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寧鳳喜叫聲很大,可仍舊沒有動靜。
她緊張地用手猛地推了陳阿毛一把,還是沒有動靜。這回,她是徹底的慌了。
“怎麼辦?這家伙不會死在我家里吧!”
寧鳳喜立馬撥通了村長田福生的電話。
電話響了,無人接听。
寧鳳喜再也坐不住,她決定告訴妯娌桃花婆,畢竟女人好溝通一些。
想到這,她立馬撥通弟媳桃花婆的電話。
桃花婆老公在外頭打工,一年只回來幾次。她睡得比較淺,電話一通就醒了。她不情願地接了起來。
“嫂子,這麼晚了,你干嘛呢!”
“不好了,桃花婆,陳阿毛那小子,躺我床上不動了,你快來一下。”
“什麼?陳阿毛在你床上?”
桃花婆覺得這里頭有故事,頓時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個翻身就爬了起來。
不到五分鐘,她就來到了村長家。
一看陳阿毛光著身子,躺在村長床上,她當即就拍了照片。
“哎呀!你拍照片干嘛?”寧喜鳳有些生氣地吼道。
“嫂子,陳阿毛睡了你,那肯定要拍下來啊!這就是證據。接下來,咱們得找他賠錢。”桃花婆壞壞地笑了笑,用手肘懟了一下寧鳳喜的腰眼︰“你是不是舍不得,把他送局子啊!”
“哎呀!人家沒對我做那事。”寧鳳喜見桃花婆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剛洗完澡,正要睡覺,掀開被子就發現陳阿毛躺在這里,結果一動不動了。你說,怎麼辦啊!”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啊……人都不動了?我看看!”桃花婆上前,用力推了陳阿毛幾下,果真一動不動。
她也有些慌了。
“嫂子,你等著,我去把二哥和四弟他們都叫來!”桃花婆說著,就飛快地朝外頭跑去。
寧鳳喜心亂如麻。
她想說別叫,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別的辦法,只好由她去了。
桃花婆看熱鬧不閑事大,向田福生的二弟、四弟傳話時,有意夸大了一下。說什麼陳阿毛死在了寧鳳喜的床上。
一听這話,村長的二弟和四弟,穿上衣服就往村長家趕去。他們的媳婦也跟在了後邊。
此時,陳阿毛已經醒來。
他睜眼一看,發現村長的老婆正穿著睡衣,望著自己,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翻身爬了起來。
“嬸嬸,我怎麼會在這里?”
“我問你啊!你個王八蛋,怎麼跑我家睡覺來了,陳阿毛,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寧鳳喜向來高高在上,見陳阿毛醒來,便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哎喲!哎喲!嬸嬸,你听我說……”陳阿毛正要解釋,這時田福生的四弟田福銀已經沖進了房間。
他一看陳阿毛光著身子,跪在自己嫂子面前,而自己的嫂子則穿著一襲睡袍,立馬便往歪處想了。
“好你個陳阿毛,連我哥的女人你都敢睡。我打死你!”說著,就是一腳踹在了陳阿毛的身上。
二弟田福壯也來了,一看陳阿毛衣服沒穿,立馬想到的是和嫂子偷了,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頓猛湊。
“別打了,別打了!”寧鳳喜連忙上前,拖開田福銀和田福壯。
田福壯轉身就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你個賤貨,在家偷漢子,還有臉求情?”
寧鳳喜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頓時所有的委屈涌了上來。
向來高高在上的村長夫人,田家威望最高的大嫂,怎能被自己的小叔子打?
她更不下這口氣。
“田福壯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寧鳳喜伸手就去抓田福壯的臉。
田福壯的臉被抓破,他的妻子不高興了,上前就去拽寧鳳喜的頭發,緊接著,兩個妯娌又扭打在一塊兒。
頓時,村長屋子里亂成一團糟。
陳阿毛知道自己解釋不清了,索性光著身子就往外沖去。
結果,跑到院子里,村長家已經擠滿了人,村民們听到動靜,紛紛趕來看熱鬧。
“抓住他,別讓這小子跑了!”田福壯朝門外大聲喊了一句。
聞聲,前來看熱鬧的王大麻子二話不說,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陳阿毛。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誤會了。我沒有睡村長的女人。”陳阿毛大聲解釋。
田福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去你妹的,都光著身子跑我哥家來睡覺了,還說沒睡。”田福壯一拳又一拳地往陳阿毛的身上打去。
“別打了!福壯叔,我真的沒睡你嫂子。”陳阿毛用手護住頭解釋道。
“你沒睡,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衣服脫了?你想干嘛?說!”田福壯冷冷地逼問道。m
“這衣服不是我自己脫的!”陳阿毛苦著臉道︰“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了,然後衣服也沒了。”
“哇靠,這麼說,是村長女人勾引你了?”人群中有人接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啊!”陳阿毛低下了頭,他死也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咋就躺村長女人床上了。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把村長女人給睡了。
人群中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紛紛又指責起寧鳳喜來。
不一會兒,微信圈里,便開始有人曬起村長夫人偷人的事情。一時間桃花村傳得沸沸洋洋。
“任務完成!撤了!”趙大雷也在人群中。他忍不住笑了,開開心心地離開了村長家,提著麻袋朝青草谷走去。
他得去把山上的桃子給摘了。
來到青草谷,村長還坐在老地方,哼哼唧唧,嘴里不停地叫罵著︰“陳阿毛你個雜碎,說話像放屁一樣,都兩個小時了,還不來救我。”
“他不會來了!”趙大雷微笑著來到了村長面前。
“趙大雷,怎麼是你?”田福生瞪了趙大雷一眼,“你來做什麼?”
“我來告訴你,陳阿毛把你女人睡了。”趙大雷笑道。
“你放屁!”田福生冷哼一聲︰“你想挑撥我倆的關系,沒門!”
“是嗎?那我給你看看這個。”趙大雷說著,將朋友圈里,別人轉發村長女人偷人的圖片給村長看了。
圖片中,只見村長家圍了一圈的人,地上還跪著個人。
雖然做了涂丫,但不難看清楚,那個人就是陳阿毛,他沒有穿衣服。圖片中的另外一角,則是自己妻子淚流滿面,似乎在爭論著什麼。
“不可能!阿毛不是那樣的人,他沒那個膽。”田福生連連搖頭。
“我想也是,他應該沒那個膽。”趙大雷笑著答道︰“不會是他幫你叫人,你老婆勾引人家吧!”
“你放屁!媽的,不行,我得下山去。”田福生的臉再也掛不住了。
他忍著巨痛,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他想到了許多許多。
如果陳阿毛真的睡了他的女人,他會扒了他的皮。
可是,圖片上的人的確是陳阿毛,而且背景就是自己家,自己的媳婦也在一旁。這事還能有假嗎?陳阿毛沒睡自己女人,他脫衣服做什麼?自己女人又在那里爭什麼?
頓時,田福生感覺自己頭頂上是綠油油的一片。突然間,他覺得自己娘們就是個水性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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