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宮憲一咳嗽了一聲,他覺得三途阿凱比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畢竟嚴格來說,現在的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而且本質上因為這個世界已經進入了長期的和平狀態。
所以嚴格來說,目前的忍界其實是沒有從事軍事這一塊的晉升途徑的,所以大部份人的晉升都是非常常規的一些方法,而這些方法自然也存在著這樣鈉鹽的問題,不過好消息就是這個東西還是有著一些好處的。
最起碼人們可以安穩的度日,但是對于那些想要更進一步的年輕人們來說,這可就不是一個好消息了。
所以大部分的人們在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是比較糾結的,雨宮憲一搖了搖頭,對于三途阿凱比的想法,雨宮憲一倒是知道的,不過雨宮憲一知道了也不會多管什麼,畢竟這些東西對于雨宮憲一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想到這里,雨宮憲一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些思索,他正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目前來說也的確沒有太多的辦法,畢竟雨宮憲一也不可能弄出一個敵人給他們。
雖然說可以用幻術,但是幻術這種東西,還是太過麻煩了一些,不過說到幻術,雨宮憲一倒是有了一些別的想法。
他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眼神里帶著一些思索,他正在想,能不能弄一個什麼東西來替代,或者說給那些人一個功勛的表現機會?
仔細想想似乎也不是不行,但是這樣也存在著一些問題,所以如何解決這些問題,倒也是一個讓雨宮憲一有一些頭疼的問題,不過現在的雨宮憲一還是打算嘗試一下,看看這個東西如何解決。
于是很快,雨宮憲一就找到了實驗對象,一個叫亞平的年輕人,雨宮憲一思索了一下,然後就把對方塞到了自己臨時制作出來的一個災變副本里。
他打算用這個考驗一下這個年輕人。
“你在發什麼呆呢?”看著眼前的女人,亞平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恍惚,他又想到了曾經的那些事情,自己的國家,自己的朋友家人,沒想到自己卻來到了這麼一個鬼地方。
亞平搖了搖頭,現在他也回不去了,不如在這里努力的拼搏一下吧。
“人員有沒有傷亡?”春野楓擦了擦臉上的灰,蹙眉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怪物,然後和身邊趕過來的山中問了一句。
“有十名重傷的,二十五名輕傷的,已經全部送走了。”山中小姐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和災變怪物的斗爭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但是上一次出現災變怪物攻入城中的事情還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沒想到現在又一次出現了,還導致了那麼多的傷員。
事後聯盟肯定是要啟動相應的調查程序的,雖然只是走一個過場,但是那也是必要的程序。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鐵螯龍蝦怪物會打洞這件事的確是有一些出乎意料,而且聯盟的防御措施面對這個怪物的時候也沒有起到足夠的效果。
看來避難所不僅僅要設計上方的抵御能力,對于地下的襲擊也需要有足夠的抵御能力才行。
“我們的身後就是市民們的所在之地,絕對不能讓這個家伙過去,盡量拖住它吧。”春野楓嘆了口氣,然後目光堅定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龐然大物。
而也是這個時候,春野楓看到了一個騎著卡蒂狗的身影,正在高速沖向鐵螯龍蝦。
“那個人是.”春野楓蹙眉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亞平的眼神很嚴肅,這是他的伙伴,也是他可以相信的摯友。
“炎獄!噴射火焰!”亞平緊張的揪著炎獄的狗毛,待會他可能隨時得指揮炎獄做出一些規避動作。
隨著亞平越發的靠近鐵螯龍蝦,他就越能感覺到鐵螯龍蝦是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甚至亞平現在都感覺自己仿佛是在向著一位巨人沖鋒。
“唐吉坷德竟是我自己?”亞平心里閃過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那可是在忍界的書店里非常出名的作品。
與此同時,炎獄的嘴里也噴出了洶涌的火焰,這些帶著高溫的火焰瞬間沖擊在了鐵螯龍蝦的左足上。
炎獄畢竟是經過家族專門訓練的怪物,它的噴射火焰準確命中了鐵螯龍蝦受傷的那個部位。
即便火屬性招式對于水屬性怪物造成的傷害並不高,但是沒有甲殼的防御,還是讓鐵螯龍蝦的受傷部位散發出了一股微弱的烤肉香味。
亞平舔了舔嘴唇,他想吃炭燒鐵螯龍蝦了,這一次鐵螯龍蝦的襲擊結束以後,估計橙華市會有許多人想要吃鐵螯龍蝦的。
可惜的是大海已經被核廢水給污染了,現在的海鮮都吃不了,只能吃一些養殖的海鮮。
“*@#¥!”怪異的叫聲,隨即而來的是一片籠罩了亞平和炎獄的黑影,鐵螯龍蝦一鉗子就砸了下來。
“十點鐘方向快速突進!”亞平顧不上觀看自己的戰果,他抓著炎獄的狗毛大聲的嘶吼著,鐵螯龍蝦那巨大的鉗子帶來的風壓甚至差點讓亞平睜不開眼了。
炎獄順從的按照亞平的指示,猛地踏步沖了出去,強勁的肌肉瞬間產生了足夠的爆發力,亞平離開黑影的時候,鉗子幾乎擦著炎獄尾巴上的毛砸在了地上。
巨大的力道激起了無數的灰塵,一塊碎石擦著亞平的臉飛了過去,在亞平的臉上擦過了一道血痕。
“這狗東西.”亞平咬著牙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電擊槍,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力配置。
雖然看著不大,但是其實里面的電流威力還是挺強的,最小的檔只能讓人麻痹,但是最大的檔位可以直接釋放出一只雷丘百萬伏特的威力。
對于眼前的這個大家伙,亞平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最大檔。
亞平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巨鉗,那只巨大的鉗子已經抬起來了,露出了煙塵中的左足。
亞平估算了一下他手中電擊槍的射程和他目前和左足傷口處的距離。
距離不夠。
“炎獄,朝著它傷口的位置沖過去!”亞平咬了咬牙,然後低吼了一聲,而炎獄也沒有任何畏懼的直接按照亞平的指示撲了過去。
距離拉近的那一刻,亞平就直接朝著傷口的位置一槍打了過去,聯盟特制的電擊槍撞針瞬間刺入了鐵螯龍蝦的肉里,一瞬間電流激蕩而出。
“@#¥”鐵螯龍蝦發出了憤怒的嘶鳴。
“快走,炎獄,那個狗東西發瘋了!”亞平看到了從煙霧中抬起的巨大黑影,連忙拍了拍炎獄的腦袋。
而此時鐵螯龍蝦那龐大的左足抬了起來,就像是一棟樓拔地而起,緊接著那棟樓就朝著亞平之前所在的位置轟然落下,帶著萬鈞之勢踩在了地面上。
亞平咬牙,他只能往身後丟一個抓捕網,然後在龜縮在炎獄的身上,讓炎獄跑的更快一點。
強烈的震顫感瞬間席卷了亞平和炎獄,同時還伴隨著激蕩而起的灰塵和更多的碎屑,一部分的碎屑被抓捕網稍微阻攔了一下,但是那些碎屑還是濺射過來。
而亞平這會也感覺到了肩膀處那劇烈的疼痛感。
即便他已經做到了能做的一切,還是被一塊碎屑給誤傷了,根據傷口處的那種感覺,亞平覺得那塊碎屑估計已經嵌在了他的肌肉里。
不過亞平該做的事情也已經做完了。
千里館主和聯盟特事處的人也已經趕來了。
他們並沒有像是電影里那些最後出場的官方反應緩慢,實際上聯盟對特事處的反應速度要求都非常的高,必須第一時間處理災變怪物,不然就會被追究刑事責任。
“辛苦了。”千里館主看到了狼狽的亞平,也看到了亞平身下的炎獄,他露出了一絲贊賞的笑容。
他很欣賞這樣的新生代,特別是剛剛亞平的操作他也看在了眼里,雖然說他的實力不怎麼樣,但是能夠在有限的實力里做到那麼多的事情,已經很不錯了。
亞平露出了一絲勉強的笑容。
脫離了危險,看見了強援,心里的那一口氣也松了下來,腎上腺素的作用散去,劇烈的疼痛感和疲憊席卷了亞平的身心,能夠支撐著不倒下來還是得益于之前訓練的結果。
“也不知道這樣的參與度,能拿到什麼獎勵.”看著急匆匆沖過來的山中小姐,亞平摸了摸炎獄的狗頭,疲憊的趴在了炎獄的身上。
不過肯定獎勵不高就是了,畢竟他現在實力有限。
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沖過去的時候,你姐姐都快跳起來了!”山中花一臉埋怨的說著,不過雖然嘴上在埋怨,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從亞平身上取下了那枚嵌入他肩膀里的碎石。
“嘶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亞平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懷疑山中花是不是故意的,這怕不是連麻藥都沒有打?
果然,老姐說的對,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山中家族,不然到時候需要醫療幫助的時候,就老遭罪了。
“你運氣倒是好,身上只有這一塊明顯的傷口,肋骨什麼的也沒有骨折。”山中花拿著托盤給亞平看了一眼,上面是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碎石,尖銳的那一端上沾滿了他的鮮血。
“炎獄呢?”亞平倒是沒有擔心他的身體,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問題不大,唯一擔心的就是被鐵螯龍蝦震飛起來的時候有沒有斷骨頭,現在看來是沒有的。
但是炎獄就不確定了。
“炎獄也沒問題。”听到炎獄的名字,山中花露出了一絲笑容。
亞平也松了一口氣,炎獄可是他的第一個伙伴,也是他親自從一堆小卡蒂狗里面挑出來的伙伴,陪伴他度過了很長時間,是他的家人。
只有來到了怪物的世界才會知道,怪物和訓練家之間的那種羈絆,遠遠不是飼主和寵物的關系,更像是伙伴,朋友,家人。
“不過倒是有個小毛病。”山中花又補充了一句,這瞬間就讓亞平的心提了起來。
那可是災變怪物啊,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放射源,是不是炎獄受到了什麼影響?
“炎獄太能吃了,一口氣吃完了中心的一大袋口糧。”山中花俏皮的眨了眨眼,亞平嘴角抽了抽。
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啊!
“麻煩你們了,那袋口糧的錢.”亞平松了口氣,只要炎獄不是身體出現什麼問題就可以,區區口糧罷了。
“它吃的是夢幻牌口糧。”山中花補充了一句。
亞平瞬間沉默了下來,他懷疑山中花是不是玩競技游戲的,怎麼沉默玩的那麼好?
夢幻牌,市面上的高端品牌,雖然只是高端品牌里的一個,但是價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亞平之前給炎獄買口糧的時候看到過,夢幻牌的口糧一袋十公斤裝的就要兩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平均下來一克大概就要三塊錢,比肉還貴,所以亞平默默的放棄了這個念頭,選擇了自己吃什麼炎獄吃什麼。
當然後來才知道君莎家族對于家族內的這些怪物有專門的伙食補貼。
“放心啦,聯盟會承擔這些的,你今天的表現可是非常優異的哦,楓大隊都看到了。”看著一臉頭大表情的亞平,山中花笑的更加開心了。
亞平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後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電視機,上面正在報道鐵螯龍蝦的事情。
在鐵螯龍蝦來到市區以後,千里和特事處的那些聯盟人員下手更重了,這些特事處人員也深知戰斗要攻擊弱點這個關鍵,所以無數道響雷直接刺向了鐵螯龍蝦的左足處。
可是鐵螯龍蝦雖然是災變怪物,但是它本身也有一定的智慧,知道遮擋自己的傷口,所以給千里他們也帶來了一些小麻煩。
不過在千里他們的追擊之下,鐵螯龍蝦最終還是被打斷了兩條腿,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移動反抗的能力。
“災變結束了”亞平看著電視畫面里已經陷入強弩之末的鐵螯龍蝦,有一些緊張的抿了抿嘴唇。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在對付這只鐵螯龍蝦的事情上並沒有貢獻出多少力量,也不知道會結算多少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