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羽族最近非常老實，認真配合我們進行研究，你可以放心。”
邢章開口說道。
“好。”
江游點頭，“關于深淵裂縫如何閉合，我打听了一下，想要無代價愈合，至少七階才能做到。”
“大周深淵裂縫不算大，七階肯定能平息，再等等吧，我會盡快突破，看能不能幫上忙。”
“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先緊著自己的事來吧，我們在這里暫時還算安全。”邢章感慨道。
“哪的話，暫時安全不一定永遠安全，這里只能算是相對偏僻。真運氣不好，趕上什麼八九階大戰，稍微波及一下大周就可能完蛋。”
江游搖頭道，“我生長在這里，不管甦先生還是葉司主或是其他人，都在我弱小時幫助過我許多，我出力是應該的。”
邢章心頭復雜，拍了拍他肩膀沒有說話。
現在大周巡夜人往往都有些“自卑”。
江游實力超出大周已經太多太多。
盡管憑借他提供的技術和資源，大周成功擁有了自己的兩三名六階。
但這勉強升上來的六階下位能干點啥。
人家江戰將都把頂級六階種族按在地上摩擦了。
別說三年五年了，十幾年都不一定能追上江游腳步。
完全是被江游帶著提升。
“邢哥，不用想太多。種族概念非常重要，我不只是在幫助大周，也是在幫助我未來鋪路。難關時常有，大家一起度過便是。”
聞言邢章終于露出笑容，“我倒是被你上了一課。”
行走之間，二人看到遠處正在充當苦力的瞳羽族人們。
這個種族生育力和大周相仿，甚至還稍差些，不過嬰兒一出生體質就很強，不容易夭折。
現在它們正在大周人指導下充當力工、抹灰、扛水泥等等工作，以極快速度重建陷落的南方。
“江大人，您來了。”
墨瞳王小跑著來到江游身邊。
“嗯，听說你最近表現不錯。”江游開口道。
“那必須的。”墨瞳王一個激靈，盡量收斂身形，讓自己看起來顯得乖巧些，“我們牢記江先生的話，絕對不給大周添麻煩。”
“可以。”江游將它上下打量一番，繼續道，“你知道深淵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江大人，深淵這是要和虛空打仗了。”
提到這些，墨瞳王露出驚恐表情，“我們就是深淵小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深淵污染濃度上升了兩個檔次，听說一些古老異種族群都在這次異變中復甦。”
“繼續監測深淵那邊，盡量不要暴露自身蹤跡。如果有七階八階異種種群攻打大周，你去將它們全部殲滅。”江游開口說道。
“啊？我？”
墨瞳王手指自己，愣在原地。
江游轉身離開，留給它一個瀟灑後腦勺。
大周這邊他基本巡視完畢，目前一切安穩，也從江先驅口中得到證實︰外面危險層很致命，看起來不像是蘊含資源之地，正常情況絕不會被盯上。
能做的都做完，接下來只能祈禱大周短期內運氣別那麼差，真被戰斗余波給涮了。
離開大周，江游目的明確︰繼續吸收啟源石氣息。
他要嘗試在有限時間內，獲得更多的提高，以及了解更多信息。
“江，你感受到了嗎，外界似乎發生了什麼……”
江游帶著陸遙遙剛剛突破薄膜，便听到水銀先生驚呼，“我去，我從你們身上看到了戰爭的影子，咦，她是誰？”
“我的妻子，陸遙遙。”江游介紹道，“遙遙，這是我跟你說的，智……智慧先生，水銀前輩。”
“水銀前輩你好。”陸遙遙脆生生打著招呼。
“你好你好。”
禮貌性寒暄後，水銀環繞著江游開始叭叭起來，“江，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哪怕我在這海底，都感受到了有非常恐怖的事情發生。”
“全面戰爭爆發了。”
江游嘆道。
“全面……全面戰爭？！”水銀先生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緊接著發出難以置信的聲音，“你確定是全面戰爭？！”
“世界鳴響異常清晰，我也希望是假的。”江游苦笑一聲。
“鳴響……壞了我想起來了，似乎很久以前，有過什麼世界的鳴響，就是你口中塵先生所做。”水銀環繞的速度越來越快，晃的人頭暈。
“啊？”江游連忙讓它先停下，“塵先生？第一次全面戰爭都是很久前的事了吧，這一次又是為何？”
“我不知道啊，我連第一次戰爭都不太清楚。”
“好吧。前輩暫時不用擔心，戰爭剛剛開啟，以雙方體量，戰爭進入序曲怕是都得耗費個幾年，我會盡快想辦法處理這些啟源石，幫助前輩脫離海底。”
“那太好了，江你真是個好人。”
前輩真跟個小學生似的。
江游咧咧嘴，開口道，“前輩，深淵和虛空開戰，你覺得哪邊勝算大些？”
“那肯定是虛空啊……嗯，也不好說，深淵侵蝕性太強了，興許這些年發育的很好？”
水銀思索片刻，道，“我還是更看好虛空，神明底蘊強大，權柄豐富。深淵曾經很強，不過不知道現在深淵王種還剩下多少。”
“深淵頂級強者……有多強？”江游詢問道。
“深淵存在十二皇，是深淵最古老的異種，實力也最為強大，它們的歷史應該非常悠久。”
百科全書水銀小學生。
這不比江先驅靠譜的多。
“江，你可千萬別投靠深淵，那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水銀先生提醒道，“而且被深淵污染不可逆，就算你是至高子嗣，遇到強污染一樣會中招。”
“我心里有數。”江游苦笑連連，“現在不是投靠深淵的事，是我得想辦法在大佬中間夾縫生存。”
“也對。”
水銀先生拉開些距離，“你和你妻子抓緊吸收啟源石氣息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好的前輩。”
江游拉著陸遙遙朝旋渦中心靠近。
一步，兩步……
陸遙遙率先支撐不住，停下腳步。
江游繼續拉近距離。
熟悉吸力傳來，忽而他心有所感，停下，回頭望去。
水銀依舊托舉著屏幕，屏幕中亮著光澤︰
“瑪卡巴卡瑪卡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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