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去脈城將那名四階的感染者引出來，我能得到什麼？”
趙一並沒有急著答應她。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一心想要求死。
別到時候，他忙幫了，初代直接人間消失。
白折騰。
初代盯著趙一的眼。
目中的瘋狂漸漸止息。
“你想要什麼？”
趙一思考了片刻，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想要你……的頭顱。”
初代沒有絲毫猶豫︰
“小事一樁。”
“稍後我就會讓奧斯汀安排你的權限。”
“恰好我的頭顱部分也在東部試驗場。”
“你取來會很方便！”
趙一答應了下來。
他需要通過解剖初代的身體，去了解遺忘行者。
趙一對這個流浪在星海之中的巨型宇航員非常感興趣。
對方跟自己靈魂武器手術刀‘饕餮’上面附著的觸須有關。
上一個記憶碎片告訴趙一，饕餮就是因為在星辰之中接觸到了某種奇怪的力量，于是才和這觸須融合在了一起……
二人達成了共識和交易。
奧斯汀沒過多久就走了進來。
他對初代表現出了極度的服從性。
畢竟他們的力量全部都是來自于初代。
給東部試驗場錄入了趙一的信息之後，奧斯汀抬了抬自己的眼鏡︰
“趙先生，現在你已經可以在東部實驗場來去自由了……”
“我們解放了你的權限。”
“但要記住……你的權限只限于東部實驗區，其他地方我們管不著。”
趙一點點頭。
他離開後，奧斯汀才試探性地對著投影說道︰
“大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
“它還在？”
初代︰
“它一直都在！”
“小心……你們絕對不可以輕易談論起關于它的事……”
“否則一旦引起了它的注意……”
奧斯汀眼中閃過了一道隱晦的瘋狂光芒，非常懂事地回道︰
“是。”
…
出來之前，趙一去了一趟六子所在的實驗艙。
他已經被徹底處理了。
連渣都沒剩下。
當然……趙一過來找他，也絕非是為了救他。
翻找了他的遺物。
趙一找到了那封他需要送到脈城的信。
這是他這次副本的主線任務。
先前信一直在王錘那里。
趙一沒有出手搶奪，是因為擔心這封信上有某種類似定位器的東西。
這種對于副本劇情關聯極大的物品，系統往往會給予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屏蔽其信息。
無論是趙一的惡瞳，或是其他的某些道具，都無法看清信封的詳細信息。
現在，信在他的手中。
打開。
信中有一塊特殊的芯片。
趙一找到了奧斯汀。
鑒定之後，奧斯汀告訴趙一，這芯片之中的權限是一級權限，可以在人類聯邦之中通用……
並且這種權限，只有脈城的高層才有！
有了這權限，趙一進入脈城就會更加容易。
望著芯片，趙一濃眉一揚。
龍給的信……居然是脈城的一級權限？
真有趣。
趙一帶著信離開了實驗地堡。
該去脈城了。
他要找的那個四階感染者，名叫海爾默斯。
是脈城的真正控制者。
走之前，趙一最後一次去了裁縫店，將六子的戰衣交給了瑪莎。
她看著戰衣和一言不發的趙一，眼中有些晶瑩，但很快就收斂好，繼續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我走了。”
趙一對著瑪莎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經歷了地堡的事情，趙一知道……這些赴死者一直以來，都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他們不是赴死……是送死。
這些感染者期待著釋放地堡內的初代，從而掀翻人類這殘忍而恐怖的統治。
可他們永遠也想不到……
真正研究他們的，不是外面那些心理變態扭曲的人，正是他們奉若神明的初代！
趙一沒有告訴他們真相。
他們最好……永遠不要知道真相。
死亡不可怕，犧牲不可怕。
可怕的是在黑暗中前行的人，連心底最後那一絲光明也熄滅。
…
不久後，離城。
龍收到了六子犧牲的消息。
他面色慘淡，嘴唇發白。
一屁股坐在了辦公室內的沙發上。
許久後，他點了根煙。
辦公室內，所有人都在听見龍瘋狂咆哮，大罵六子的愚蠢。
但他們也看見龍微紅的眼眶。
從始至終，龍都沒有提到過六子糟蹋了他珍貴的權限，只是一個勁兒責罵六子愚蠢，明明能活著，非要去作死……
一些離城的高級骨干暗自嘆息。
他們知道，六子是龍的干兒子。
親手培育出來的接班人。
龍對他的感情傾注太多，即便早已經有心理準備，可听到了六子死去的消息，龍還是沒有繃住。
“將軍……節哀。”
甦迪輕聲安慰道。
良久，龍發泄夠了，頹廢地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
這麼一小會兒，他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權限呢？”
“被白鮫拿走了嗎？”
龍終于開口詢問起了權限，聲音嘶啞。
那名通風報信的人回道︰
“回將軍的話……白鮫也死了。”
“那封信現在正在趙一的手中。”
“他拿著那封信，前往了脈城。”
趙一走之前，給赴死者留下了自己的行蹤。
去找脈城的四階感染者必然伴隨著巨大的風險。
趙一認為自己需要一些替死……需要一些幫手。
龍听到趙一拿著信前往了脈城，忽然抬起頭，眼神如狼︰
“……他明明和六子一同進入地堡，為什麼他活著出來了？！”
“而且，他拿著權限去脈城作什麼？”
龍的思緒快速翻涌……
那封信中，除了脈城的一級權限之外，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個絕對不能夠被他人知曉的秘密！
除了脈城的內部人員之外，外人根本不可能將這封信帶入到脈城……
所以他才要借著王錘的手送信。
趙一現在拿著這封信去脈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
他發現了？
ps︰洗個澡出來再寫一章睡覺。
各位別等了，早點休息吧。
晚安寶子們！
今天在夢里也要記得拉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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