燒得通紅，眼看著鍋很紅的時候，她大喊了一聲︰
“啊，怎麼燒干鍋了！”
一邊喊，一邊抓起來一盆冷水倒了下去，冷水倒下去的瞬間，又抓起來一塊尖銳石頭往下砸。
等屋子里的小丁听到不對跑出來，鍋漏了。
小丁看著漏了一個小洞的鐵鍋，一陣無語。
姜綰將尖銳的石頭藏在了身後，一臉委屈地說︰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小丁無奈地擺手︰“不怪你，你一個公子哥哪里會這個。算了，我去鎮子的飯店要幾個菜吧！”
姜綰連連點頭，並且表示算自己請客。
小丁踩著自行車拿著錢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五爺和姜綰。
姜綰轉一圈，偷偷藏起來等著機會。
不一會，五爺去茅房。
姜綰翻牆而入，直接在五爺的茶水里下了一點瀉藥。
藥倒進去，她也沒走，就藏在了隔壁屋子里等著听聲音。
時間不大，五爺回來了。
他進門直接坐在炕上，端起茶水就喝了下去。
姜綰從門縫里看到他喝了茶水，滿意地松了口氣。
就等著五爺拉肚子，然後蹲在茅房出不來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了一點聲音，姜綰從窗戶看出去，瞧見外面進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這男人瞧著十七八的樣子，身上穿得很普通，進門還四處看了看。
五爺听到聲音問了一嗓子︰
“誰啊！”
少年急忙回答︰“是虎爺讓我來的！”
五爺答應了一聲，讓那少年進來。
兩人在屋子里嘀咕了一陣，少年走了。
他離開後，五爺看看院子里沒人了，翻開炕席，從炕席下面掏出來一個盒子。
姜綰從門縫瞧著，就看見他拿著盒子坐在了桌子邊，做了什麼不知道。
因為她從門縫就只看到了五爺的背影。
盒子里的東西被五爺給遮擋得嚴嚴實實，啥也看不見。
姜綰有些焦急，如果不是小丁說五爺這樣的人物每個地區都有一個，背後還有一個大佬。
她現在就能沖進去直接打暈了五爺，將東西拿走了。
五爺忙活了一會，將盒子又給放了回去。
這時候五爺的肚子開始鬧騰了，抓了一把報紙去了茅房。
姜綰見狀急忙閃身進入了房間。
她伸手就要去掀炕席。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只大手探出，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