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精神世界之後，趙一明顯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不大對勁。
但好在這種影響目前還不算嚴重。
他還能夠撐得住。
三日過後。
倉庫鬼打來了電話︰
“教主，常宇想要見你。”
趙一問道︰
“常宇是誰？”
倉庫鬼︰
“克拉克和列亞的盟友，那個不起眼的年輕男人。”
趙一挑眉︰
“他一個人？”
電話那頭，倉庫鬼點頭道︰
“他一個人。”
趙一咧嘴一笑︰
“好……我見見他。”
倉庫鬼沉默了短暫的時間後，又道︰
“教主……”
“這一次會面，常宇選擇的時間很怪。”
“是在凌晨兩點。”
趙一閉幕躺在了克莉絲的腿床上，閉目享受著克莉絲的頭部按摩。
“這麼陰間的時間……”
“看來常宇這個家伙這一次出來見我……是背著他的那兩個盟友的。”
“安排一下，盡量讓這一次的會面隱晦一些。”
掛斷了電話。
克莉絲悠悠道︰
“先前見他們仨走路的姿勢都一模一樣，出門同時邁左腳，甩右手。一人說，另外兩人從不反駁，還以為他們是連體三胞胎呢……”
“現在看來，他們關系也不怎麼樣呢……”
趙一嘴角微揚︰
“沒有什麼關系是一定牢固的。”
“無論是深厚的感情，還是巨大的利益。”
克莉絲舔了舔紅唇，語氣帶著狡黠︰
“主人，那我們呢？”
趙一伸出手，撫過她溫熱的面頰，語氣溫柔︰
“你本是如此獨特的存在……”
“若是淪為一具毫無特色的尸骨，未免也太過可惜……”
“也許，我應該將你的身體與靈魂做成標本？”
克莉絲打了個寒顫，立刻收斂了身上的媚態。
…
夜幕降臨。
在一座燈光雅致的茶樓上，趙一與常宇坐在了三樓外橋邊緣處，一邊兒吹著朦朧的夜風，一邊兒品茶。
“為什麼要背著你的朋友來找我？”
常宇那迷離的目光落在了一旁侍奉的克莉絲旗袍下輕微反光的黑絲長腿上，言語帶著些許輕佻︰
“因為不信任。”
趙一笑了笑，淺啜一口淡茶。
“不信任什麼？”
常宇將目光有些不舍地從克莉絲身上移開，又落在了另一名帶著清冷氣質，古典靜美的甦青瑤身上。
兩個女人的氣質天差地別，可對于趙一的態度，卻是同樣恭敬。
恭敬中……還帶著畏懼。
感嘆了一聲，常宇道︰
“趙先生……一山豈能容二虎？”
“更何況，咱們這已經是三虎了。”
“內城區與外城區不同，其中的利益牽扯已經很難用數值去估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會真的願意和其他人分享這麼大一塊蛋糕呢？”
趙一翹著腿，星光落在杯里，微微發亮。
“你來找我，是想要什麼呢？”
常宇︰
“想要權。”
趙一打了個哈欠︰
“這東西我可給不了你。”
常宇卻認真道︰
“這東西……只有你能給我。”
趙一怔住片刻，失笑道︰
“何以見得？”
常宇︰
“直覺和眼光。”
“我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和眼光。”
“你這樣的人，敢將身份卡交給我們，要麼是那張身份卡有問題，要麼就是你給我們畫了一個局。”
趙一與常宇對視了幾秒，忽然笑了起來︰
“你倒是真能藏。”
“原本以為，你只是列亞的一個跟班，沒想到你竟是里面最可怕的人……”
常宇臉上表情略顯僵硬，由衷地贊道︰
“可怕這個詞真不應該用在我身上，反而在我的眼里，你才是那個最可怕的人……”
“地獄游戲開啟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听說，也沒有見到過論壇里記錄的，曾有像你這麼厲害的玩家！”
“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擁有了這樣的等級和實力，過副本就像是旅游，甚至還和教會拉扯上了關系……”
“或許，日後你可以挑一個時間，將自己的經歷記錄下來，寫成一本書，放在玩家的永夜論壇之中，我相信一定會有數不清的玩家去觀摩。”
趙一從兜里摸出了煙盒。
從里面抽了根煙，緩緩點燃。
煙頭的火，有些像天上劃過的流星。
“停下你的馬屁，常宇先生。”
“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更不應該來找我……要權。”
常宇握住茶杯的手在用力。
“我想爭取一下。”
“哪怕付出一些代價……”
“反正究竟誰做王，對身為幕後黑手的趙先生來說也沒有區別，不是麼？”
趙一望著遠處的風景。
指尖煙霧迷離，偶有灰燼紛飛。
他沒說話，常宇也沒有再問。
喝茶。
抽煙。
吹風。
直到手中的香煙燃盡，趙一才緩緩將煙蒂戳在了克莉絲的大腿上。
滋——
煙頭星火熄滅。
輕薄的黑絲襪被燙出了一個洞，後面雪白的肌膚上也出現了烙痕。
克莉絲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表情帶著一縷興奮。
仿佛對她而言，這是一種賞賜。
“看你表現。”
趙一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然後在二女的護送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
常宇用力握住茶杯的手忽然松懈。
他仰頭將茶一飲而盡。
目光如霜一樣冰冷。
“列亞……”
ps︰第二更。
寶貝們！早點休息！
晚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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