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
密室中，東方魔主很是驕傲地給兩人展示了自己無盡歲月以來制造的杰作，他相信，不論在神界和界外，這方面，沒人比他更強。
他就是天下第一！
李子夜看著眼前滿滿一密室的畫皮，終于明白女魃為何要帶他來找這個老變態了。
此事，確實只能這個老變態幫忙才行。
這滿滿一密室的畫皮，看著多，其實，並不多，因為要考慮到這位東方魔主活了多少年。
三次神界大戰，縱跨數千、上萬年的歲月，如此漫長的時間中，東方魔主才制造出數百張畫皮，也就是說，要制造一張畫皮，至少需要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時間。
百年，畫一張皮，而且，還是一位魔主級強者親自動手，可見這些畫皮是何等的珍貴。
估計要不是女魃親自登門，這東方魔主肯定不會輕易把他的珍藏相借的。
沒想到，這東方魔主雖然看上去變態，性格也一塌糊涂，實際上，還是挺講義氣的。
從始至終，這老變態都沒有刻意強調過這些畫皮的珍貴之處，然後趁機獅子大開口。
說的輕描淡寫，做事卻十分可靠，看來，人不可貌相，看起來變態的人未必就比那些看起來正常的人差。
思及至此，李子夜邁步上前，開始挑選合適自己的畫皮。
按照東方老變態所說，這些畫皮都是神明的神識抹去意識後制造而成，也就說，眼前的這些畫皮，肯定也分強弱。
來都來了，怎麼也要選張差不多的。
不奢望選到最好的那張，中上總行吧！他這人一點都不貪心。
然而，看了好一會兒，李子夜發現，眼前的這些畫皮除了外表，其他的全都一模一樣，根本分不出強弱。
後面，女魃看著眼前滿滿一密室的神皮，開口問道，“東方，這些神皮有區別嗎？”
“當然有。”
東方魔主點頭應道，“而且，區別很大，本座制造的這些神皮，可是保留有它們主人生前的部分力量，你說有區別嗎？”
“看上去，都差不多。”女魃說道。
“那是當然。”
東方魔主平靜道，“如果連自身的氣息都掩飾不了，又如何隔絕神格的氣息，女魃，打架本座可能不如你，但是，除了打架以外的事情，你可就不如本座了。”
“你讓他自己選，如果他選走了最好的那張神皮，你豈不是要心疼了？”女魃問道。
“他沒這個運氣。”東方魔主說道。
“為什麼？”女魃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身上有慧君的氣息。”
東方魔主回答道，“非常微弱，應該是他在不經意的時候遇到過慧君。”
“還有這樣的事？”
女魃吃驚地問道，“難道，你剛才刻意提及慧君的事，就是因為從他身上察覺到了慧君的氣息？”
“不然呢。”
東方魔主淡淡道，“他既然曾經遇到過慧君，那麼，由他來傳播這個消息，最為合適，慧君那孫子本事不小，本座覺得，這小子遇到慧君，或許不是巧合。”
“你認為，這是慧君故意為之？”女魃神色沉重地問道。
“不知道，本座現在也搞不清楚，走一步看一步。”
東方魔主回答道，“本座答應借他一張皮，主要還是給你面子。”
兩位魔主說話之時，前方，李子夜看著眼前數百張畫皮，已然有些眼花繚亂，不知道該選哪一張。
人生，最難的事情便是做選擇。
“就這一張吧。”
終于，李子夜在看過上百張畫皮後，隨便選了一張，轉身告訴了後方的東方魔主。
“哦？”
東方魔主看到眼前小子的選擇，毫不意外，問道，“確定了嗎？”
“確定！”李子夜毫不猶豫地回應道。
男子漢大丈夫，做了決定，就不能反悔！
“挺好的。”
東方魔主面帶微笑地走上前去，揮手取下了懸浮在上方的神皮，說道，“這是本座制造的第一張神皮，也是用時最久，花費最多精力的一張。”
說完，東方魔主將神皮遞了過去，提醒道，“小心點用，別弄壞了，這東西，很脆弱的。”
李子夜接過神皮，一臉疑惑。
脆弱？
“走吧，本座帶你們出去。”
話聲落，東方魔主轉身朝著密室外走去。
“東方，你不是說他遇到過慧君嗎？”
女魃快步跟上，不解地問道，“那他為何還能選到最好的那張神皮？”
“本座什麼時候說，他選的那張是最好的了？”東方魔主一邊朝著魔宮之外走，一邊反問道。
“你不是說，他選的挺好的，那是你制造的第一張神皮，也是用時最久的？”女魃提醒道。
“本座說他選的挺好，只是客套話。”
東方魔主回應道，“至于那張神皮，本座之所以用時最久，是因為那時候本座壓根不知道該怎麼畫，當然會花費最多的時間和精力，你覺得，第一個試驗品，質量能好到哪里去嗎，本座還留著它，不是因為它多麼珍貴，只是覺得，花費那麼久畫出來的東西，丟了怪可惜的。”
“……”
女魃听過眼前老變態的解釋，頓時對某人的運氣感到有些可憐，忍不住說道，“要不，再讓他選一次？”
“沒必要。”
東方魔主直接拒絕道，“三四個刻時而已，那張神皮還是能夠堅持的，大不了用完就壞，本座大度一點，不讓他還了。”
借東西，還嫌這嫌那。
這老女人可真難伺候！
界外的這些魔主中，還是屬他最善良，大度、心善、好相處。
灼灼白日下，東方魔主將兩人送出魔宮，體現出自己高尚的品質和素質。
隨後，女魃帶著李子夜便離開了。
兩人剛離開不久，東方魔宮中，一道虛幻的身影出現，開口問道，“東方，女魃剛才是不是來過？”
“來過，怎麼了？”魔宮內，東方魔主轉過身，詢問道。
“沒事，隨便問問。”
虛幻的聲音回答道，“東方，吾來是為了提醒你一件事，盡快找到慧君，吾等察覺到，他可能和吾等一直在做的事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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