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你好快啊！”
天門世界，李子夜看到朱珠先他們所有人踏足五境，一臉贊嘆地說道。
當年，朱珠沉睡時，尚且未至五境，如今，重新修煉，竟是比他和東方魔主還要更早一步進入五境。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嗎？
“真快！”
一旁，東方魔主也有些羨慕地說道，“本座天縱之資，竟然沒有你一個小丫頭修煉的快。”
“魔主，你可別說了。”
李子夜听過眼前老玻璃的自夸，沒好氣地說道，“你修煉的速度，未必有我快呢！”
“我？”
東方魔主听到這個自稱，糾正道，“是吾！”
“入鄉隨俗。”
李子夜正色道，“這里是人間，萬一遇到人族強者，我們張口閉口就是吾，豈不是引人懷疑。”
“有道理。”
東方魔主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本座也注意一點。”
說到這里，東方魔主看著天際的月亮，提議道，“最近，本座感覺自己的修煉速度已開始慢了下來，要不，我們先四處轉轉，熟悉一下這里的情況？”
“行。”
李子夜頷首應道，“我最近也有相同的感覺，修煉的速度明顯不如最開始那般快了，那就一邊熟悉環境，一邊慢慢練吧。”
“朱珠姑娘，你的意見嗎？”東方魔主看著眼前的大腿，十分尊重地問道。
“我听夫君的。”朱珠展顏一笑，應道。
東方魔主听過朱珠姑娘的回答，看向某人的目光，充滿了嫉妒！
憑什麼！
明明他老人家更有魅力。
李子夜看到眼前老玻璃的目光，馬上驕傲地挺胸抬頭，得意洋洋。
三人隨後從新手村出發，第一次開始四處探查，熟悉這北天門外的世界。
“這是？”
三人走了大概一個時辰，前方，一道尸身殘破的身影出現，死狀極其淒慘，看上去似是被野獸所殺，四肢和軀干都缺失大半。
“有點眼熟啊。”
東方魔主看著眼前尸體那破損不堪的面容，捂著鼻子，說道，“這長相，隱約間，有些熟悉。”
“是長生不老城的一位上神。”
李子夜回應道，“在長生神殿時，我們見過，果然，來到這里的不僅僅只有我們。”
“對，對。”
東方魔主趕忙說道，“本座剛想說，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
“一位上神就這麼死了，而且，死相如此淒慘，看來，這里確實很危險。”
李子夜神色凝重地提醒道，“我們也得小心一點，有危險，趕緊跑。”
他經歷過這麼多大風大浪，之所以能活下來，不是他實力有多強，運氣有多好，而是他跑的足夠快。
為何他先要練級到四境再出來刷怪，原因很簡單，四境修為，他就能發揮出速度的優勢了。
“魔主，你的神識之力，能用出來嗎？”李子夜蹲下身子，檢查著眼前上神的尸首，問道。
“用不出來。”
後方，東方魔主搖頭應道，“這地方，怪異的很。”
“封死了神識，眾神，也和普通人一樣脆弱。”
李子夜輕聲呢喃了一句，起身看著天際的月亮，眸子微眯，不是黑月，那麼，這里就不是神界了。
難道說，北天門外，就是某個時期的人間？
“夫君，我們先去找人。”
一旁，朱珠提醒道，“如果能找到大量的原住民，就能判斷出這里到底是不是人間。”
“有道理，走！”
李子夜應了一聲，旋即牽著朱珠的手，朝著前方走去。
月色下，三人疾速前行，尋找天門世界的真相。
“夫君。”
路上，朱珠傳音道，“東天門和北天門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那其他兩座天門外，會不會也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極有可能。”
李子夜應道，“我總感覺，四座天門外的世界象征著什麼東西，就是一時半會兒還猜不出來真相。”
現在，他漸漸明白，常羲為何非要來北天門了。
如果說，神國給人的感覺是夢境，那麼，眼前天門後的世界，反倒顯得更真實一些。
但是，倘若這里是人間，那九州又是什麼？
他有種感覺，極夜寒冬的真相，十有八九就藏在這些真假難辨的世界中。
三人一路前行，又過了半個時辰，眼前，一座古老的小城出現，看上去已經有些年代。
“城池！”
東方魔主看到前方殘破異常的小城，興奮地說道，“終于能看到活人了！”
一旁，李子夜注視著前方的城池，沒有說什麼，帶著朱珠迅速進入其中。
很快，三人來到小城內，眼前景象卻是三人震驚不已。
死城！
雙眼所及，到處都是白骨，只是，看上去卻不像是被人所害。
因為幾乎所有人的白骨，都是完好無損的，並無明顯的傷口。
“找活口。”
李子夜緊攥雙手，開口說了一句，旋即帶著兩人朝著小城里面趕去。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整座小城壓根沒有一個活口，所有人全都死了，唯有白骨殘留。
“奇怪啊。”
東方魔主不解地問道，“難不成，所有人都是一起死的嗎，不然，為何尸骨的保存程度都差不多？”
“去其他地方看看。”
李子夜沒有回答，帶著兩人出了城，趕往其他的城池。
驕陽東升之際，相隔甚遠的一座城中，李子夜看著眼前滿目的白骨，心中波瀾劇烈翻涌。
“本座不明白，這是怎麼做到的？”
東方魔主一臉詫異地說道，“有什麼力量，能一下殺死所有人。”
“他們不是一起死的。”
李子夜推開一間破損的屋子，看著里面的一具白骨，回答道，“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一次殺死這麼多人，而且，還不留下任何傷痕。”
“不是一起死的？那他們的尸骨，為何腐化程度幾乎都差不多？”東方魔主質疑地問道。
“寒冬！”
李子夜沉聲道，“他們死的時間雖然不一樣，不過，因為天氣極寒，他們的尸骨在那個時候，都沒有腐化，直到寒冬過去，所有人的尸體方才開始一起腐化。”
這里，的確是人間。
而且，極有可能是極夜寒冬剛剛結束後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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