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柏琳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她很想現在起身去幫助青葉天啟,但是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氣力是完全不夠用的,這個時候自己趕過去,比賽將再難有翻盤的機會,那麼青葉天啟也就白白受傷了,好在這里是問道大賽的賽場,隊友應該是不敢下死手的,祝柏琳繼續原地打坐恢復氣力。
倒是台下的梓楠湘,她看向祝柏琳的目光中有著強烈的不滿!
‘祝柏在干什麼呀?青葉已經被圍攻了,她還不去救援?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立刻趕過去幫助青葉的!’
梓楠湘這顆心始終惦記著青葉天啟的安危。
大概過了一分鐘的時間,青葉天啟因傷勢較重而短暫失去了知覺,他的身體向一旁倒去,隨即也沒了動靜。
兩名大恆石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怎們辦了,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才說話。
大恆石隊員︰“你看著他,我去叫醒隊長。”
言罷便來到了隊長身旁嘗試叫醒他。
大恆石隊長在眩暈中,感覺有人在和自己講話,並且還在拍打自己的肩膀,漸漸的睜開了眼楮後,發現眼前有一個模糊的人臉,雖然自己努力的睜大眼楮,可還是看不清楚這個人的樣子……
突然之間大恆石隊長好像看到了青葉天啟的臉,他氣憤之余猛得揮出一拳,直接打在了一旁大恆石隊員的臉上。
大恆石隊員︰“哎呀!隊長,你怎麼打我呀?”
大恆石隊長︰“啊?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那個臭雜役呢!”
大恆石隊員︰“那個雜役已經被我們打趴下了,不用管他了。”
大恆石隊長起身後,看到了倒在一旁的青葉天啟,但見他渾身是傷已經失去了意識,可是自己的心里還是不能放心,總覺得這家伙會突然站起來再次偷襲自己。
大恆石隊長圍著青葉天啟走了一圈,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時心里才算是安穩了一些,于是大恆石隊長再次帶領兩名隊員準備去圍攻祝柏琳。
可當大恆石隊長走出去不到六七步的時候,他猛得回過頭,再次確認青葉天啟的情況,發現青葉天啟確實沒有動靜後,這才轉過頭來繼續向祝柏琳靠近。
‘如果再能給我一分鐘的時間就好了,我的氣力就可以恢復大半,到時候勝算會增加許多……’
祝柏琳心中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她知道事難如願了,于是便準備起身迎戰!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再次出現在了大恆石隊長的身後,台下的人雖然看到了這一幕卻因為比賽規則的存在,並不敢高聲提醒大恆石隊長。
青葉天啟︰“喂!我有說過你可以離開了嗎?”
如同幽靈一樣再次出現在了大恆石隊長的身後,並用陰森的聲音說道。
听到這個聲音的大恆石隊長,一瞬間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被摔倒,而是直接被人單手擒住了衣領後側,隨後就是腹部的持續痛感傳來……
問道大賽的賽場上上演了市井流氓街斗術,流氓本氓就是青葉天啟,此時的他一手扯著大恆石隊長的衣領,另一只手則如同無鋒之劍快速的重拳擊打大恆石隊長的腹部。
大恆石隊長很想還手,可是手中長劍在這種貼身短打中似乎失去了用武之地,而他又不擅赤手戰斗,于是只能奮力掙扎想要掙脫開對手的束縛,只是無論他如何掙扎都好像無濟于事,青葉天啟的手就如同鐵鉗一樣死死的抓著他的衣領不放。
大恆石隊長︰“可惡!這個臭雜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你們兩個別發呆,趕緊救我呀!”
情急之下只得向隊友下命令求援。
兩名大恆石隊員見狀,急忙擺開架勢開始以長劍攻擊青葉天啟,只是受制于比賽規則,他們並不敢下死手,只能對青葉天啟的軀體和手臂發動攻擊,而青葉天啟根本不理會他們,只管招呼大恆石隊長,盡管傷口處傳來的痛感著實難以忍受,但他仍舊堅持著,手臂上的貫穿傷本來已經止住了流血,只是他如此不管不顧的揮拳,導致傷口再次裂開,他每次揮動手臂,都會有鮮血涌出,那畫面看著挺揪心的,而且旁邊的兩名對手也正在攻擊他,這使得他的身體是傷上加傷,鮮血很快就把他好不容易洗干淨的雜役服再次染紅了,這種殘忍畫面,使得很多看台上的看客都扭過頭去不忍直視。
只是這一幕落在諸位評審眼中,卻是另有說法了……
評審甲︰“問道大賽中怎能出現這等有礙觀瞻的戰法呢?簡直是當著天下人的面在抹黑我魂道中人!”
評審乙︰“此子心中缺少良善,實不可為我魂道弟子。”
評審丙︰“我贊同!這種人就應該立即除籍永不錄用。”
在一旁听到這番話的烏有正途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啊,因為他找到了一個針對鐘谷為的方法了。
烏有正途︰“據我所知這名少年還不是正式的魂道弟子,但是樺山朝曦觀的觀主卻似乎很想將他收入門下呢……”
听到這句話的魁星子眉頭皺了皺,烏有正途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得意了。
擂台上的血腥戰斗終于有了結果,青葉天啟在一次攻擊中因為傷勢超出了承受極限,終于帶著滿身的傷痕倒了下去。而大恆石隊長也沒好到哪里去,他在青葉天啟的猛烈拳擊下,也已經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倒地後的青葉天啟,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的臉上竟然還浮現著笑容,只是本來俊朗的臉龐此時變的有些壞人模樣,特別是那冰冷的眼神、還有那股狠勁兒……
青葉天啟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感,只是自己的靈魂卻似乎在狂笑,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亦或者是個天才?很快他就因為失去意識,而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時祝柏琳突然起身,隨後飛身跳入戰局,在恢復了大部分氣力後,她手中的長劍也有了復仇的意願!
祝柏琳向一名大恆石隊員刺出一劍,對手反應還挺快,立即豎劍招架,可祝柏琳還有後手,只見祝柏琳立時轉動身形,腳下的步伐變化更是令對手沒有想到,眨眼間祝柏琳已經出現在了對手的右後方,當她再次出手時,對手已經無法發動防御,于是這一劍結結實實的刺中了對手。
大恆石隊員︰“啊!完了!”
祝柏琳這一劍直接打出了破防效果,防御上衣失效,同時大恆石隊員受了重傷,直接倒地失去了戰斗力。
另外一名大恆石隊員看到了隊友兩個回合都沒堅持住就倒了,心中頓時慌張起來,這戰局未免變化的太快了,剛剛己方還是三打一(青葉天啟不被視作是戰斗力成員)的絕對優勢局,可是這才過了幾分鐘的時間,隊長就陷入昏迷、隊友也倒地不起了,就剩自己一個人,如今要和對面這名女修一對一過招了,事已至此大概是無解了,硬著頭皮也要應戰吧……
大恆石隊員強迫自己下定了決心,而後率先發難,只見他迅速刺出一劍,卻被祝柏琳輕易躲過。于是他又再次全力劈出一劍,祝柏琳稍微挪動腳步,再次輕易躲過。看到祝柏琳這副明顯輕視自己的態度,心中頓覺升起一團火,這次干脆直接不留後手了,發動了跨步刺劍,這一招可以有效增加攻擊距離,只是萬一刺不中,就會因為收招慢而露出破綻。
祝柏琳的修為要高于大恆石隊員一大截,對方這種攻擊自然是很難奏效的,果不其然祝柏琳見對方一劍刺來,只是以手中劍向外一架,就輕易化解了對方的攻擊,隨後抓住對手收招的空擋一劍揮出,大恆石隊員的防御上衣連同道服,一並被斜著砍出一條口子來,緊接著鮮血從傷口溢了出來,這名大恆石隊員也受傷倒地失去了戰斗力。
此時擂台上也僅有祝柏琳一人還站在那里了,只是她的道服裙上也沾了血污,一陣微風輕輕掠過她的面龐,吹亂了她額前的劉海兒,夏季午後的風,難得有這般涼爽,只是祝柏琳的心情略有些復雜。
裁判︰“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樺山朝曦觀勝!”
數秒過後,大恆石的選手中沒有一個人能站起來,最終樺山朝曦觀取得了勝利。
隨後一大群急救員急忙跑到了擂台上來,他們趕緊將大恆石的三名選手還有荷玉靈抬上擔架,而後加快腳步送去了醫館,唯獨留下了青葉天啟不去理睬。
究其原因也是青葉天啟自找的!他的身份本來就很尷尬,作為一名準魂道弟子,本來就比不得那些正式的魂道弟子,更別說大恆石天若觀在去年還取得過季軍的好成績,前天他在比賽中受傷,賽事主辦方還會看在鐘谷為的面子上給與他治療,可是今天他在擂台上說的那番稱頌俠士的話,等同于輕視了魂道中人,要知道魂道中人可是瞧不上江湖俠士的,在魂道中人的眼里,江湖俠士這個稱號實在是太美化江湖人了,他們不過是一群好勇斗狠的江湖草莽,在身份上是比不得身為國教弟子的魂道中人的,所以青葉天啟自稱是大俠的這番話,真的是得罪了在場的幾乎所有的魂道中人,其中就包括魁星子,所以有人暗中授意不在為青葉天啟提供治療。
評審︰“江湖草莽與賊無異,你既然這麼崇拜江湖人,那就去求江湖人救你吧!”
看著倒地不起的青葉天啟,心中更是不屑了。
看客們︰“御魂道好樣的!”
看客們︰“祝柏道君我看好你!”
突然之間觀眾席上傳來了喝彩聲。
祝柏琳望向觀眾席,發現很多人高舉臂膀在為自己喝彩,因為沒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祝柏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這美人含羞可是加分項,無數的男性看客立即伸長了脖子瞪大眼楮觀瞧,生怕錯過了這人間美卷,更有許多的男修已在心中暗暗生出了情愫,希望有朝一日能與祝柏琳這樣的強大且美麗的女修結為道侶。
可就在這時台下傳來了一陣騷亂,並伴有激烈的爭吵聲……
就在方才,包括荷玉靈在內的四名魂道弟子,都被人用擔架抬下了擂台,唯獨青葉天啟被無視了,直到這一刻因受重傷而失去行動力的青葉天啟還躺在擂台上,明明他傷的最重!
梓楠湘剛要上前與人理論,卻被寧雨瑾萱攔下了,因為寧雨瑾萱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里面有問題,舉辦方絕對不是粗心大意才這樣做的,而且她也知道梓楠湘和青葉天啟的感情,更知道這位大師姐的脾氣,擔心因為這件事情萬一爭吵起來,不但不會解決眼前的問題,更有可能生出更多麻煩,所以寧雨瑾萱搶先一步上前,向一名空閑急救人員詢問緣由。
寧雨瑾萱︰“這位仁兄,實在不好意思,請問還有沒有多余的擔架?我的同門受傷嚴重,也需要用擔架送去醫館。”
盡管情緒很緊張,但還是用禮貌的語氣問詢道。
急救人員甲︰“哦……那個人是吧?沒有,沒擔架了。”
看了一眼仍躺在擂台上的青葉天啟後回道。
寧雨瑾萱︰“哦……是這樣啊……那我們自己想辦法吧。”
急救人員甲︰“呵呵。”
輕蔑的冷笑了一聲不作答復。此時這人身旁的另外一名急救人員也開口說話了。
急救人員乙︰“等會兒!你該不會是想把那個人送到我們場內醫館吧?”
寧雨瑾萱︰“嗯?是,是啊,比賽中負傷的選手不都是送到場內醫館的嗎?就像前天那樣。”
急救人員乙︰“呵呵,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現下醫療資源緊張,不但床鋪不夠了,連血袋也不足了,所以……你們還是把他送到場外的醫館去治療吧,不過要抓緊時間嘍,看他的樣子只怕小命不長嘍,呵呵呵。”
言語中和笑聲中都充滿了對生命的輕視,此時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梓楠湘,已經氣的雙手發抖了,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何敢如何輕視一個生命,莫說青葉天啟是自己的好朋友,哪怕只是一名尋常的參賽選手,自己也是不能坐視不理的,畢竟自己是魂道弟子!
與此同時,水源玲瓏已經和幾名師姐來到了擂台之上,幾名女修此時才看清楚青葉天啟的傷勢,不說是血肉模糊吧,也是皮開肉綻了,好在流血已經自然止住了,只是滿身血污的青葉天啟看上去格外的悲慘,幾人立刻想起了昨天的自己還曾把青葉天啟當成危險人物,總是刻意的躲著他,如今再想想真是內疚的很。
水源玲瓏︰“小天,你喝點水。”
說話間已經把自己的專用水壺送到了青葉天啟的嘴邊。
水源玲瓏雙膝跪地,用自己的膝蓋做枕頭,讓青葉天啟把頭靠在上面,然後將水壺慢慢傾斜,一滴水滴從壺口滑落,掉落在了青葉天啟那因失血而發白起皮的嘴唇上,水滴的清涼感通過嘴唇上的敏感神經立即傳入了大腦,青葉天啟下意識的用嘴唇去吮吸那份滋味。
一旁的水源玲瓏看到青葉天啟有了知覺,立時高興的舒展了眉頭,緊接著她開始小心的喂水給青葉天啟,而青葉天啟也如同即將枯死的樹苗,為這及時到來的甘露重新煥發了生機。
觀眾席內。
葉武覺羅也注意到了青葉天啟這個少年……
葉武覺羅︰“這個少年還真有些東西啊……他的韌性很不簡單,如若再有一顆俠義之心,將來或許可以成為我俠士中的一員!”
小聲嘟囔道。
而坐在不遠處的那名耳力驚人的看客,也不出意外的听到了這番話。
看客︰“什麼?她竟然夸獎那名少年有才能?我不是听錯了吧?在我看來那明明就是一個廢物!哦……原來她是江湖人啊……看來她是不知道我們魂道弟子的厲害!也好!看我找個機會教訓教訓她!”
眼中帶有怒意的看著葉武覺羅的背影,看來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了。
評審席上。
魁星子手捻須髯,滿眼喜色的看著擂台上的祝柏琳,此時想要收她為徒的意願已經快要藏不住了。
魁星子︰“香梅啊,看來你是要多一位師妹了。”
香梅若蘭︰“師父啊,你覺得那位曲穆朝華和她比的話,哪個更強一些?”
魁星子︰“哈哈哈,這個嘛……”
一邊捋著胡須,一邊思考著,並沒有馬上作答。
香梅若蘭︰“師父,你快說呀,我這兒听著呢。”
魁星子︰“以老夫來看,祝柏琳要強于曲穆朝華!無論是武身還是道法,以及臨戰心態方面,都是祝柏琳更為耀眼,至于曲穆朝華嘛……聞名不及所見,這幾場比賽中,老夫並未見到她有什麼特別之處……”
香梅若蘭︰“哦……徒兒知道了。”
這可是真是成也隊友、敗也隊友,曲穆朝華的隊友很可靠,所以她在比賽中不用打的很辛苦,但也正因如此,她的真實才能無法得到驗證,要知道順風局誰都會打,但逆風局才是真正的試煉,是金子還是灰塵一試便知!祝柏琳的隊伍是在逆風局中取勝的,而她的表現也足夠亮眼,所以魁星子一眼就看中了她!當然了這些事情旁人是不會知道的……
然而此時看中祝柏琳的人又何止魁星子呢?
柳江天若觀休息區內。
柳江天若觀觀主︰“祝柏琳……真是個好苗子呀,倘若能給她更多的資源,將來的可塑性不可謂不強啊……”
自言自語道。
江蓮羽生︰“師父,你覺得那叫做青葉天啟的男修怎麼樣?”
柳江天若觀觀主︰“恩?你說的是那個雜役嗎?那個小子的修為平平,但勇氣可嘉,除此之外也沒什麼了,怎麼?你在意他?”
江蓮羽生︰“恩,有一點……徒兒總覺得他和我見過的對手都不同!”
柳江天若觀觀主︰“哈哈哈,對手?江蓮啊,你太高看他了,他哪里配做你的對手呢,沒錯,我承認在這場比賽中,他確實幫祝柏琳爭取了不少的休息時間,可見他是個有想法的小子,但是!魂道弟子首重天賦,為師我一生閱人無數,這個小子的天賦,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他不過是一個平庸之輩罷了,以他這樣的天賦資質,就算再怎麼的刻苦修行,其修為也不會有大的長進,就算再給他十年的時間,他仍舊比不得我觀中一個中層弟子的實力!即便他的身體素質好像很不錯,但最終也只能是一個怪才吧……”
江蓮羽生︰“話是這麼說沒錯……”
柳江天若觀觀主︰“江蓮啊,你說如果那個祝柏琳來咱們觀中修行,特別是來當你的對手,如何呀?”
江蓮羽生︰“哈哈,那自然是好啊,她對道法的運用似乎格外厲害,這個我不會,不過……我更想和那個叫做梓楠湘的女修過過招!”
柳江天若觀觀主︰“哈哈哈哈,你呀你呀。”
江蓮羽生似乎對于梓楠湘和祝柏琳十分欣賞,這讓一旁的曲穆朝華有些吃醋,畢竟江蓮羽生平日里很少和其他女修來往,基本上唯一關注的女修也僅有曲穆朝華一人而已,此刻的曲穆朝華突然有了危機意識。
曲穆朝華︰“江蓮師兄!你覺得她們兩個很出色嗎?”
故作平靜的問道。
江蓮羽生︰“恩,她們都很有實力,將來可能會成為你的勁敵喲。”
直男般的回復道。
曲穆朝華︰“江蓮師兄你就知道談修行!”
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江蓮羽生︰“啊?”
無法理解曲穆朝華話里的意思,只能投去疑問的目光。
曲穆朝華︰“也沒什麼,你繼續看比賽吧。”
江蓮羽生︰“哦。”
曲穆朝華偷偷的白了一眼江蓮羽生,心里是老大的不願意,怎奈何江蓮羽生是個不太懂女生心思的人,即便二人之間已生了情愫,他也仍舊不懂如何去討好曲穆朝華,他的心思幾乎都放在了修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