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看準一名對手,然後雙手抓握燒火棍猛的砸了下去,力度倒是夠了,但是速度不行,根本打不到人,燒火棍的棍頭砸在地面上的時候被彈了起來,差點撞到自己的額頭,你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青葉天啟所用的根本就是什麼劍法,他這是把對手當柴砍了,台下的這些位觀主們立刻就覺察出了青葉天啟是個毫無修為的愣頭青,那麼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也就完全是在吹牛皮的了。
但是台上的這兩位來錢多隊員,不知道是腦抽了還是怎麼了,竟然被青葉天啟給嚇唬住了,他們就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是個很危險的存在,其劍術修為雖然暫時看不出厲害,但是依靠蠻力的攻擊卻是有些東西的,如果真被他手里的燒火棍砸中了,指不定多疼呢,于是二人有些瞻前顧後的不敢出擊,任憑青葉天啟在那里自顧自的耍弄燒火棍,這給來錢多觀主氣的,恨不得現在就上台給他倆一人一個耳光。
當祝柏琳看向青葉天啟時,發現他的戰況比自己想像的要好,看來對手還沒有看穿他的把戲,于是立即開口和一旁的荷玉靈說話。
祝柏琳︰“剛剛我用沉息法傳給你的信息,你沒有收到嗎?”
荷玉靈︰“啊,沒注意。”
祝柏琳︰“好!那我現在直接說給你听,這邊的來錢多隊長交給我,你去幫助青葉天啟!”
荷玉靈︰“我不要!”
祝柏琳︰“你不要?為什麼?”
荷玉靈︰“沒有為什麼,我就是想先和你聯手打敗對方的隊長再說。”
祝柏琳︰“你听著!以我現在的狀態,是沒辦法迅速擊敗對方隊長的,而我能夠在這里和對方隊長一對一,全靠青葉天啟幫我分擔了大部分的壓力,但是他的修為太低,一旦被對方識破了,他很快就會倒下,到時候我們兩個人就會被對方三個人圍著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盡量小聲的說道。
荷玉靈︰“我不懂,我也不管,我就是不想管他!”
一時控制不住情緒開始大吼起來。
這邊的響動立即引起了來錢多隊長的注意,他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兩名隊友,看到那倆傻子還在繞圈,這把他心給氣的,差點張口罵娘。
來錢多隊長︰“你們兩個白痴!別在那里晃了,趕緊給我進攻!”
來錢多兩名選手在听到隊長的命令後,也不好意思在掛機看熱鬧了,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便從左右兩個方向發動的攻擊。
青葉天啟耍弄燒火棍正耍的開心著呢,突然被對手從兩個方向攻擊,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果然在下一秒青葉天啟的左肩和右肋就被刺中了。
‘好疼!’
青葉天啟心里只有這個念頭。
但是青葉天啟卻沒有懼怕對手,他轉身向一名對手沖了過去,一棍砸下去,卻被對手以巧妙腕力並借助劍身輕易的招架出去,隨即又是一劍刺向青葉天啟,再次命中其左側胸口。
疼痛感再次傳來,青葉天啟本能的後退了幾步。
來錢多隊員甲︰“什麼呀,這個家伙難道是個樣子貨?他好像也不強嗎?”
來錢多隊員乙︰“哈哈哈,原來這個家伙是在故弄玄虛啊,我們差點就上了他的當了!真可惡啊!看來要好好教訓一下他。”
就此青葉天啟的底牌已經被二人揭穿了。
荷玉靈︰“哼!我就知道他是個樣子貨,我就早想揭穿他了!”
看到青葉天啟老底被揭穿並負了傷,心里竟然感到有些高興。
祝柏琳︰“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听清荷玉靈講的話後,厲聲質問道!
荷玉靈︰“我……我也不知道啊。”
祝柏琳突然發覺自己的兩位正式隊友,都或多或少的有點心理問題,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處理這些事情了,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取得比賽勝利!
‘要我去幫他?我才要不要呢!反正他就是來湊人數的,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如何在二對三的情況下取得優勢,只是想辦法需要一點時間……既然他已經上了場,最起碼也應該有點作用,哪怕是當個沙包,也要給我堅持的久一點,因為他活該!’
荷玉靈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就很惱火,大家都是一起生活了好一段時間的好姐妹,可是當談到替補上場的問題時,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明明她們之中任何一個都比青葉天啟的修為要高許多,可是卻都低著頭,好歹姐妹一場,她們怎麼就能做到無視自己的難處呢?荷玉靈真是越想越氣,但是為了身心的健康,又必須找個出氣筒,但是好姐妹在怎麼不是,也不能用來做出氣筒的,然後在根據小仙女法則運算一下,拋開事實不談,這就是青葉天啟的錯,所以青葉天啟就成了最好的替罪羊。荷玉靈本就對青葉天啟有偏見,所以把姐妹們不肯幫忙的賬也記在青葉天啟的頭上,就在合理不過了。
不過好在並不是所有人都如荷玉靈這般討厭青葉天啟,總有人會為他的現狀感到擔心的……
此時站在台下觀戰的人中,最為緊張的就要屬梓楠湘了吧,她經過了兩天的比賽,已經大致的了解了比賽的強度,而現在和青葉天啟交戰的人,也是她昨天的對手,所以她心里明白,青葉天啟和對手的實力差距有多大,因此根本無法放下心來看比賽。
此外,人群中還有一個人的目光,也是始終落在青葉天啟的身上,她的眼中閃動著點點星光,憂慮之色同樣不易掩飾,這個人就是葦葉伊織。
第九場淘汰賽仍在繼續著……
自打兩名來錢多隊員試探出了青葉天啟的實力之後,二人就不在有所忌憚,二人以犀利的進攻打的青葉天啟毫無招架之力,此時的青葉天啟不但無力進攻,甚至連基本的防守都做不到!
劍術格斗中,劍作為兵器是可以實現攻防切換的,也就說劍既可以作為武器去進攻,也可以作為武器來防御,這主要靠的是劍招的變化,而青葉天啟的劍術水準真的是可以用極低來形容,較同時期的水源玲瓏還要弱。
舉例來說,如果說水源玲瓏的劍術攻擊為一、劍術防御為一的話,那麼青葉天啟的劍術攻擊則為零、劍術防御也為零!在防御方面一和零的差距大概就是,前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御住敵人的攻擊,而後者屬于完全沒有防御敵人攻擊的可能,也就是說敵人的每次攻擊都可以順利的命中青葉天啟並造成傷害!
防御弱的後果已經在此時的青葉天啟身上得以顯現,青葉天啟手中的燒火棍,因為沒有適合持握的劍柄,即便這把武器的份量還算趁手,但是燒火棍的持握處要麼容易打滑、要麼容易扎手,這使得青葉天啟實在很難使用它……
畫面中青葉天啟一棍向對手砸去,也被其輕易的躲閃掉了,而對手的一擊反擊則輕松的刺中了自己,然而此時的自己,似乎已經對疼痛感都麻木了,只是本能的用手撥開對手的木劍。
而另外一名來錢多選手則趁機從背後砍中青葉天啟一劍,劍鋒由上至下撕裂了青葉天啟後背的皮膚,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防御上衣呢?
帶著這個疑問我們將畫面中的青葉天啟逐漸放大,之後我們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青葉天啟因為防御為零,所以根本無法抵擋敵人的攻擊,而防御上衣也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防具,並不能無休止的提供防御能力,在兩名對手的合力進攻下,這件防御上衣已經被砍爛了,一側的護肩已經完全消失,連帶著防御上衣的右側面料也全部消失了,現在只剩下左側的護肩還掛在那里,然後就是幾綹碎布還連著腹部的防御上衣面料。
此外青葉天啟的雜役服也被砍壞了,右側肩膀處的面料連同右側的衣服面料全都被砍斷了,襤褸的衣服上還掛著深紅的血跡,青葉天啟的右側胸膛也顯露出來,小伙子的身材倒是很壯實,整塊的胸肌看上去非常的厚實有型,已經變的清晰的四塊腹肌也讓小伙子很有男人味,而且青葉天啟的皮膚非常白,再加上本就長得眉清目秀,這就引來了看台上,很多氪顏的女性觀眾的竊竊私語。
只是當看到青葉天啟身上的劍傷時,梓楠湘也就沒有了她們那樣的好心情,去欣賞青葉天啟的身材,此時的梓楠湘甚至想要替青葉天啟喊認輸,這樣青葉天啟就可以離開擂台,然後去醫館療傷。但是從青葉天啟此刻的表情來看,他是絕對不會同意梓楠湘的提議的!
另外一邊,來錢多隊長正在以一敵二對戰祝柏琳與荷玉靈,雖然說是一對二,但實際上和一對一也沒有太大區別,因為荷玉靈的戰斗力非常有限,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旁晃來晃去。
祝柏琳因為身上有傷,所以戰斗力有了較為明顯的減弱,特別是行動力方面受到了疼痛的制約,荷玉靈也因為傷勢,使得本就一般的戰斗力進一步打折了,相比之下來錢多隊長的情況就好多了,他的體質確實很好,雖然在昨天的戰斗中,也被梓楠湘打傷了,但是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其傷勢已經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基本不會影響戰斗力發揮了,所以此時他表現的非常勇猛。
來錢多隊長單手揮動長劍橫掃向祝柏琳,祝柏琳不敢硬接,只得後退一步,在以手中劍招架敵人的攻擊,兩柄劍身相觸之際,來錢多隊長改為雙手持握劍柄,並用力前壓發力,祝柏琳因腕力不足和傷勢難以抵御這次攻擊,被震退了三四步,同時感覺胸口處氣血凝滯疼痛感十足,心里立時明白了自己的傷勢未愈,這個時候千萬不可與敵人較力,否則一旦外傷轉內,可能數月內都無法好轉了。
然而來錢多隊長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再次向她砍去一劍,祝柏琳穩下心神,決定以巧破力,只見她向一旁移動腳步,並以劍鋒挑開了對手的劍身。
來錢多隊長覺察出祝柏琳的斗志減弱,正在刻意避讓,心中大喜斗志更高,于是揮舞著長劍步步緊逼至祝柏琳的身前。
此時的荷玉靈一邊還在心里思考著,如何找出青葉天啟的錯處來證明自己的正確,另一邊也在想辦法尋找來錢多隊長的攻擊破綻,只是她與來錢多隊長的劍術水準還有著明顯的差異,再加上她在分心應戰,所以即便偶然找到了對方的破綻,也會在猶疑中錯失進攻機會。
祝柏琳︰“哼!就憑你也想一打二?”
大聲吼道。
來錢多隊長︰“呵呵,有何不可!”
得意的說道。
祝柏琳這邊與對手交戰,卻還是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青葉天啟身上,此時她已經看到了青葉天啟的情況,防御外衣破損、雜役服破損、身上也掛著數道血痕!
祝柏琳心中焦急,她想起了昨天的定位賽中,就是因為自己的增援不及時,導致了芹友夢曼被打崩,賽後她也十分的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當好一個隊長,在增援隊友這件事情上,她做的不如梓楠湘好,所以同樣的事情她希望不要再次發生!
只是自己現在被來錢多隊長死死纏住無法脫身,而道法自如風步這個功法的神源消耗較高,以自己現在的神屬性來看,即便冷卻時間上沒問題,要想再次使用也要等到明天了,那麼現在能夠幫青葉天啟解圍也只有荷玉靈了。
祝柏琳︰“荷玉師妹,不要在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趕快去幫助青葉!”
以沉息法將心中的念頭傳達給荷玉靈。
荷玉靈︰“我不要!我不想幫他,再說這也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就是個喜歡耍滑頭的騙子,不但在觀中騙了大師姐,還在賽場上騙對手!我非常討厭這種虛偽的人,絕不會與這種人為伍!”
以沉息法回復道。
祝柏琳︰“騙不騙的很重要嗎?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什麼是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嗎?”
以沉息法傳遞心念。
荷玉靈︰“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要幫他!”
以沉息法回復道。
祝柏琳見荷玉靈完全不听自己的命令,于是只得再次嘗試脫離與來錢多隊長的戰斗,然後去增援青葉天啟,但是來錢多隊長早就察覺到她的心思了,就在剛剛祝柏琳曾經兩次嘗試脫離戰斗去增援青葉天啟,但都被來錢多隊長識破並阻止了,這讓祝柏琳更加心中急躁,來錢多隊長將她那焦急的樣子看在眼里,心中更加得意了。
此時台下觀戰的梓楠湘眉頭緊皺,並向一旁的寧雨瑾萱說著什麼……
梓楠湘︰“寧雨師妹,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祝柏師妹這個隊長難道還沒注意到青葉所面臨的情況有多糟嗎?!”
寧雨瑾萱︰“這個……我想應該是注意到了呀,荷玉師妹在她的身邊也幫不上什麼忙,應該去嘗試幫青葉解圍的呀……”
梓楠湘︰“剛剛我有用沉息法聯系她們兩個,但是卻被她們兩個給無視了!”
寧雨瑾萱︰“我想她們兩個應該是沒有多余的精神力,來感知我們傳給她們的消息吧。”
梓楠湘︰“但願是這個原因,而不是其他的……”
寧雨瑾萱︰“其實我也有用沉息法,嘗試聯系荷玉師妹兩次,但都沒有得到她的回應。”
梓楠湘︰“……。”
有的時候對手的強大並不可怕,真正會讓團隊走向失敗的可能是內訌!
此時魔法計數石上,來錢多天若觀的輸出得分為二十七分,這些得分大概九成以上都是從青葉天啟的身上獲取的,由此可以推斷出青葉天啟現在的傷勢如何……
青葉天啟的前胸有四處明顯劍傷,後背有三處明顯劍傷,傷口處流出的鮮血已經開始凝固結痂,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只是青葉天啟的樣子看上去還是很狼狽。
來錢多隊員甲︰“垃圾!你以為這里是什麼地方啊,你一個狗雜役也敢登台比賽?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哈哈哈哈。”
一邊以言語羞辱著青葉天啟,一邊得意的將手中劍挽出劍花,以次來彰顯自己的劍術之高明。
青葉天啟站在兩名對手的面前,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首先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差距是非常明顯的,以往自己在觀中和水源玲瓏切磋也好、和梓楠湘切磋也好,都是抱著一種玩鬧的心態在比試劍術,同樣無論是水源玲瓏還是梓楠湘,也不可能把自己當成真正的對手來作戰,這一點梓楠湘尤為明顯!她們這樣的做法固然是為了照顧到青葉天啟的面子,這個不能說是壞事吧,但是結果就是大家看到的,一旦遭遇到了真正的對手,青葉天啟就會陷入極大的被動中去,好在有比賽規則的保護,不然情況只會更糟!
不過好在青葉天啟的體質非常不一般,即便承受了這麼大的傷害,他的身體仍舊還是可以自如行動,戰斗力幾乎沒有受到影響,甚至于傷勢反倒激發了他的斗志……
‘這些家伙比我想的要難對付的多啊,一把小小的木劍,我原本都沒放在眼里,可如今交過手了才知道,即便是木劍,打人也是很疼的!並且以我的劍術水準和這些家伙相爭,是絕對沒勝算的,看來我還是得找個機會施展下我的街斗功夫,才會有取勝的可能。’
青葉天啟在心中已經暗下決心,要以非常之法來面對眼前的困境,只是在問道大賽中使用街斗中的流氓拳法真的合適嗎?
戰斗仍在繼續了……
青葉天啟輪起手中的燒火棍,全靠蠻力砸向其中一名對手,可還沒等他的武器到達對手面前,另外一名對手就以手中劍,刺中了他持棍手的手肘,青葉天啟吃痛險些將武器脫手,而他面前的對手則趁此機會一劍刺中他的胸口,因為已經沒了防御上衣的保護,木劍的劍鋒也可以輕易刺破皮肉,鮮血立即沿著劍身的放血槽流了出來,另外一名對手趁機一腳踹在了青葉天啟的腹部,青葉天啟的身體橫著就飛了出去,摔在了五六尺遠的地方。
青葉天啟已經和這兩個人打了有二十幾個回合,怎奈何連對方的衣角都沒踫到過,他所有的攻擊,都被對方輕易的招架或者閃躲,而對方的攻擊則全部可以命中他,雙方的武身修為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青葉天啟在書院中暴打同齡的小朋友的那一幕,在這個賽場是很難上演的,也許他真的不該逞能來當這個替補吧……
這個時候來錢多的兩名隊員,其實是可以就勢把青葉天啟趕下台的,但是出于復仇心理的作用,他們並不打算這樣輕易的放過一個弱小的對手,一想到昨天他們曾經慘敗在梓楠湘的手上,他們就有一種想把青葉天啟打殘的沖動!
于是他們就在原地等待青葉天啟站起來。
此時站在台下觀戰的梓楠湘也已經看出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兒,這次她連沉息法也不用了,干脆直接向台上喊話。
梓楠湘︰“你們到底在想什麼啊!難道你們希望昨天的事情再重新上演一次嗎?!”
大聲呼喊。
祝柏琳听到梓楠湘的聲音,心中也是非常焦急,但苦于身上有傷難有作為,而荷玉靈又不肯听自己的命令,所有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梓楠湘攥緊了拳頭,真恨不得自己沖上台去,把那兩個圍攻青葉天啟的家伙給解決掉!
其實這個時候青葉天啟可以學下芹友夢曼,以他的這個傷勢,即便就這樣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只是這樣一來,這兩個人一定回去增援他們的隊長,到時候祝柏琳那邊可就麻煩嘍……
兩名來錢多選手見青葉天啟躺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起來,便以為他是要放棄比賽了,于是轉身就要走。