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寄予了厚望。”
趙一感慨了一句。
海爾默斯目光復雜。
“是的……”
“距離他離開脈城，已經有三十一年了。”
“那個年輕人當初離開的時候，對著城門口發誓，他會用畢生的所學來證明我是錯的。”
“真是荒唐……”
趙一好奇道︰
“你們爭吵的原因是什麼？”
海爾默斯冷冷道︰
“龍是個孤兒……當年北邊兒的一塊人類小型聚集地遭到了感染變異野獸群攻擊，難民們朝著南邊兒遷徙，他一路顛沛流離，是我將他撿了回來……”
“多年的教導，沒能洗清這個白痴身上下賤的思想……”
“我告訴他，你天資如此聰慧，爬上高層只是時間問題，不必在意其他底層螻蟻的死活……”
“反正只要他們有一口飯吃，有一口水喝，就會一直忍氣吞聲，任人差遣……”
“不過龍那個愚蠢的混蛋，真是可憐又可笑……”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他卻想要帶領這群可憐的弱者建造一塊和平與自由的淨土……”
海爾默斯對于龍的想法不屑到了極點。
在他的眼中，龍只是一只異想天開的可憐蟲。
“這麼多人都明白的道理……他卻不明白！”
“沒過沒關系……”
“等我突破到了五階感染者，我會讓他看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
趙一盯著空空如也的茶杯，說道︰
“知道嗎？”
“他給你寫了一封信。”
海爾默斯蹙眉。
“信？”
趙一︰
“對。”
“什麼信？”
“我沒有看……也沒有權限看，不過我想，總不會是和你嘮嗑敘舊的信。”
“信在何處？”
趙一將龍的信拿了出來，放在了海爾默斯的面前。
海爾默斯盯著信封，面色怪異。
過去的三十一年里，龍從來沒有跟他寫過信。
太陽從西邊而出來了？
他拿起了信封。
撕開信封封條的那一瞬間，趙一忽然至暗人格+無雙附體，暴退！
他已經猜到了信中的‘內容’。
恐怖的力量沿著信中彌漫出來。
霎那便籠罩住了海爾默斯！
一道莽蒼的龍吟聲從信封之中傳出。
海爾默斯瞠目!
那是……龍的力量！
四階感染者的力量！
龍……突破了四階感染者？！
怎麼可能？！
沒有自己與初代的幫助，他是怎麼突破的？
一瞬間，
海爾默斯的腦海里掠過了無數的念頭。
這股力量距離他太近。
他躲不開！
可如果他要擋下這股力量，勢必會暴露自己的存在！
這片大地上，任何四階的感染者，一旦暴露了自己的實力，就會被遺忘行者凝視！
死……還是抵擋？
沒有時間猶豫。
海爾默斯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抵擋。
他身上的力量也在瞬間爆發開來！
準大凶！
整座城都轟動了！
趙一直接趁亂朝著城外跑去！
海爾默斯分神，一股可怕的力量鎖定了趙一！
劇烈的撕裂感，從趙一身體上傳來！
他想都沒想，手中的斬妹刀在路上瘋狂屠戮超級士兵！
裂痕出現在趙一的背部，骨頭就這樣直接裂開！
大片血花灑出，髒器隱約可見。
即便如此，趙一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
他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而先前那些被趙一屠戮的超級士兵，他們身上殘留的生命精氣，被觸須吸收殆盡！
很快，趙一逃出了城。
城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
“多謝。”
見到了趙一，龍道了聲謝。
趙一回道︰
“有辦法干掉你的老師嗎？”
龍點頭︰
“我這次來，就是要帶他一塊兒離開。”
城中，一聲恐怖的咆哮聲。
浩蕩的力量噴薄而出。
不多時，海爾默斯出現了。
他披頭散發，眼楮通紅。
宛如一頭發狂的野獸。
龍站在荒原的冷風中，看著海爾默斯，微笑道︰
“老師……好久不見。”
海爾默斯喘著粗氣︰
“你瘋了？”
“如此動用自己的力量，不知道會被它盯上嗎？！”
龍回道︰
“當然知道。”
“從我突破了四階之後，我就已經感覺到了它的目光一直在這片大地上游蕩。”
“準備這封信，就是為了讓它看見你。”
海爾默斯徹底怒了︰
“你這個白眼狼！”
“我救了你的命！”
“當初你背井離鄉，快要餓死，病死的時候，是我將你救了回來！”
“你現在……竟然想要殺我？！”
龍平靜道︰
“那你為什麼對當年害死我的父母只字不提？”
海爾默斯沉默了。
龍繼續道︰
“你真以為我瞎？”
“你真以為你當年所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海爾默斯喘息著，暗暗凝聚力量。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龍回道︰
“二十年前。”
“那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復仇？”
龍淡淡道︰
“你自己心里沒有數嗎？”
“謝謝你剝奪了我在脈城的所有權限，讓我無法進入這座城，所以才能夠在外面的世界里做自己想做的事，認識那麼多志同道合的人……”
“你太謹慎了……”
“自從我進入四階之後，我就知道，赴死者如果想要長久地發展下去……你必須死！”
“我開始策劃，怎麼才能夠安全地殺死你。”
“不只是為了復仇，也為了赴死者其他的同胞們。”
海爾默斯大笑數聲，怒道︰
“天真！”
“你的理想國，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外面那些路邊兒撿垃圾吃的人，那些像狗一樣低聲下氣的人……你真以為他們善良？”
“他們只是沒得選！”
“一旦讓這些人獲得了權力……他們只會比我們更加殘忍，更加無情！”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可你偏偏不明白！”
龍緩緩伸出手，對著海爾默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道不同，不相為謀！”
“出手吧，老師！”
“今日，你我將過往恩怨情仇……一並作個了結！”
ps︰晚安寶子們！！！！！！！！！
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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