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議長從行政大廈出來後就坐了上專車,往市政議會回返。
他雙手撐在手杖上,在那里閉目養神,今天之後,中心城的權力格局會有所變化,到底會產生多大影響現在還不好說。
其實剛才在現場時他本來想去和陳傳握個手,緩和下關系的,但後來想到這麼做沒有意義。
陳傳是格斗家,不是政客,有著自身的行動準則和信念,無論他怎麼做都不會干擾到對方原本的想法的,所以當時他在深深看了一眼前者後轉身就走了。
界憑里這時有一個聯絡進來,接通後里面響起一名議員有些急迫的聲音︰“議長,我們該怎麼做?”
全議長緩緩說︰“什麼怎麼做?”
“那一位啊,他成了防務處長了,已經掌握了城市巡邏和處理局,我們以後該怎麼應付?”
全議長神情非常鎮定,他說︰“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雖然這位擔任了防務處處長,可他本身還是第四限度格斗者,姚知易是武毅校長,可他有多少時間待在武毅的?
不要忘了,這位陳處長身上還有一個交融地軍事顧問委員的頭餃,交融地的軍事行動,是離不開格斗家的支持的,他不會有多少時間待在中心城的。”
那個議員卻仍不放心,他說︰“可是議長,交融地上面也沒有舊帝室的軍隊了,他們一時半刻也打不回來,恐怕這位有更多精力投向中心城吧?”
這是議會之前最擔心的地方了,沒了舊帝室的牽制,中心城政府所掌握主要力量就會轉向他們。
全議長眯著眼說︰“這件事上,中心城除了我們,就沒有其他人感到威脅麼?我之前就和你們說了,不用急,等著就好了,我們不必沖在前面。”
此時位于行政大廈的防務處辦公樓層內,呂副處長坐在座位上,內心十分不安,臉上更是充滿了焦慮。
剛才他得到了通知,貝處長已被確認正式離任,新一任處長就在剛才確定了人選,就是原來的調查主管陳傳,可他之前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已經被排斥在局外了。
接下來如無意外,他一定會被調離這個位置。
可他並不甘心就這麼退場。
這些年貝處長不管事,其他兩名副處長尸位素餐,全是他一個人在做事,並且維持著防務處的架子,他氣沒少受,力沒少出,憑什麼現在就要把他一腳踢開了?
他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下界憑,聯絡貝處長那邊,接通之後,他說︰“處長?我是呂高。”
“呂處長啊,找我什麼事啊?”
呂高說︰“處長,您就這麼走了?”
“我不走還能怎麼樣?這個任命是上面安排的,總政長和樞議會的決定,我只能服從上面的調令了。再說我年紀大了,沒心氣去爭這些了,大轟撞不知道哪天就來了,我還是每天吃好喝好就成了。”
“處長……”
貝處長打斷說︰“呂處長,我送你一句話,做事量力而行,體面退場,到了別的地方還不是一樣做事?好了,我這正釣魚呢,鉤子動了,就不聊了啊。”
那邊很快斷了聲音。
呂高哼了一聲,不禁沉下了臉。
去別的地方?說得輕巧,正是因為坐在這個位置上,所以他每年才能從市政議會和公司那邊拿各種好處,而他只需要將一些處理局內部的信息時不時透露給對面就行了,可如果離開了位置,那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難道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不,如果他走了,市政議會和公司那邊可找不到他這麼一個合作者了,想必他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所以……
正在他想辦法的時候,界憑上面再一次響起了聲響,看了下是自己的助手鮑允,有些不悅的接通了,問︰“鮑允,什麼事?”
界憑里面傳來一個慌張的聲音︰“處長,小淼他……”
“他又怎麼了?”
呂高有些頭疼,這個兒子整天給他惹事,三天兩頭都要他出面收拾殘局,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給他整事!
鮑允說︰“不知道他听誰說的,說新來的陳處長要撤您的職,小淼去找他算賬了。”
“胡鬧!”
呂高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驚怒無比的說︰“你快把他勸住!”
“來不及了,他人已經出去了。”
呂高頭上汗都下來了,轉頭外面大吼說︰“快,快給我準備車……”
同一時刻,陳傳正乘坐專車往宅邸回返。
政務廳給他在巍光區準備了一個新的住處,全套配置都是按照格斗家的規格修建的,而防務處辦公區域就在行政大廈,住在巍光區也更方便,所以這次他準備回之前的宅邸後,就把那里東西全部轉移過去。
因為過了這個休沐日就是十二月了,年底之前各個部門都是一大堆事,所以他最遲一號就要上任。
他點了下界憑,屏幕之上頓時顯現出了各種事務處理規劃和建議。
防務長這個職務除了掌握中心城最大的兩個暴力機構,其中最大權限就是能夠調動中心城最大場域生物 母的一部分資源了。
中心城所有的公共場域資源,全都是由 母所提供的。如紅拂和安盾這樣的活躍意識體雖然武毅學院和處理局內可以自由暢通的調運信息資源,可到了外面,所有的場域傳遞都是需要通過 母來傳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