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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心源的跨年，超級直球
栗遠琛的愛情故事是今晚最有趣的跨年晚會。
但畢竟是五影，均分接近七百的存在，不可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區區栗遠琛這種體育生身上……
栗遠琛︰求你了哥，玩去吧，我請你們喝奶茶
栗遠琛發了一個100元的紅包。
然後，五人就各自端著奶茶，站在江灘上面的欄桿處，眺望著輪渡通行，在兩岸霓虹大廈的映耀下，泛出琉璃光澤的江面……
“你說，他倆能夠走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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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討論47。”沈雅婷更正道。
“兩個人都抱在一起了，自然是能夠在一起。”陳源想著那一幕，稍作幻想之後，說道，“但後面的事情，也不太好說。”
“為什麼不太好說呢？”夏心語有些不解的看著一旁的陳源，問道，“看起來，不是挺穩的嗎？”
“看起來是這樣……”
陳源倒也不是不自信，更不是為自己的好兄弟唐建說話，而是真心覺得︰“愛是自由意志的沉淪，但為了彼此沉淪，的確是有點太難了。”
“是啊。”劉成曦附和的說道，“人的性格就是固定的，那個男生看起來跟女生成績差別很大的，又不在一個環境。想要追上去，很難的吧。”
“肯定，二十六班可是全校最差的班級，學校的目標只是盡可能的過本科，爭取有一些一本。而十五班，是學校的王牌文科班，985遍地走。”
想到這里，陳源自然的舉例說道︰“這就好比，一個十一中平行班的普通學生，要去跟四中實驗班的女生去一個大學，想啥呢。”
“……”
說完之後，眾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後，還是沈雅婷開口道︰“很想讓大家夸你嗎？”
陳源︰“……”
夸一句怎麼了，四影大笨蛋！
“不過真不敢相信，你從500分到現在，經歷了些什麼。”
石一壓根就沒見過500分的風景，所以對于那種試煉，尤為好奇。
“他那時，真的很刻苦呢。”
而想到504+121=625那一段時光，夏心語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那般的沉浸，並為之而幸福。
听到這個，劉成曦和沈雅婷一起的看向了他，表情尤其的認真，就像是有機會可以窺探到什麼頂級功法一樣。
難道，可以听到陳源進化為龍的秘密？
要知道他倆卡在這個分數，可是很久很久。
如果能夠突破瓶頸，豈不是殺神（石一）有望？！
“沒有啦，也就是正常的學，稍微比平時時間用的長了那麼億點。”被說到很刻苦的時候，陳源作出了委婉的否定。
我可是被認可為四個月進步160的超級學怪，怎麼能夠讓這些人知道我是用時間堆上去的？
努力了沒有？
沒沒沒，純粹是天賦太猛。
然而陳源的掩飾，讓雅曦組合一致認為——這小子，不想暴露秘密武器。
真會藏啊！
“那，是怎樣的刻苦呢？”沈雅婷主動的挖掘道。
然後，就在眾人矚目之下，夏心語想了想後，自顧自的露出笑顏，覺得有趣的說︰“有時候學的太晚了，他跟我說完晚安之後，我都看到他房間的燈還亮著。這個時候，我就會給他打電話，被抓包的他，接電話的時候都會緊張，說馬上就睡什麼的。”
語子說到這個的時候，陳源人都驚了。
不是，這是能說的嗎？
然而，當他這樣想的時候，卻看到那幾個人在認真聆听，並且點頭，對于自己這種刻苦讀書，“秉燭夜游”的行為而頗為欽佩。
幸好700分以上的學霸都是沙亂。
這要是放在十八班，馬上就會有好事的傻逼出來說︰
“喲，大晚上了還忙著針線活呢？”
但陳源要澄清一點，忙針線活的情況並不多見。
不對，什麼針線活？
我那是定海神針！
當然，這男生特有的生殖崇拜也是十八班這類平行班的特產。
但實際上，陳源那幾次那麼晚，還真是有原因的。
有一次是因為想等更新的超子，所以到了十二點。
有一次是正好準備起床上廁所，被夏心語踫到了。
還有一次則是真的因為要鑽研搞不懂的物理題，學習到了凌晨一點。
至于剩下的七八次……
別問了。
不要挑這種不利于源神的話報道。
“那你們，是住在一起了嗎？”沈雅婷突然反應過來，好奇的問道。
“……”夏心語臉一紅，點了點頭，承認道，“先前是鄰居，後來有一對情侶退租了，我們就搬到那個兩室一廳了。”
同居的事情暴露了……
她們會怎麼想呢？
抬起頭，想到跟劉成曦兩個人在一個屋檐下，每天都能夠一起上學放學，早上的時候一起在洗臉台刷牙，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然後慢慢的把腳放在他的腿上……
沈雅婷羨慕的，臉都紅了。
“可惜，我是跟我媽一起住。”劉成曦突然道。
沈雅婷身體一緊，難為情的看向他。
難道他，也在羨慕心源的同居生活，甚至在暢想和我一起……
劉成曦暢想的說道︰“不然，一個人住也太好了。”
很好，不愧是我的成曦。
“我們可是兩個人住。”陳源提醒說。
“但至少有自己的個人空間，我媽至少一天有兩次不敲門就闖入我的房間。”想到這種事情，劉成曦只是覺得疲憊。
“那你被闖入的時候，一般都在干什麼呢？”陳源問。
“學習。”
“0分的回答，下次不要再說了。”
相比起自己，劉成曦的刻苦跟專注明顯更甚。
你要是直接闖入石一的房間，至少都能抓到幾次看漫畫。
而不敲門闖入語子的房間，多半情況下沒啥，少數幾次則是坐在床上的她，用剛剛脫下的衣服擋在胸前，微微抗議的看向自己︰“有時候也在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為了看到這一幕而不敲門的……”
語子真是的。
都讓你懂完了。
“那你們，實際上都是不太會被對方影響成績的人，對吧？”沈雅婷問道。
“實際上，還是有一點影響的。”夏心語比出個指尖宇宙，說道。
“難道一開始的時候，影響成績了嗎？”
“是啊。”夏心語笑著說，“我就從625，被影響到了644。”
“……”沈雅婷愣住。
“我是從504影響到661。”陳源也補了一句。
然後肉眼可見的看到沈雅婷，抿著嘴唇，一臉無語。
好啊，在這里等著我是吧？
當然。
心源，永不敗北。
“愛，到底是不是自由意志的沉淪呢？”
見證了47跟栗遠琛和好事件後，沈雅婷發出了如是的疑惑。
而在眾人都在考慮之時，石一忽然側過身，看向他們，說道︰“記了一下午筆記之後，我做了一個總結。愛情，應該就是自由意志的沉淪。”
他說完之後，大家沒有插嘴，等待著後面的結論。
“如果我經歷這樣的沉淪，不說無心學習，至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在觀測過後，石一作出了決定︰“既然大家都是對手，那我也得謹慎一點。我高中，應該不會因為愛而沉淪自由意志。今天的筆記，看來是白做了。”
石一用最謙卑的口吻，說出了最恐怖的話。
當發現了愛情這玩意的確是比學習難後，石天帝選擇了最為穩妥的打法——斬斷情根。
無敵的石天帝，重回t0。
這一次趕到戰場的是不想談戀愛石一。
“……”
在大家都怕的瑟瑟發抖時，石一低頭看了眼電子表後，突然道︰“所以，今天的不能跟大家伙一起跨年了，我還有一套題。”
“不是一哥跨年啊……能不卷嗎？”陳源問。
對此，石一笑了笑，說道︰“抓的就是你們沒辦法學習的空檔，拜拜。”
解釋完過後，石一就跟四個人打了招呼，然後回家了。
“恐怖的家伙，迎接新年第一天的時候都在學啊……”沈雅婷由衷覺得這個男人可怕。
而陳源則是知道，一哥並沒有那麼離譜。
畢竟去咖啡廳都帶上漫畫的人，肯定是懂得勞逸結合的。
不過是看著時間越來越晚，夜色越來越好，不想打擾大家伙的好時光罷了。
畢竟以五影的情誼，如果他在的話，絕對不會偷跑掉去過二人世界。
石天帝這過于正派的樣子，讓陳源愈發質疑自己主角的身份了。
或許，擁有超子並不意味著就是主角。
我特麼，可能是反派呢？
“既然如此。”而在一哥走了之後，陳源握著夏心語的手，笑著看向雅曦組合，主動的提出道，“我們，開年再見吧。”
“……”沈雅婷也听懂了，所以不甘示弱的握著劉成曦的手，雖然兩個都有點因此微微泛紅，但還是氣勢十足的看向對方。
接著，一起說道︰“明年見。”
就這樣，兩個183的男生，帶著彼此的小女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去過各自的二人世界。
“看別人談戀愛，還真是有意思。”在逛了好一會兒後，夏心語突然想起這個，遂打趣的說道。
“的確。”陳源也認可的說道，“尤其是劉成曦，這家伙的直球，真是頻繁。”
自己年輕的時候，就不敢這樣搞。
“那要不要，我們也來一點直球？”
夏心語突然興趣滿滿的說。
“嗯……”
陳源不知道現在兩個人的關系，還要怎麼樣直球。
再直球的話，這個球就有點危險了。
然而語子卻非常有節目效果的說道︰“就假如我們還沒有談戀愛，甚至還沒有到那種所謂的‘曖昧期’，就在那天你救了我之後，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直球。”
“這個play未免也太……”
陳源嗅到了戀愛狗的酸臭味。
“哎呀，玩玩嘛，看你厲不厲害呢。”夏心語抓著陳源的胳膊有些挑釁的說道。
而陳源，則是看著對方的眼楮。
此刻，兩個人的感覺是鏈接了的。
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夏心語有些期待。
看來，別人的戀愛，也讓她有些上頭了。
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該說什麼直球的話呢？
不可能。
那一日已經做的足夠好了，操作已經拉滿，螢火蟲先生也非常給力。
點到為止就足夠了。
沒必要，再那樣畫蛇添足。
“就在我送完我星星，然後騎車送我回家，兩個人在陽光社區公寓的樓下，準備上樓的時候。”夏心語代入著曾經的自己，心情頗為期待。
而陳源，也看著她，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
仿佛，時間也倒流回去。
到了那樣一個夏夜。
自己身上全是濕的，劉海也被水滴浸潤。
夏心語則是因為踩了水，裙擺上面全是泥漬。
大哭過後的她，已經不去想著死了。
頭上的數字，也回歸了正常。
不再是看著都心驚肉跳，生怕操作失誤，下一秒就歸零的1，1。
那一天，自己跟夏心語一樣，也有了一些釋放。
第一個獲得的超子。
第一個拯救的少女……落水的袁羽某不算，那是燒雞。
以及，第一次主動想要將一段故事延續。
如果只是出于善意的話，數字回歸正常之後，就應該到那里結束。
一個短篇，在那個地方完結，也並非爛尾。
所以後面送星星的話語，完全脫離了善意。
有的只是，一個在拯救過程中，就期待拯救以後若干展開的青春期少男。
甚至說，當女孩在沙灘邊上捏著裙擺，在皓月下露出純淨笑容的那一刻，一顆心便已經為此悸動。
看著此刻不再因為父母的離去而絕望，甚至還能夠振作起來，一個人走下去的可愛少女……
注視著對方似水的雙瞳，陳源徐徐的將手，搭在了她的心口，一個微妙的位置，但因為表情和氣氛都很正經，所以連夏心語也忘記了，好像觸動的地方，有些奇怪。
“如果沒有我的話，這里是不是不會跳動了？”
“……”
所以他的直球，是這句嗎？
是告訴自己，是我拯救了你哦。
但陳源，一直都不是那種邀功的人啊。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
沒有陳源，這個心髒在那個下午就會停止跳動。
所以，她要心懷感激的承認。
“嗯，多虧了你。”
夏心語這樣說過之後。
陳源嘴角勾起，淺淺一笑，溫柔的要求道︰“那作為回報，以後的心髒，也為我跳動吧。”
撲通。
陳源感覺到了，心髒的悸動。
而這，明顯就並非來源于自己。
這是夏心語的身體狀態。
所以自己這句話，算直球通過？
然而當他緩緩抬眼便看到夏心語的臉頰上，泛起紅霞。
嘴角，淺淺一抿，她笑著說︰“那個時候如果這樣說了，嘴唇或許會提前幾個月被你親到哦。”
但事實上，不用他提，夏心語的心髒，在那以後，也一直都是因為陳源而跳動。
跟天上的爸爸媽媽說的是，自己以後也可以一個人走下去。
可實際上，在那以後的每一天，都是沒有陳源不行。
跟他在那個小出租屋的日子里，她度過了最為重要的一段治愈時光。
倘若兩個人的關系在拯救之後就結束。
她，想象不到。
所以，幸好那個時候自己很貧窮，沒有陳源就會餓死……
不過就算不貧窮。
她好像也做不到，不去接近男孩。
“老了老了，不會撩了。”陳源擺了擺手後，轉過身去，用錯開視線掩飾尷尬，“要是我年輕的時候，什麼成曦遠琛之輩，都是插標賣首，土雞瓦狗之流。”
不過，好像自己在戀愛方面的造詣，並不比劉聖少。
我承認他的攻很高，但防守實在是弱。
當然，綜合戰力到底誰更強，陳源也不太好說。
不然，難道讓我跟劉成曦打一場戀愛頭腦戰？
周芙你上大號說話！
“不過，直球什麼的，好像也並沒有那麼重要。”
夏心語在臉紅過後，又回想起了自己跟陳源的這一段愛戀，然後相當自信的說道︰“哪怕我們在一起的速度很慢，但過的每一天，都要比任何人浪漫。”
就像是每一天，都在滿懷著期待感的談戀愛一樣。
“輪到你了。”然而陳源可不听這話，直接便對夏心語說道，“打個直球吧，背景就設在……此刻。”
“啊？這也太難了吧。”
夏心語覺得現在這種老夫老妻的關系，想要達到那樣的效果，實在是太難了。
“我不管，說點好听的吧。”
陳源堅持道。
而在這時，江灘邊上的氣球，突然密密麻麻的起飛，將整個天空佔滿。
同時，人群的呼聲也第一次如此高漲整齊。
在這吵鬧之中，不知道那里的廣播，突然喊出了‘十’來。
接著，大家整齊高聲的開始倒計時起來。
“九！”
“八！”
新年，要來臨了。
而夏心語，明顯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刻將如何迎接。
“老公！鐘聲要響了，快許願！”
一旁可能才二十歲出頭的可愛女孩，拉著一個男生，對著江灘的大鐘，雙手合十，準備著訴說著新年願望。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切節日都與願望掛鉤。
也不懂對著西方時鐘雙手合十做拜佛禮的依據在哪里。
但夏心語明白，幸福的樣子，一眼便能看出。
倒計時結束，江灘的大鐘，渾厚的敲響。
此刻這個地球上的所有人，仿佛都聚集在這一個地方。
這時，人們手中漸漸放飛的各色氣球，也恰好飛到高點，沾滿整個天空。
明明是午夜，世界卻絢麗多彩起來。
到處，都是大聲的許願，將一切都給淹沒。
因為四周的聲音太大，近距離的交流都變得十分困難。
夏心語說了些什麼，但陳源完全沒听見。
所以，他把耳朵湊近，想知道她要說什麼。
而此刻，少女踮起了腳尖，雙手做成話筒，以一個極其有力的動作，小聲的說道︰“小老公，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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