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人性的丑惡,幾乎是表現得淋灕盡致。
玄天書院自詡的正義,在生和死的抉擇面前,都不過是虛無。
什麼是生。
什麼是死。
在即將要威脅到自己性命的時候,全部都是假的。
假的。
通通都是假的。
這些個修士,為了能夠活命,連一起相處了無數歲月的同門都可以殺。
他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
這些所謂的自詡正義的修士,最後到頭來不過是被玩弄的小丑。
吳忠賢看著這些人,看著這些玄天書院的天才,笑得太開心了。
本來……
他們其實只要聯合起來。
以他們的實力,或許做不到真的擊殺吳忠賢,但是起碼是能逃跑幾個的。
就如同魔門聖子一樣。
最後憑借著保命的手段就能跑掉了。
但是呢?
他們沒這麼做。
對于死亡的無限恐懼,讓他們根本不敢動手。
那是一種對于強者,對于絕對實力的畏懼。
正是因為這一份恐懼,恰恰害死了他們。
他們害怕。
他們真的太害怕了。
他們懼怕死亡,所以只能將屠刀對準了自己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錯過了最後最好的逃跑的機會。
這一個機會,就是他們錯失的。
吳忠賢看著這些自相殘殺的玄天書院的天才修士,開懷的大笑著,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
“好!”
“很好啊!”
吳忠賢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
這種感覺。
他已經很久沒出現過了。
要知道……
他可是冠絕古今的皇朝第一九千歲,連帝皇死了之後都要忌憚他的存在。
他已經是做到了萬人之上的巔峰了。
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但是現在這種場面,他是真的沒見過。
“哈哈哈!”
吳忠賢開懷的大笑著,看著這芸芸眾生為了活命而拼死搏殺。
他真的笑得太開心了。
……
而。
與此同時。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活下來,我只是想活下來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啊啊啊啊!”
“沐師兄,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你不會怪我的!”
“冷師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家里還有老母要我養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啊啊,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
有一些玄天書院的天才修士決出來了勝負。
面對已經死在他們面前的師兄弟,他們瘋狂道歉,磕頭了起來。
仿佛這樣子就能表達自己的歉意。
他們此時一個個都是十分的狼狽。
幾乎都是斷胳膊斷腿的。
畢竟能上玄靈天才榜的都是一些強者。
他們怎麼可能是沒有一點手段。
想要殺死他們,自然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天才和天才之間的戰斗。
往往都沒有這麼簡單。
更何況還是玄天書院能上玄靈天才榜的天才呢。
而……
隨著越來越多的天才修士決出勝負,他們狠狠的殺死了對方之後。
整個秘境,彌漫著一股悲痛。
所有殺死了同門的修士此時此刻都跪在了地上不斷的懺悔,不斷的說著道歉,對不起的話。
過後……
他們紅著眼,就這麼死死的看向了吳忠賢。
“都是因為你這個魔鬼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就不會死!”
“沒錯,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惡魔,你這個徹頭徹尾的惡魔,你還他們的命來!”
“該死,當真該死,啊啊啊啊!”
“我想要殺了你,我真的想殺了你!!”
“放我們走,我們已經做到了,你這個魔鬼,我們以後不會放過你的!”
“都是因為你,全部都是因為你啊啊啊!”
這些個玄天書院的天才修士一個個都是將怨毒的目光看向了吳忠賢。
他們仿佛要用眼神殺死吳忠賢。
當然。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吳忠賢就已經被殺死一萬遍了。
可惜的是……
眼神完全不能殺人。
甚至……
吳忠賢連一點傷害都沒有受到過。
“哈哈哈!”
“你們的這些同門,不是被你們親手殺死的嗎?”
“難道你們剛剛做過的事情都忘了嗎?”
“哈哈哈!”
“要不要本少給你們好好回憶一下,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所做的事情!”
吳忠賢看著這些跪在地上用怨毒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玄天書院的修士,大笑不已。
他已經不屑于和他們爭論了。
直接一甩手,無數道光幕就浮現了出來。
緊接著……
他們這些修士那猙獰的面孔那殺人時候的表情,全部都浮現了出來。
當這一個又一個光幕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的時候。
所有玄天書院的修士全部都瘋了。
“啊啊啊啊,不要放了我說你不要放了!”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啊啊啊!”
“不不不不,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活命,我真的只是想活命,我又有什麼錯呢,啊啊啊啊!”
“都怪你,都是因為你他們是因為你而死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啊啊啊,不,不,我沒有我沒有這麼做!”
那些玄靈境的天才,此時一個個都是痛苦的抓著頭發。
他們沒想到吳忠賢居然會將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部都給記錄了下來。
這這這!
這簡直是要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
他們只是不想要面對。
可是現在,無數的光幕正在不斷的重復著他們殺戮的畫面。
那些他們不想要面對的骯髒。
那些他們不願意去面對的黑暗。
全部都赤裸裸的浮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們哪怕是不想看,他們哪怕是不願意看到,他們也依舊是要去面對。
吳忠賢就這麼將這一切都赤裸裸的呈現了出來。
而……
與此同時。
“嗚哇!”
鐘飛雨此時也已經和刀無雙分出來了勝負,他直接是吐出來了一口鮮血。
而他也損失了一整條的手臂。
誰能想到刀無雙在臨死的時候用嘴硬生生的咬下來了他一整條手臂了。
以至于此時此刻的鐘飛雨也顯得十分狼狽。
“現在……”
“可以放我們走了吧?”
鐘飛雨渾身淌血,他可不管什麼對錯。
他活下來就足夠了。
他冷冷的看向了吳忠賢冷聲質問。
然而……
吳忠賢的回答卻是直接出人意料。
“本少說過你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